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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晚,萨拉城里连续发生几件命案,有五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离奇死亡。

有的是被切开喉管,放干了体内血液、有的是全身萎缩,肌肤枯黄,给吸干了精气、有的直接被生剐出子宫,死状极惨。

五名少女全是处女之身,但其中两人死前有明显被奸淫过的痕迹,另外三名则是直接死亡。

萨拉城在冷翎兰多年经营下,说不上是金汤铁桶,但所有的淫贼早就绝迹了,寻常贵族子弟,还敢倚仗权势,偷偷淫辱妇女,冷翎兰忌惮盘根错节的权贵体系,只有忍气睁只眼闭只眼,但对于外头来的淫贼,可是下手不容情,一犯事就是分尸示众。

现在发生这种女性破虐杀的案件,不用别人多说,我最直接的念头,就是这些案子的背后,有着术者在行动的迹象,尤其是修练黑魔法的巫师。

年轻的处女,在黑魔法修练中,是一种泛用性很广的素材。

初夜之血、处子真阴,乃至于未曾沾过男性精气的子宫,都可以作为施法的触媒,每次发生狩猎处女的连续案件,人们都会想到,是某名巫师为了修练黑魔法,开始搜集祭品。

六色系魔法中,黑魔法是最常使用生命、鲜血作为祭礼的术法,说到黑魔法,人们第一个想起的就是伊斯塔,如果是平常时期,负责萨拉治安的城防军,早就宣布案件与术者有关,全面缉查萨拉城内的黑魔法巫师。

偏偏伊斯塔人昨天入城,又与我们发生冲突,现在爆发这件案子,任何人都会联想到驿馆中的伊斯塔巫师,推测他们是为了报复在我国境内受袭击,进入萨拉后,就干出凶案来报复。

城中百姓如果人人都这样想,一场暴动就免不了了。

现在正值大会期间,诸国关系必须维持和平,更何况没有真凭实据,焉知这不是某个势力的挑拨阴谋?我敢打包票,此刻的冷翎兰,肯定一个头两个大,不但要设法查出凶手,还要派兵预防暴民去扰乱驿馆。

“没问题的,小心一点就可以了,城内可能会因为这样乱一下,更方便我们今天的计划。”

“你自己看着办吧,值班的守卫我已经搞定,月樱夫人和我们约在这里,应该马上就要到了。”

茅延安才—说完,月樱姐姐的身影就出现在眼前,为了今天的微服出游,她特别做了打扮,头上还蒙了纱巾,我们险些没认出她来。

因为要出游,月樱姐姐不再盛装打扮,而是改以普通平民的穿着。

凹凸玲珑的娇躯,被包裹在V字领的白色背心里,浑圆而白皙的酥胸,挤出一道乳沟,若隐若现,肌肤雪白细嫩,纤纤柳腰下,是一件白色的长裙。

由于是纯丝织的质料,裙子显得有点单薄,可以很清楚地,看见一双美腿匀称修长的轮廓,玉足上穿着一双典雅的白色凉鞋,露出的白嫩小脚趾,十分的可爱。

尽管用纱巾掩住丽容,又挽了个朴素的发型,不过仔细看去,除了那种独特的高雅气质,还是感觉得到一股成熟、清丽,充满女人风韵的妩媚。

刹那间,我全身血液往两个方向窜走,鼻孔与下身,而大量失血的脑部,只剩下一个念头。

(爽到了,今天一定要大干一场……)见到这样的月樱姐姐,那种神驰目眩的迷醉感,又险些让我不能自控,忙抓着旁边的茅延安,低声问话。

“喂?这身衣服哪里弄来的?你是负责安排她偷溜的人,一定知情。”

“月樱要我帮她找点普通人穿的衣服,我就帮她找了这一件,够养眼吧?”

“神经,我们是要掩人耳目啊!穿成这样,算是微服出游还是钓男人?”

“当然是钓你这头小色鳖了,给你机会养眼一下,你该偷笑了。”

我正要反驳,月樱已经来到我们面前。

“久等了,谢谢你们,我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很期待呢。不过,这样子不说一声就离开,真的好吗?”

