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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子时,神剑门大厅左侧楼阁,于卫兵戍防下早己灯火全熄,杳无人迹。

如墨色般漆黑的厅堂里,一名身材优美修长,比例完好的俊美青年,独自伫立于半开的窗户旁,负手身后,正凝望着窗外明月沉思。

皎美月光下,只见这名青年宛若雕像刀削般俊美无匹的脸容,全不负他武林第一美男子的称号,彷佛天神最完美的造物,连有幸映照在他身上的皎洁月光都为之失色。

此时,漆黑的厅堂里忽传来足迹,不一会儿语调低沉的声音便即响起。

“公子~圣教主座下左使,萧其旌参见。”

那伫立于窗旁的俊美青年彷佛来者说话对象并非他一般,仍是侧头凝望着窗外皎洁的明月,毫不搭理。

“公子~”

,黑暗中的萧其旌微感焦虑,又对窗边的俊美青年喊了一声。

此时,那名俊美无匹的青年才宛若雕像转活一般,缓缓在月光下转过身来,完全找不到半丝瑕疵的容貌随即没入黑暗之中,只留下月光衬托出的修长身形。

“你们究竟是如何辨事的?”

,青年的声音轻柔而略带磁性,却不因此而丝毫稍减其压迫感,透露着全不似其年纪所应有的稳重与威严,

“先是让关长征来神剑门告状,指称你们对洞庭帮出手,然后这会竟又将沙帮主丢失至此,要不是碰巧杨柳青将人带到神剑门安置,我们在洞庭湖的布置就全然失去意义了,你们究竟该当何罪?”

“是属下失职,请公子责罚。”

,黑暗中的萧其旌无奈道。

“我既不是你们的上司,你们也不是我神剑门徒,何来责罚之有。只是人既然交付我手上,就不能再交还回给你们。传话回去给教主,便说,我会设法将沙天南及洞庭帮一事设法暂时压下,但时日不多,请他尽快行事。”

“圣教主己在北疆狠狠教训过明室兵马,接下来就只须等朱棣那自大的家伙沉不住气。”

“朱棣杀侄取位,雄才大略,狠辣兼俱,又岂是易与,叫圣教主及教主千万别轻忽大意。”

,俊美青年淡淡回道。

“是~”

,萧其旌恭敬回道,

“公子~那老剑主。。。。。”

俊美青年冷然从中打断,

“你回去再跟圣教主说,叫他别想再打老剑主的主意,要是老剑主稍伤了根汗毛,我立时与他翻脸。”

“是,是。”

,萧其旌无奈又恭敬的回道。

“还有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要你转达,杨柳青那处传来消息,[那个人]极可能尚在人世间,叫他由昔日武当都行云掌门的身上着手,立刻清查所有跟都行云有关的人事物。详细内容在这封书信里有详述,你拿到后便可离开,有要事再联络。”

,只见青年右手一翻,一封书信己然缓缓飘向萧其旌。

“是。”

,萧其旌接下信后,便与那俊美青年的身形,同时消失于阁楼之中。

另一处楼阁里,一名体格高硕,手脚皆长,须发几白,显有一定岁数的老人,正由卧床上起身。

仔细看清才发觉原是位仙风道骨般的慈和老人。

只见他白发童颜,精神矍铄,脸容气色竟丝毫不比青年人差,且神情慈和易近,淡泊明定,彷佛早看透了人世间的诸般情事,一见便知是位不简单的大人物。

“剑主起身了?”

,在老人面前请安问侯的,竟正是适才于大厅左阁与萧其旌谈话的那名俊美青年。

“是枫儿吗?”

