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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基山脉的中部,群山掩映着一个小镇。

许多许多年前,来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人,他们发现这里的风光很像他们的家乡,便停了下来,不再迁徙。

他们在山坡上开辟牧场,又建起了尖顶的教堂,于是,就有了这个被称为小瑞士的镇子。

春天,漫山遍野盛开着野花,峰顶的雪水化作一道道小溪,从镇子的边上奔流而过,灌溉着肥沃的牧场。

夏天,雨水充沛,溪流暴涨,牧场上的青草愈发茂盛,风吹草低,一群群肥壮的牛羊怡然自得。

秋天,层林尽染,霜叶把群山妆扮得五彩斑斓,溪边磨坊的水车,卷起片片金黄的落叶。

冬天,白雪皑皑,家家户户都生起壁炉,缕缕轻烟,缠绕在寂静的小镇上空,久久不肯散去。

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这个地方,小镇里的人也很少到外面去。

去年,小镇办起了一所社区大学,这里才陆陆续续迁来了一些新人,其中有一家,来自遥远的中国。

这家人一共三口,非常低调。

男主人是学院里的助理教授,温文尔雅;女主人暂时做家庭主妇,美丽而贤惠;他们的女儿还没有上学,聪明伶俐又活泼可爱。

他们的新房子盖在半山腰,刚刚落成,是女主人亲自设计的,两层的小别墅,朝南的一面正对山谷。

早晨,女人领着女儿,沐浴着朝阳,把男人送出车道。

傍晚,又是女人领着女儿,站在门廊里,披洒着晚霞,迎接男人归来。

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这天晚上,女人照例领着女儿,把男人迎回家。

一家人吃过晚饭,小女儿早早地便睡了。

卧室的窗是朝南的,竹帘半卷着,外面天色已晚,灿烂的晚霞,渐渐隐去,半轮明月,爬上枝头。

皎洁的月光,惊动了山鸟,扑簌簌飞来飞去,幽黑的山涧显得更加寂静。

山乡春夜,寒意颇重,壁炉里的火苗烧得正旺。

男人靠在床头正看着书,而女人刚刚沐浴完毕,半透明的黑色吊带睡裙,白皙光洁的皮肤,饱满坚挺的乳房,还有半弯雪白的乳沟。

她靠在男人身上,柔声问:

“工作还顺利吗?老师们不难相处吧?学生们难教吗?”

“还好,这里的学生笨是笨了一点儿,可就是忠厚老实,老师们也一样。”

“那就好,我就怕和人斗。咱们好好过,再过三四年,转了终身教职,就更踏实了。”

女人幸福地搂着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未刮的胡子。

男人放下书,点点头:

“今天我碰见校长了,他说像我这样的资历,不用三四年,两三年就可以评终身教授。校长还怕咱们嫌这儿闭塞,不能久留呢!我说,我就喜欢与世无争。”

女人轻轻解开丈夫的睡衣,一面抚摸着结实的胸肌,一面娇媚地说:

“亲爱的,人家今天就是想争一争嘛!”

同时,一只手已经深入男人的内裤揉搓起来。

男人放下书本,顺理成章地分开双腿,半开玩笑地命令女人:

“淑女动手也动要口,还是老规矩!”

女人顺从地伏下来,拉开男人的内裤,一口含住了硬邦邦的阳具,津津有味地吮吸起来。

男人一边温柔地抚摸着女人的柔发,一边仰面靠住枕头,很是受用地喘息呻吟着。

一番吸舔挑弄之后,女人吐出湿漉漉的阳具,熟练地跨坐上去,分开自己的肉唇,握住坚挺的肉棍,缓缓地便要套坐下去。

这时,意外发生了。

(第一章)“叮铃铃!叮铃铃!”

雅琴从梦中惊醒。

六点了。

讨厌的闹钟不耐烦地叫着。

雅琴坐起身,面色潮红,汗流浃背,胯间黏渍渍地,伸手一摸,内裤已经湿透了。

她按掉铃声,闭上眼睛,不甘心地躺下,试图再回到梦中。

她失败了。

雅琴不情愿地爬起来,飞快地冲了澡,穿好衣服,叫醒女儿妞妞,穿衣,喂饭。

三刻钟以后,她们已经坐在公交车上了。

妞妞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靠在妈妈的怀里,雅琴也趁机打个盹儿。

谢天谢地,今天的交通还不算太堵,七点半,雅琴和妞妞赶到了幼儿园。

雅琴把妞妞交给老师,转身正要离开,老师叫住了她:

“妞妞妈,我们请了音乐学院的老师,从下月起给孩子们上钢琴课,每月八百块。下礼拜一别忘了带钱来。”

“啊?又要交钱?”