月樱总是先为着他人着想,毕竟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牵连到会遭受责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过我和茅延安当然是连忙拍胸担保,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绝对不会有问题。

要和美丽的长公主逛街游玩,当然不需要带一个碍事的写生狂,所以茅延安很有义气地被牺牲掉,负责稳住驿馆内的情形,不让人发现月樱的离开。

尽管在我的充足准备下,这趟旅程的终点,绝对是某张不知名的床上,但是我总不能立刻就拿迷药弄昏女伴,还是得先带她去逛逛街,吃吃喝喝之类的。

然而,把话说回来,其实男女之间的事,也就是如此,吃喝逛街,然后上床,前头是过程,后面是原始目的,我今天所要做的事,只不过是把过程缩短,逛一天就上床,节省时间与成本而已。

什么事情都交代完毕后,我和月樱一起开始厂今日的微服之旅。

她以前很喜欢逛一些市集上的手工艺品,也对一些摊贩小吃很感兴趣,这些地方由于人多复杂,护卫人员不敢让她成行,所以我将之列为今天的主要观光景点。

以一个国际性都市的规模,萨拉虽不能与金雀花联邦相比,但也算是相当多元化的一个大都市,市集上各国的货品交易流通,在限定的通商时间内,显出十分繁盛的风貌。

城东市场的云阳大街,十二年前月樱离开时,是萨拉城里手工艺品的集散地,很多外省来的小贩都会到这边摆摊子,但是时过境迁,经过十二年的发展,那边已经变成许多随身饰物、兵器配件的商店街。

换上普通粗布衣裳的月樱,一开始是跟着我的带领,后来却抢在前头,这个摊子看看、那个店铺逛逛,像是回复了往昔的活力。

月樱不曾习武,体力也不是很好,跑逛了半时辰后已经显出疲态,但眼神中的喜悦与轻松,绽放着一种旺盛的生命光辉,仿佛把温室中的高贵花朵,拿来接受阳光的温暖照抚。

看见这样的眼神,我也很高兴,遗憾的是,月樱的眼神里有几分感叹与唏嘘,这是每个多年后重游旧地的人,不能避免的情怀。

以前,这些饰物只是不值钱的低价品,但是随着阿里布达的尚武风气日盛,追迹者由金雀花联邦、伊斯塔两国带入新技术,人们才发现,这些饰品除了美观,更有很大的实用价值。

走在街上,店家门口展示着新款式的护腕手环、悬腰佩玉,那些都只是上色的模型,真品必须进店选购。

模型往往都是一个款式挂一长串,让顾客知道这款式有哪些颜色可选,下方还会有纸条标示。

“老板,给我看看这一块老银腰坠……恩,防火率两级半、防水率两级半,真是有够烂的,你们卖这种东西,是当饰品卖还是当童玩卖?”

(童玩:儿童玩具)“客人,这只是腰坠,不是盾牌,而且是工厂一次大量生产的货色,效能是比不上手工,但是价格很便宜啊,你看我们的标价,才两万阿里,一次购买大量或是用金币付现,还有折扣优惠,童叟无欺啊。”

“不要。你的效能只有两级中,连起码的圣光加持都没有,要我花两百银币?太黑心了,我要去别家店看。”

“客人,别这么说,不然你看看这一枚猫眼石戒指吧,是仿大马士革魔戒造型,价格……”

我并没有要买东西,只不过是翻翻这些饰物,与月樱一起享受逛街选购的乐趣而已。

近年来饰物市场之所以如此抢手,交易价格持续往上攀升,是因为当年金雀花联邦刻意帮助,与我国相互交流,用魔法铸造的相关知识,换取如何让羊奶、牛奶在常温下搁置三十天而不酸臭的技术。

目前实战中的两个主流,剑与魔法。

武者不擅长远距离隔空攻击,魔导师在近身战上始终是吃亏的一方,由于先天限制无法突破,所以只有在后天装备上下功夫。

武器商人为了能赚到两边的钱,就在铸造技术上一再研究突破。

魔导师使用的袍子、法杖,开始附加上敏捷、吸取魔力转换为打击力的效果;武者所装配的盔甲、盾牌,也出现了抗属性攻击的异能。

刚开始的时候,尽管这些异能防具的效果,就像添加营养物的养生饮料般微不足道,但却已经使得人们趋之若鹅,连忙抢购,武器商人个个赚得盘满钵满。

异能武器、防具的优劣,在于制作时的技术,并不是身上穿戴得越多,效果就越好,有时候穿得太多,彼此间还会产生排斥。

但人们为了追求安全,总是贪婪地拚命往身上穿戴,无奈一个人只有两只手,盔甲也不可能穿两件,所以在武器、防具市场开发饱和后,商人们把主意动到饰品方面,把原本的工艺品赋予新价值……还有新价格。