,老人淡然地对来人展露笑容。

这名老人正是神剑门当家老剑主,慕清溪,而那俊美青年则是甫接任代理剑主两年的慕青枫。

“私下时侯,直接叫我大舅就好,适才我又梦见你母亲,当时我才甫过三十,把你刚出生不久的母亲抱在怀里,当时她咯咯出声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把老年得女的父亲及我们大家,逗得都不知道有多么开心,那时侯。。。。。。”

,说着,老人原本温柔的神情骤转成哀伤逾恒,竟难以自持。

慕青枫连忙上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安慰道:

“大舅,虽然我无缘得见母亲,但有大舅疼我便己然心满意足,您就别难过了。”

,说着,慕青枫俊美无匹的容颜也随之哽咽起来。

老人连忙破涕为笑说,

“呵~我就是这样,每次只要一想起你母亲便会失态。我膝下无子,一直都把你母亲当成女儿般疼爱。”

,老人说到这里,彷佛想起一件心痛至极的往事,再说不下去,只拍了拍身旁慕青枫的手背,哽咽说道,

“幸好你母亲还留下了你。”

“我也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便是能够回到大舅身旁。不过,才大半夜的,您要再休息一会儿吗?枫儿就在这儿陪着您,顺道帮您按摩下手脚,好吗?”

,慕青枫眼里充满着对眼前老人毫无虚假与掩饰的崇慕之情,与适才冷酷而干练的领袖风范全然相左。

“枫儿,你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老人躺回床上,轻轻说道。

“那是因为枫儿再也找不到一位比大舅更疼我的人了,我若不孝顺您,还能孝顺谁呢?”

,慕青枫按摩着老人的手脚陪笑道。

“呵,枫儿。。。。。”

慕青枫望着沉沉睡去的老人,神情渐转忧虑,深叹口气后,才低头将额头轻靠在老人手背之上,良久。

陆昊天独自安稳的端坐在随夜风来回摆荡的枝叶上,正静静凝望着不远处的房舍与灯火,这己经是他在大同府尹的宅邸里四下出没,找寻可疑线索的第三天。

打从得知胪朐河一役失利开始,他便怀疑是大同府的主事者出了状况。

首先,远征军乃经由大同府出关,若说有谁最能够掌握大军的行进方向,就非这儿莫属,其次,调配补给的重要工作,当时亦是透过大同府这长年驻守边关,熟知塞外风情与地形者的协助,方得顺利推展。

因此,若说真有人叛国,出卖情报予鞑靼,那大同府尹范植年,与驻守位于大同府北方东胜关的卢祉,卢将军两人,恐怕都洗脱不了嫌疑。

其中嫌疑最大的,自然是熟知所有补给路线的大同府尹范植年。

而范植年本人似乎也己得到风声,晓得自己眼下形势险峻,正战战兢兢,小心万分的行事过活。

陆昊天看着日不下饭,夜不成眠,两眼都成了黑眼圈的范植年,心想,

“还好当今圣上还算英明,要不然,你的人头恐怕早就不保了。”

只是探查三天仍无所获,陆昊天己暗自决定,若今晚再无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便要转去卢祉那处探查。

说到这位卢祉将军,在边关可是位声名远播的猛将,不但熟知关外地形,本身亦是位身先士卒,有万夫不挡之勇,深得麾下将士信赖的将军。

他有两件事声名在外,一是他脾气暴躁,喜欢骂人,二是他与范植年这位南方不远处的邻居,简直可说是天生犯冲,水火不容。

他曾经在公开场合里,讥笑范植年是只只晓得龟缩在壳里,成天算计人家的白色蛆虫,甚至还暗地里骂过对方是不能人道的薄皮小相公。

范植年则在长期隐忍之后,终于也忍不住爆发,开始不假词色的反击说,卢祉是头没脑袋的远古猩猩,在战场上唯一的功能就是拍打胸膛,看看能不能吓唬得了对方。

总之,他们两人不合的传闻早己是街知巷闻,但奇妙的是,像他们这样,一个是把守边关的大将军,一个是负责关外补给的府尹,两人分掌半块可以调动此处驻守兵力的兵符,在工作上却是意外的配合无间,或许是彼此都不想让对方抓到把抦,因此做起事来份外的卖力扎实。

上头似乎也乐得如此,便任由得他们继续吵吵闹闹,但由此处想,卢祉若是出卖情报,再嫁祸予范植年,似乎也并非不可能的事了。

想及此,陆昊天沿着树干下滑,预备进行今晚最后的巡查。

当经过一间宅邸时,内里传出男女欢好的喘息声响,陆昊天闻声脸微红,身体亦为之一热,便暂缓下脚步,只听得对话于喘息声间传来。

“死奴才,这么久都没来找过我,怎么,是忘了老娘我了吗?”