阿里布达的市场,主要是传承金雀花联邦的风格,但商人们为求后来居上,重金悬赏追迹者由伊斯塔窃取技术,终于发展为足以与金雀花巧匠们分庭抗礼的局面。

“大街上最红的两家,是街头的鸣玉阁,是从军械市场横跨过来,生意做得很大;还有街尾的宝大祥,由珠宝饰品生意做起,后来转投资成功。这两家都是金雀花联邦的分店,有独立技师专门研发生产,比一般的工厂量产货色要好,价格也贵得多。至于姐姐你以前很喜欢的那家霁月斋,虽然是本地产业,不过因为老板与伊靳塔人走私被查获,已经倒闭很多年了。”

当我们把云阳大街逛过一遍,我找了一家手艺不错的小酒铺,带月樱进去谈天休息。

这个店家位于小巷,并不起眼,又不是用餐时间,我们进去时,店里头只有三五个客人在闲聊,其中一桌是一个带着鹦鹉的男人和几名小妞,看了就知道,是藉着大谈玩鸟经在泡妞。

我选这家店,当然不是为了来这里听玩鸟经。

这家店在台面下很有名气,有一个当朝权贵组合的俱乐部仿后台,只要加入会员,每当带女伴到里头喝酒时,酒保就会看顾客的手势,适当在酒里头下药。

加入会员要缴纳重金,以前我当个低阶军官时没钱可付,但爷爷以前流浪冒险的笔记里,有几味特殊香料配方,能使酒液香醇可口,我就用这些香料配方换取特权。

一进店,由于店里没有熟人,我们又坐在角落,月樱把面纱取下,让脸颊透透气,当我点好葡萄酒与鱼肉烧烤的料理,也做了手势,要酒保帮我在酒中下迷药。

在酒杯送到月樱面前时,我忽然有一种很不妥的感觉,好像有某件很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了。

我想了想,想不出所以然,大概只是担忧月樱会察觉酒里有什么不对吧。

月樱似乎没有察觉,在料理端上后,一面将拧檬汁轻洒在烤鱼上,一面端起酒杯,嗅着气味,并不入口。

我有点焦急,不动声色地问她为什么不喝,月樱笑着说,葡萄酒就是要先闻闻香气,下然就浪费了酿酒之人的心血。

我管他什么酿酒鬼的狗屁心血,之前连灌十二瓶强精剂的效果已经显现,此刻在硬裤裆里,等待着纵欲发泄,但如果表现得太心急,又怕给月樱看出什么破绽,只好忍着胯间的欲望,强颜欢笑。

不过,和一个太了解自己的女人在一起,实在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尽管我形若无事,月樱仍以直觉察觉到不对,把玩着酒杯,似笑非笑地说话。

“小弟,你有些事情瞒着我喔。”

“开玩笑,姐姐,我怎么会瞒你呢?你是我的好姐姐啊,倒是有些事情,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姐姐你知道吗?我昨晚做了一些怪梦,说出来还真怕会吓坏你。”

用这句话当开端,我把昨晚的梦当玩笑说了一遍,月樱显然不觉得这笑话有什么奸笑,听完之后白了我一眼,道:

“我听说,心理上承受很大压力的人,常常会作一些很奇怪的梦,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压力很大吗?”

“姐姐你觉得我是那种会图谋不轨的坏人吗?我心中坦荡荡,何来压力之有?”

“说谎,你看起来就是一副没有诚意的样子。你特别带我来这家店,一定有什么目的。”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为了让月樱早点把那怀酒给喝下去,我只有打哈哈混过去。

“哈哈,姐姐你真聪明,我带你来这里的目的就是……”

“强奸!我要强奸你!”