“哟~娇姐身材这么丰满,我那舍得忘了娇姐,只是这阵子老爷心情不好,我们做奴才的,那敢有半分差池,若是随便离开让人发现了,没给打死便算是庆幸的了。”

只听得紧接着传来身体的碰撞声,女人销魂娇吟的喘息声便接连不断的响起。

陆昊天心想,这多半是范府尹宅邸里仆婢间的偷情欢好,当下也懒得理会,正欲离去,语声又再度传出。

“是么(喘息声),那今日怎么又突然有空,就不必服伺老爷了吗?”

“呼~呼~老爷说,今夜他要在[听留阁]接见一位远方来的客人,因此将我们全数遣离,还规定子时前不准我们靠近那儿半步。。。。。。”

本来己然远去的陆昊天闻言心中一动,立时改变方向朝东侧听留阁掠去。

事先藏身在听留阁顶端置物用的楼层处,并预留下一个可望见阁里全部景物的孔洞之后,陆昊天便开始收敛全身精气,由外息渐转内息,逐步进入形同草木般的龟息状态,等待范植年与那位神秘客人的到来。

等待期间,陆昊天回想起适才听见的欢好呻吟声,不禁想起任伯惇那胖小子。

前几天,他在官船上,也才刚被任伯惇那胖小子在床铺上操得哀吟声连连。

那小子没半点其他长处,唯独在床笫之事上,当真是货真价实的天赋异禀,而且,他对这门功夫是既感兴趣又天份了得。

以往听闻过的什么床褥之上如何的能征善战,到那胖小子跟前,恐怕都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要那小子当真愿意,一整晚几乎不停歇的,硬是要将你操至叫爹喊娘的,对他而言,都是件轻而易举之事。

不论他陆昊天在理智或情感上如何拒绝去承认此事。

但他的身体,确实己经牢牢记住,任伯惇那根炽热而粗长的肉棒所带给他后庭深处,那股奇异而深刻之极的无比快感。

这件事,其实是让生性自负,向来睥睨于天下的陆昊天,极以难接受的。

他是翱翔在天际的巨鹰,是奔驰在大地的雄狮。

他不会为任何人停留,更不会为任何人牵挂,他只为翱翔天际的悠然自在而奋斗,为浪迹天涯的百年孤寂而存活。

他理应当胸怀万物而不系于万物,更何况还是被个少年长期间鸡奸的这种丑事?怎么可能呢?只是,这份往日令他自豪的不羁,最近在任伯惇那胖小子期待的热切眼神下,却往往都溃不成军。

以往,任胖小子对他还存在着几分敬畏与胆却,但最近他简直越来越放肆,尤其是自从那次被他发现自己身上几处特别敏感的部位之后,那小子几乎就像是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

不过,追根究底,还是得怪他自己越来越来不济事。

比方说最近,只要那胖小子以他惯常用的胆却且含蓄的语气,轻声问道,

“前辈,您把衣服脱了好不好。”

他的身体居然就会莫名其妙的一阵发热,然后就忍不住的想依言而行。

这怎么得了,要是依照这态势持续发展下去,自己总有一天会让任伯惇那胖小子予取予求,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发生的状况。

回想才刚到达大同府的第一天,任伯惇那小子就瞎纒着要跟随,他无可奈何之下就顺道教了那小子收敛气息的法门。

他原先是要让那小子知难而退,因为像这类将身体气息收敛到几至呼吸断绝,全身毛孔紧闭,令感知有若草木般的龟息法门,原本是必须内力己达先天之境的武学高手才能臻至的境界。

那知,任伯惇这看似没用的小子却是像吃饭喝酒般,说学会就学会,让他吃了一大惊。

虽明知是那小子体内阳极天胎的先天特性作祟,但那小子胆小的天性,似乎也让他对于用来逃跑或者保命用的武技,特别的有天份。

同时,他也发现阳极天胎的另一项特性,那就是它居然能够将任伯惇身上的内力全数吸纳进天胎里,甚至还能转移至丹田以外的位置,令探查其内力者,误以为他全然不俱内力的错觉。