旁人或许很难想像,当时我面上堆满了和善的笑容,正要以最诚恳的态度说话,却忽然粗声粗气地冒出这一句真实企图,背后吓出一身冷汗,而月樱在一阵错愕后,笑得伸手捂嘴的情形。

说出这句话的不是我,也不是天上的神,而是附近那桌的该死鹦鹉,不知道发了什么鬼疯,突然冒出这一句来,弄得我表情尴尬,进退不得,而那一桌的几个男女,还在事下关己地吃吃淫笑,说什么“你养的鸟好色”、“我养在下面的鸟更加好色”、“你带我来这里是下是要强奸我”、“桀桀,我要用酒迷奸你”之类,简直令人发指的鸟话。

那个男人倒不是只有说说而已,他也向店家打出手势,要求来一杯下药的酒,下过他并没有发现,盛怒的我也同时打了个手势,要酒保给他也送一杯下药的酒。

小时候妈妈没有教好,下要在外面随便乱吃东西,真是件悲哀的事。

当他因为女伴倒下,露出得意的淫笑,笑容立刻在脸上僵住,跟着也倒了下去。

聒噪的家伙们睡着了,我却必须维持笑脸,等着月樱把酒喝掉,期间我们谈起刚才的逛街,当我谈到大街上的店家,月樱也提起阿里布达的人才。

“我在金雀花联邦时,好多次都听人提起,阿里布达这两年出了一位名匠师,是一位半精灵女陆,叫做织芝·洛妮亚,虽然是新人,但手艺比几个知名大工坊的档手更好,已经成了各国挖角的重要人物,所以我国也不是没有人才呢。”

突然提起织芝,我心头一惊,不过表面上形若无事,淡淡回答这位名匠师已经被冷翎兰特别保护,我没机会见到。

“不过,还真是有些感叹呢。”

月樱轻轻说着,美丽的脸庞,浮现了几分伤感。

“我比较喜欢以前那样,人们只是卖些单纯的手工艺品,没有实用价值,单纯欣赏手艺的美。为什么每一样东西最后都要被赋予斗争用途,拿来伤害别人呢?”

“别这么想嘛,姐姐,宅心仁厚是不错,但如果与现实太脱节,日子会很难过的。与其说这些东西被赋予斗争用途,其实只是增添了实用性,这样想就没什么了。人们只是做着最符合生存原则的行为而已,又美又实用的工艺品,这样下是比之前更好吗?”

月樱想了想,微笑道:

“嗯,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你自己也是军人,最近又新得了金币赏赐,为什么不买点好的防具护身呢?”

“这个啊……这些武器、防具在实战中,确实有发挥效果,但长远来看,对人们弊多于利。我那个变态……恩,我爹爹曾经教过我一个基本观念,最优秀的异能神器,使用时都会吸收持有人的精气,持有人越强,所能发挥出来的威力也越大,两者相辅相成,战无不胜。”

我随口道:

“可是,愿意老老实实磨练武技的人少,希望藉着神器一步登天的人多,商人们从善如流,就开发出效能虽然不好,但不管多烂的人部可以持有使用的道具,结果成了恶性循环,长时间依赖异能道具的人,最后不管拿了多好的神器,在高手之前还是不堪一击,战场上死于乱军中的贵族骑士,往往都是这种人。”

由于一心只放在月樱手中的杯子,我忘记她并不喜欢听这些修武之道,但在我说话道歉之前,月樱已经摇手微笑。

“别担心,我没有脆弱到要让别人在我面前避讳言语,可是,小弟你比外表看起来更杰出呢,有这样的见识与志气,将来一定能在军部大放光彩,兰兰就要多靠你照顾了。”

“开什么玩笑,她才不需要我照顾呢,不宰了我就不错了。”

更重要的是,谁管冷翎兰那臭婊怎么样,姐姐你摇晃那个杯子已经好久了,我求,求你快喝了它吧!正当我瞪着月樱手中的杯子,愁眉苦脸,胯间又火热难熬,突然瞥见的一个景象,令我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不敢置信地死瞪着十数尺外的巷道门,那道似曾相识的女性身影。

给惊讶情绪冲昏了头,我一时间惊得傻了,直到镇定下来,张目确认,却找不到那抹一闪即逝的女性身影。

(刚才那个背影是菲妮克丝?这里可是大庭广众,她为什么会出现?又是来拉客户吗?她这次的目标是谁?)自从离开姜里,我就不曾再与这女恶魔碰过面,一方面是没必要,二方面也忌讳找恶魔来触霉头,刚才那背影只出现一下就找不到,我也不敢肯定,会否当真是那个狡猾毒辣的女恶魔。