这件仅有极少数顶尖武者才辨得到,且还极难长时期间维持的事情,任伯惇那小子做起来,却是轻松自在得像是呼吸般的容易,这就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异了。

只是极阳天胎这么一个武林奇葩出现在任伯惇这小子身上,算不算得上是种暴殄天物,那就难说得很。

比方说那小子虽吵着要跟,但前后只待了半天,就嫌起四处巡查监看的工作气闷,百般无聊中又将脑筋动到他身上来,气得他第二天就将他丢在旅舍里,不准他再跟来碍事。

没想到那胖小子竟也乐得清闲,就这样待在旅舍里饱食终日,无所事事,看着他成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蠢模样,就不禁让人感觉当真白白浪费了他这一身在武林中极其罕见的特异体质。

刚想及此,陆昊天便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连忙收敛心神,不久阁楼里便传来“依啊~”

的开门声,紧接着就听见交谈声。

“要不是看在米兄的脸面上,小弟在这风头火势的期间,还当真不敢硬着头皮接待什么劳子来的远方朋友。”

“呵~想不到我米某人的老脸皮总算还值得上几分文,哈哈哈~”

,接着声音转低,显是靠近对方耳边说,

“老实说,米某也是听闻范大人最近遇上的事,今日才特地来此。”

只听得范植年声音一沉,显是颇有不悦,

“米兄,我敬您是多年好友,加上您老在关外,又是位呼风唤雨的毛皮大亨,小弟这才冒险与您会上一面,可您却一见面便开起小弟这种玩笑,不嫌稍微过份了点吗?”

那米姓男子立时陪笑道:

“呵~小弟怎胆敢拿正事来开范大人的玩笑,小弟今日是真带了一位能够解决大人眼前问题的贵客前来拜访大人,要有一字虚言,叫我米应出门就死在塞外的风沙里。”

范植年闻言半信半疑的问道:

“米兄说的是怎样的贵客?”

陆昊天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将眼睛凑至预先留好的孔洞上,窥探听留阁的情况。

只见除了神情不悦的范植年之外,又多了一名长相阴沉精明,显是善于盘算计划的精瘦男子,至于范植年原本细白肉嫩的中等身材经过这阵子的折腾,己然消瘦不少。

不久在米应的引导下,身穿黑衣斗篷,脸戴瑠璃面具的极乐圣教主己然大驾光临,身边还随伺着那名始终未出过声的极乐右使。

只听范植年冷然的声音传来,

“米兄,这就是你说的贵客?一个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具示人的黑衣人?”

“嘿!范大人请稍安勿躁,就一会儿,听听看圣教主的说法好吗?”

,米应连忙陪笑道。

极乐圣教主飘忽的声音紧接着传来,

“范大人眼下摆明着是一条死路,还需计较这类枝节小事吗?”

范植年闻言,拍椅而起,怒声道,

“你以为本大人是被吓唬长大的吗?来人啊,送客!”

话甫毕,阁内便立时传来一阵打斗风声,但随即停歇。

陆昊天下望,发觉范植年身边的护卫,均己被武功高强的极乐右使打倒在地,范植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但总算还是镇定的坐回椅内。

“范大人稍安勿躁,本教主此番造访,是特来与范大人谈一椿交易。”

,极乐圣教主淡然说道。

“什么交易?”

,虽是形势比人强,但范植年毕竟长年为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下还是镇定如恒。

极乐圣教主先是故作神秘的稍作停顿,半晌后方悠然说道:

“本教主打算许范大人未来一个王爷大位,当然,代价是范大人对本教主的效忠之心。”

范植年也还算是有气概,明知一个回答不当,只怕就要身首分离,当下却依然冷冷哼道,

“哼~未来的王爷大位?真不晓得教主是为何会有如此般大气,当今朝廷兵强马壮,百姓们安居乐业,既便想起兵造反,也得先掂掂自己的份量吧!”