越想越是不安,我心中升起了强烈的好奇心,几经克制,最后还是按耐下住,决定过去看一看。

“姐姐,我回来之前,你先别喝酒啊。”

“咦?为什么?我正好口渴的说。”

“因为味道还不够香,要再闻久一点才好喝,总之……就是别喝。”

匆匆丢下一句话,我跑出店外,左顾右盼一下,朝菲妮克丝消失的位置赶过去,跟着跑进那个死巷子,却什么东西也看不到,除了尽头的一堵上墙,一无所有,更没有菲妮克丝。

(明明看她是往这边跑来的,怎么会不见了?难道我眼花?不可能,就算眼会花,鸡巴也不会错举,那种妖艳媚惑的感觉,除了菲妮克丝这个女恶魔,有哪个女人能……)这个想法在脑里一闪,我“啊”的一声叫出来,想到了一个与菲妮克丝气质相似的艳媚美人。

(要死了,该不会是伊斯塔的妖女吧?在这里碰到就麻烦了,赶快开溜为妙。

)脑里虽然这样想,但我却没有付诸行动,停住动作的理由,并不是因为惊讶,而是为了一股莫名的压力,一种源自于迟缓术之类的魔法压力。

在魔导师用以对付武者的几个策略中,其中之一是施予迟缓术,压制武者的反应与速度,趁机发射攻击咒文。

我只呆了一下,就发现自己中了暗算,心叫下妙,察觉到有三个人在身后出现,不怀好意地迫近过来。

该说太看得起我的地方是,这三名魔导师部是第五级的好手,或许是凛于我过去的战绩,忌惮我的实力,三人联合出手,用尽全力,两个使用迟缓咒文还不够,最后一个竟然用了重力制御,三种压力同时间施加在我的肉体上,不堪重压的骨骼、肌肉,发出了可怕的声音,三人讶然于我虚有大名,武功竟是这样差劲,连忙收起咒文。

然而,该说太看不起我的地方是,有一定魔力修为的我,对这些迟缓、压力制肘,并不如单纯武者那样没有抵抗力,所以当他们松开咒文,靠近到我身边来,我佯作失去意识,却已经缓过气来,手暗暗握着百鬼丸,用起我最得意的暗算招数。

“古老的淫欲之神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向你们祈愿,引导淫邪之力,出来吧!淫虫!”

念的声音既小,念的速度又快,但当对手换成魔导师,这些举动就嫌不够,单是唱颂咒文时候的魔力波动,就引起了他们的警觉,讶然往后急退。

所幸,我出剑的速度不是太慢,没等他们后退,百鬼丸荡起一片红光,凄美绝艳,在剑尖赤芒的末端,带出几道细细的血丝。

虽然只有一点点,可是皮开见血,百鬼丸伤到他们了。

这几个魔导师都是个中好手,一面后退,一面祭起了魔法障壁,预防接下来的剑斩、物理攻击,这是极有作战经验的魔导师手段,可惜得很,尽管我手上有剑,我接下来发动的攻击却不是剑斩,而是不属于六大魔法系的淫术魔法。

我把手一抖,顺着魔力的无形轨迹,淫虫就落在这三名魔导师的身上。

仅能抵御物理攻击的魔力障壁,并没有防毒效能,即使他们身上带了防毒道具也没用,因为淫虫一沾身,体液就影响着他们的行动,之后更见血就钻,只要让淫虫经由伤口进入血脉,谁也救不了这三个手忙脚乱的牺牲者。

事情进展顺利,我正庆喜得计,突然间背后一凉……不,是附近整个空间突然变得冰寒无比,令人冻得直打寒颤。

这种寒冷的感觉,我似曾相识,阿雪每次召唤阴魂时,周围就是这种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有很厉害的黑魔导师来了?)我弹洒在那三名魔导师身上的淫虫,瞬间就化作缕缕黑烟,往上消散无踪,这技巧我在血魇秘录中见过,操控阴魂蚀去物体,能做到这般落点准确,挥洒自如,一定是很高位阶的死灵法师。