“噢~那范大人,如果是洞庭湖的水军,加上东胜关的驻军,再配合北方鞑靼的援军,来个里应外合,南北夹攻的话又是如何呢?”

,极乐圣教主淡然说道。

范植年与阁顶的陆昊天闻言均为之神色剧变,想不到在这在四海升平的年代,居然还真的有人想起兵造反?且加入鞑靼这个不安定的要素后,情况就不再能够轻易地受到掌控。

“不可能,我虽然极其讨厌卢祉那个粗人,但他绝不是个叛国倒戈之徒。”

,范植年于震惊中脱口而出。

只见极乐圣教主好整以暇地轻拍双掌,门外随即传来低沉的语声道。

“没错,我并非叛国,而是我卢祉,原就是极乐圣教的一员。”

,随着语声,一名国字脸,相貌端正,神情肃穆庄重,一副天生便是将帅气质的粗豪大汉推门而入,向极乐圣教主恭敬拜道,

“属下天权,向圣教主圣驾请安。”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范植年震慑无言,一脸不敢置信的望向刚进门,自称为[天权]的卢祉。

“如何?本教主现在就只缺范大人手上的那半片兵符。”

,极乐圣教主不急不徐的向范植年说道。

“哼~别妄想我会出卖朝廷,人生短短数十年,生死之事原就平常,大不了就只是一死而己。”

,范植年豪气沉声道,随即转头向卢祉说,

“只不过~卢大将军,我还当真看错了你。”

卢祉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回道:

“这也不能责怪范大人的蠢笨,毕竟,有谁会去提防一个老爱找人开骂的大老粗呢?”

极乐圣教主这时故作苦思状,懊恼地说道,

“那该怎么辨呢?本教主无论如何都需要范大人手上的那半片兵符,范大人却不肯就范,本教主虽然是晓得一些让人活着比死了还难过的手段,但又怎么忍心用在范大人身上呢?”

,过了半晌,极乐圣教主才欣然抬头道,

“啊,不如这样,本教主早便听说范大人对我们家天权很有些意见,要不,就让他先向范大人赔个罪如何?”

“天权,你就先在人家范大人面前脱了衣服,准备好服伺范大人,就当是赔罪吧!”

,极乐圣教主转头望向一旁的卢祉说道。

“圣教主。。。。。。”

,卢祉一改刚进门时的赢家姿态,神情转为惶急的哀求着,显是万分不情愿在生平仇敌面前出乖示弱。

“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极乐圣教主还是那副不急不徐的模样,将下颌置于顶在扶椅上的右手,悠然说道。

“属。。。。。。属下不敢。”

,卢祉垂下头回道。

“那就脱啊,难不成还要本教主伺侯您沐浴更衣不成?”

,极乐圣教主尖刻说道。

卢祉胸口数次起伏,显正陷入天人交战之中,最后终于在满脸涨红的过程中,不甘心的转过身去,背对起范植年,开始缓缓脱下身上的衣裤。

“卢大将军~您又不是在向我们赔罪,朝着我们作啥啊,你理应当转过身去,让范大人看清楚你羞愧的模样才是啊!真是不懂事。”

,极乐圣教主的声音依然轻柔飘忽。

“是。。。。。是的,圣教主。”

,只见卢祉涨红着脸,僵硬的转过身来,面朝向范植年,继续将身上剩余的衣物陆续脱去。

不久,他壮硕魁梧的体格便全然赤裸的挺现于众人面前,只是过程中他低头深垂,始终都没望向范植年一眼。

极乐圣教主此时伸手,用力搓揉起卢祉胯下阳具及卵袋,只见卢祉的神情,迅速由一脸气愤羞愧急转为迷惑茫然,胯下阳具在粗暴的搓揉动作中,急速的弹跳硬挺涨大,想不到卢祉的情欲,在这短短的时间里,竟己被挑起。

“呵~范大人,这位卢大将军可是由本教主亲自精心炮制出来的杰作,可别看他平日道貌岸然,一副澟然不可侵的模样,只要像这样,在他下边用力猛烈的搓上几下,他便什么都听你的了,谁来都行噢~不过,这秘密可千万别说出去,要不然我们卢大将军可就惨了。要是那天在街上,被个不相干的贩夫乞丐之类的,给不小心的搓上几下,便叫他脱光了壮硕的身子去逛大街,或是让些低三下四的人,在光天化日下给奸污了,那我们卢大将军以后还能做人吗?您说是吧!如何?范大人想来试试吗?”

范植年还在为眼前的邪淫异事而感到不知所措,那还懂得回应。

极乐圣教主转头对米应说道,

“看来范大人对男色性事还挺陌生的呢,米应,不如我们示范一次给范大人看好了。”

,紧接向身旁的卢祉招了招手,

“来~天权,到我面对跪下,给你好的。”

卢祉依言来到他身跪下后,极乐圣教主随即掀起黑色的斗篷,掏出他硕大无匹的粗长阳具,温和轻声说道,

“来吧,天权~你也很久没享受过这家伙了吧!”

,只见卢祉望见那粗直硕大的的阳具,原本端正严肃的国字脸上,立刻露出贪婪的神情,连忙张大嘴巴将硕大的阳具含下,其淫秽下贱的模样,那还剩下半点边防大将军所应有霸道威武的风范。

只见米应也随之来到卢祉身后,一派轻松的解开裤带后,转身向范植年笑道:

“范大人一定得试试看这卢大将军的后庭密穴,他那精心锻练过的紧实骚穴,包准你玩过之后,就再也不会想去找什么女人来玩了,这可是我米某人的亲身经验之谈噢~”

说完后,米应吐了些口沬在卢祉后庭处,以手指略加疏通后,便将他赤裸下半身那乌黑得发亮的阳具,狠狠刺入卢祉那丰圆双臀的深处,稍作调整后,便开始猛力冲刺起来,展现出与他精瘦的身子,全然不相符的凶猛力道,操得卢祉壮硕的身体与臀部均随之而剧烈晃动,哀吟声不断的从圣教主巨大的肉棒与他张大至极的嘴巴间的少许细缝中传出。

这一幕,看得顶楼上的陆昊天固然是惊讶无比,但都及不上范植年当下的不敢置信。

他怎么都无法相信体格壮硕,平日傲气凌人,成天指东骂西的卢祉,卢大将军,这会儿竟会被两个大男人,这么前含后操般的凌辱。

想起平日卢祉仗着边防大将军的头衔,对他多方欺压与辱骂,比照他眼下有如淫荡公狗般,任由两个男人对狂插猛操的低贱模样,竟在不知不觉间,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邪淫快意。

“范大人有意思了吗?”

,邪恶的极乐圣教主轻笑道,随即让出座位,将半推半就的范植年拉至座位上,令卢祉拉下对方的裤头。

眼神迷乱的卢祉神情起初略为挣扎,但最后还是听话顺从的拉下眼前的长裤,张嘴将眼前这生平仇敌的白晰肉棒深深含入,并开始轻轻吹舔起来。

被昔日气势凌人的死对头,这么样深含轻舔着下体,竟让范植年心中产生一股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兴奋与刺激,令他体内的邪欲瞬间高炽。

在微喘声息中,不自觉的起身站立,白晰的双手紧抓住卢祉后脑勺的头发,就开始剧烈扭动起他那苍白而纤弱的腰际,狂操猛抽起卢祉那张大嘴巴的咽喉深处。

全然不理会恶心与泪水并出,唾液与淫液共混,开始露出微微痛楚神情的卢祉本人的感受。

“你不是说我是个不能人道的小相公,啊~说我是只白色蛆虫,啊~那这会你又是什么?发情的公狗吗?啊~”

,原本神色还算正气的范植年,此刻的表情竟因兴奋过度而变得邪恶扭曲起来,每说一声“啊~”

,腰身便应声猛力狂刺卢祉咽喉的深处,似乎若能因此而更加作贱卢祉,或是让卢祉更感羞愧耻辱,便能更加深自己体内几乎爆炸般的兴奋快意一般,全然回异于他平日温和内省的形象。

至于在卢祉身后,迎合着范植年猛力冲刺的动作而作势猛操的米应,则抬头与极乐圣教主相视而笑,笑容里充满了无比讥诮与瞹眛的味道。

在顶楼观看着这幕淫秽画面的陆昊天,暗叫声,

“厉害!”