惊讶也只能到这里了,因为我眼前忽然一片黑暗,手脚也动弹不得,险些就当场失去意识昏过去。

血魇秘录中曾说过,伊斯塔有一门秘术,模仿水系忍法里头的定影术,拘锁目标的生魂,进而影响肉体,封住行动。

好在,血魇秘录里头的记载,让我能够维持神智清醒,不过也故意装出一副晕死模样,试图瞒过敌人,尽可能回复行动力。

事情发展到此,鬼也猜得出来,这些家伙肯定是伊斯塔的狗杂种,最后那一个出手救人、又制住我的来者,九成就是娜西莎丝。

他们似乎怕被我认出,刻意换语言说话。

用的语言不是伊斯塔语,不过在使用过黑魔法后,改语言说话这种事,不过是欲盖弥彰,没有意义了。

这些家伙在旁边鬼扯一堆,说什么看下出我本事低微,为人却阴险多诈,险些中了我的暗算;另一个说若非如此,血魇大灵巫一世英明,也不会栽在我手里;还有一个拍马屁的,说我无耻下流,人已经给定住,失去意识,胯间帐棚还顶得半天高。

妈的,男人勃起是碍着你们了是不是?换做是你们,连灌了十二罐强精剂,又给人用这种类半蹲姿势定住,早就射在裤子里阳萎了,哪能这样子一柱擎天?接着,他们谈起对我的处置。

这些伊斯塔人似乎也感到棘手,毕竟这里是阿里布达,和平会议召开期间,真的把我干掉,事情必定难以善了,但是要这么把我放走,他们又很不甘心。

我与伊斯塔人之间,有着根深蒂固的仇恨,里面有属于我自己的份,有继承我那变态老爸的份,还大有可能包含未来的份,只要给他们机会,哪个伊斯塔人不想生剐了我?娜西莎丝一直没有说话,我不能肯定她是否还在旁边,但这时忽然有个低沉的女性嗓音,要这些家伙弄点催情东西给我服下,效果越强越好,最好是短时间内没有发泄,立刻脱阳而死的那种,

“堂堂万骑长,在条小巷里脱阳而死,这么耻辱的丑闻,想来阿里布达也不会愿意声张,必是草草了事,这样就很好办了。”

好办个头,堂堂妇道人家,居然思想这等龌龊阴毒,真是下流透顶,下过我也无计可施,行动力尚未回复,想挣扎部动不了手指,只能装昏迷地任他们把一种奇怪的药水,灌到我喉咙里。

真是报应,平常给女人下药下多了,今天居然给人灌了药,幸好不是阿雪给人灌药,不然我给人多灌十七八次都弥补不回来。

可是,为什么黑魔导师身上会带着催情春药呢?光是从这件事,就证明昨晚的连续犯案必然与他们有关,擅长黑魔法的巫师虽然能摄人精血、魂魄,但如果限定条件,要在女性交媾高潮时勾魂出体,那就必须借助药物了。

我给灌了东西之后,这些人就迅速离去,当然是没兴趣看阿里布达万骑长脱阳而死的样子。

他们离去后,我很快就觉得浑身火热,脑里也乱成一团,心里更是焦急,到现在都不能回复行动,那该如何是好?不但动弹不得,连眼皮都硬得像是石头,睁不开来,总不成真要等到舂药毒发,半蹲着在这里精液狂流、脱阳而死吧?就算我能回复行动,跑到外头去,又能怎么办呢?这里距离妓院或侯爵府都太远,难道立刻冲到酒馆,拉起月樱姐姐,赤红着脸请她帮忙解毒吗?呃,这个主意虽然烂,但说不定还真有可行性,如果能够一举功成,效果肯定比下迷药奸淫要好。

(妈的,早知道就不跑出来,给伊斯塔人暗算,如果继续留在酒馆里,现在已经和月樱姐姐风流快活了。

)心中的气愤改变不了现实,正当我苦思无计,突然头有点晕眩,耳边跟着响起一声轻叹,是个女人,但我完全没有察觉到她是何时出现,毫无预兆地就出现在近处,像是鬼魅一样。

“唉,哥哥,怎么次见到你都是这种情形啊?如果每一位客户都像你这么麻烦,我们跑业务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甜腻柔美的嗓音,与娜西莎丝的低沉不同,是另一涸女人。

声音里好像有着某种魔力,话一说完,遮蔽我的视线的黑暗魔力立即消失,让我挣开眼睛恢复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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