他所指的厉害,既不是范米两人的猛操狂抽,也不是卢祉的能操耐干,而是极乐圣教主洞悉人性弱点的心计。

同时,他也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淡,极薄,却又极其古怪的香气。

吸入香气后,陆昊天闭上双眼的仔细分析,不久便稍微明白了这个奇异香气的作用,那应当是一种可以将人们的七情六欲,转化或者激发出淫欲的气味。

虽然是淡薄到几乎让人无法察觉,但它厉害的地方也就是在此,只要你的心境情绪出现了变化,不论是高兴,愤怒,嫉妒,或憎恨,这一类强烈的情感,这股香气便会引导你,将此类情绪感受转化为无比高涨的欲望,并试图发泄。

可说是一种既古怪又高明的另类春药,且当事人极难察觉。

范植年或许还称不上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平日也还算是个循规蹈矩的好人,但在不自觉间,因为平日对卢祉积压的无数愤怒,被那股怪异的香气一口气引爆成宛如滔天巨浪般的邪欲。

极乐圣教主利用范植年这心理上的弱点,再配合那股奇异的香气,成功的将位平日还算温和的好人,一下子就变成一位邪淫的狂徒,其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原本陆昊天还曾动念想出手干预,但有两个原因终究还是让他作罢,其一是,在眼下环境,他尚无把握一举袭杀或擒获那鬼计多端,心机狠辣的极乐圣教主,其二是,他尚不知朝中还有多少官员也如卢祉般投入这神秘己极的极乐圣教,一旦打草惊蛇,恐怕日后更是难辨,两相权衡下,只好狠心的放下干预的念头。

此时,范植年己与米应交换位置,改由他在卢祉身后,对着卢祉敞开的后庭狂刺猛插。

在听见卢祉隐含痛楚的哀吟声后,范植年因邪欲而扭曲的面目更加显得疯狂狰狞。

在一脸兴奋邪恶的表情中,范植年改让卢祉由趴跪改为弯腰俯身,令其壮硕的双腿微曲分开后,解下自己的腰带,将卢祉粗壮的双手綑绑于身后,一手紧抓住腰带,一边继续猛烈抽刺着卢植渐显红肿的屁眼,并不时拍打掌击着卢祉淫荡扭动的丰圆臀部,极尽其征服羞辱之能事。

不久,范植年便在一阵狂刺猛插中,发出如同野兽般荷荷的喘息声响,显然情欲高涨至顶点,精关即将松动。

他却仍不甘心就此结束,及时抽出深入肉穴的阳具,来到卢祉身前,紧抓住卢祉后脑勺的头发,再用力下扯,让卢祉虽因情欲而微露迷茫,但因迫于命令屈服而仍显不甘的国字脸仰头望向自己后。

再次将阳具塞入卢祉嘴中抽插起来,并不时赏对方数下耳光,嘴里“贱货!”

“骚货!”

之类的辱骂言词不断。

最后终于在初感满意中,随着身体一阵阵的抖动抽搐,抽出不断激射出精液的阳具,将大股大股的白色精液全数洒射在卢祉端正威严的国字脸容与满是口沫的嘴里与咽喉深处。

并用甫溅射完精液,上头沾染满秽液,犹未全然软却的粉白阳具,不停拍击卢祉沾满白色精液的国字脸庞,将意图羞辱践踏对方尊严的念头,展露无遗。

溅洒完精液,羞辱完卢祉的阳具也己告软垂,雄风不复的范植年,心中的邪欲却依旧高涨。

想尽情折辱眼前这位平日欺压自己仇敌的念头,似乎仍未随着颜射于对方端正威严的国字脸上而得到满足,于剧烈喘息声中,不死心问起在旁欣赏这出淫戏的极乐圣教主,

“我还能叫他做别的事吗?”

“呵~当然,范大人想要怎么戏耍摆弄卢大将军的身体,都任凭君意。”

,极乐圣教主微笑着悠然回道。

眼露邪淫光芒的范植年,令卢祉躺平于地后,便伸出右脚开始尽情拨弄踩踏卢祉,那呈现半软硬状态的阳具与两只低垂的卵蛋,偶而还上移至卢祉壮硕胸膛与微凸的将军肚腹,于胸腹及下体三处各自留下脚底污渍的痕迹后,邪恶得意的笑道。

“怎么,卢大将军平时不是很得意吗?这会儿全身光溜溜的被我的大鞋踩在脚底下,心情可愉快吗?啊~”

,说完还顺道朝平躺的卢祉身上,吐了口唾沫。

极乐圣教主眼见范植年玩开了,时机亦成熟了,和颜悦色的开口问道:

“那范大人现下的意向如何?可愿加入我们,成就这皇图霸业?”

还在用鞋底持续折磨着卢祉的范植年,心术己然随着逐步转为邪淫的心境而改变,闻言心想,

“看这情况,我要是说不,多半是无法活着离开这儿了,那何不干脆狠下心的赌它一把?”

范植年当下将心一横,回头问道:

“我若加入教主的大业,那以后还能像今日这般吗?”

,说着,范植年瞄了在地上狼狈不堪的卢祉一眼,其意不言可喻,但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会先提出这个条件。

只听得极乐圣教主呵呵笑道,

“呵~当然可以,卢大将军以后就是范大人的人了,范大人爱怎么玩弄折腾,都随大人意思,只须千万小心,别当真玩死他便行。像卢大将军这般的职位与人材可不易找啊,哈~”

,极乐圣教主说到[人材]二字还特别意有所指的强调,语气淫秽瞹眛之极。

范植年稍迟疑后,又问,

“那如果我只配合教内起事,但却不加入圣教,如此可行吗?”

极乐圣教主先是一阵缄默,令室内温度彷佛瞬间降至冰点般的紧绷,随后才噗嗞一声笑出道,

“噗~范大人不会是担心日后碰到像卢大将军般的遭遇吧?这您尽管放心。别看卢大将军平日一副严肃庄重,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他是天生就骚进骨子里的下贱货色,你越是折磨他,他就越是高兴。因此本教主才说,像卢大将军这般的职位与[人材]可是极难找到的,要硬换作别人也是辨不到的。”

“不过,假使范大人坚持不加入本教也没关系,所谓相交贵在知心,事业贵在互助,本教主自然尊重大人的意思。”

,极乐圣教主回复平日的语调,淡然说道。

众人将合作细节谈妥后,极乐圣教众人便自行离去,只留下全身赤条条的卢祉,依然躺在地上,在未得主子同意之前,仍不敢稍动。

陆昊天见范植年意犹未尽地另取来道具,显然还想接续下一轮的凌辱。

陆昊天对这淫秽性事再不感兴趣,确认过范卢二人皆己投入性事,不至发现自己的动静之后,便行离去。

返回落脚的旅舍路上,陆昊天深感今夜大有斩获,不但察觉极乐圣教的叛国举动,同时也得知朝中官员己有人遭到极乐圣教收买,更明白丘福将军之所以在胪朐河畔败得莫名其妙,其中必是卢祉,甚或是其他位高权重的朝中大臣,将大军行进的路线之类的情报,出卖予鞑靼外族知晓。

这一连串关系到明室兴亡的重要讯息,必定得要在最短时间内,传递到圣上耳里。

陆昊天在反覆思量中踏入旅舍房间,望见眼前的景象,心下不禁一阵发凉。

原来离开时还整齐摆设的家俱,此刻己然零乱不堪,四处都留下打斗过后的痕迹,而不用说,任伯惇那胖小子早已不见踪迹,也不知是被人杀了,还是捉了。

陆昊天快速检视房内留下的打斗痕迹,边心里暗骂道。

“你这没用的胖小子,怎么每次我一不在你身边,你就给我出事啊~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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