雅琴没有思想准备,吃了一惊。

“你们外企白领,这点钱算什么?!咱可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落后,是吧?”

“没错儿,礼拜一我一准儿带来,要是忘了您罚我。”

雅琴笑着回答:

“妞妞就交给您了。”

“得,您忙去吧!”

老师牵着妞妞,自言自语道:

“瞧人家这大气,要不说白领丽人呢。”

“天哪,可算没迟到,还早了十分钟。”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松了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衫,拉开挎包,拿出小镜子和化妆盒,飞快地画着淡妆。

望着镜子里若隐若现的鱼尾纹,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雅琴今年刚过三十。

她的丈夫文若是她的校友,高两届,本来是钢院的讲师,因为只有硕士文凭,很难提上去,一急之下,撇下雅琴和妞妞,考了托福GRE去美国读博,走了已经有四年了。

雅琴一个人带着女儿还要照顾公婆,每天都很劳累,但雅琴并不责怪文若,当年在大学里,美丽动人的校花抛开众多追求者,单单看中其貌不扬的文若,就是因为他有股不甘平淡的精神。

想到丈夫,雅琴的嘴角浮出一丝笑意:

“他总是那么大胆自信,在外面一定会成功的。”

陆陆续续地,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也到了。

雅琴打开电脑,忙碌起来。

这家公司是美国独资的,做通讯设备,不大也不小。

雅琴在销售部做助理,办公室里还有六个二十出头女孩儿,其他的都是销售员,整天在外面跑,家里也就这七个白领丽人再加一个外方经理。

外方经理名叫杰克,四十出头,能讲汉语但不能读写,调来中国有大半年了,老婆却一直没跟过来。

大家都说这人是个好人,关键时刻肯为下属争利益,可就是有一个毛病,用销售员们的话讲,叫做见不得穿裙子的。

杰克不象其他老外那样到三里屯的酒吧里泡妞,他喜欢在写字楼里寻找艳遇,也不管人家是姑娘还是少妇,只要是有几分姿色的就纠缠上去。

至于窝里这七个办公室小姐,他自然不会不注意到。

半年前杰克上任不久,象徐倩她们几个北外毕业的就开始暗示,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

会计部的沈芸曾悄悄告诉大家,说她听到过杰克和其他外籍经理吹嘘,一年内要把销售部七个女人全都搞上床。

雅琴听了没说什么,只是笑笑。

雅琴知道,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年轻女人。

三十岁的女人,已经不能再自称年轻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老板没有骚扰过雅琴。

平时有意无意的言语挑逗和勾肩摸臀且不去讲,就在上个月,雅琴和老板陪一个客户,回来的时候在车上,杰克借着酒劲靠在雅琴的身上,毛绒绒的一只手还搭在了女人的膝盖处。

雅琴朝边上挪了又挪,那色鬼愈发黏上来,脏手竟然一点点伸进西服套裙,隔着薄薄的丝袜抚摸起女人的大腿来。

雅琴不动声色,等到了一个交通稀疏的地方突然喊到:

“小王,快停车!我要吐!”

司机赶忙停下车来,雅琴拉开车门,干呕起来。

“刚才那个客户多灌了我几杯,坐在后面一晃直恶心,别把车弄脏了,小王,你们先回去吧,不远了,我慢慢走过去,正好醒醒酒。”

雅琴说完便下了车,关上车门,只剩下老板目瞪口呆。

当人忙碌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已是十点半了。

“还积极哪?人家都快把咱们卸磨杀驴了,你光卖命有什么用?还不走动走动?”

雅琴抬起头来,徐倩正悠悠地靠在桌前,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雅琴知道徐倩指的是什么。

九一一以后,形势一直不好。

最近总公司宣布结构重组,中国分公司虽然业绩不差却首当其冲,一时间谣言纷飞,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我有什么办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家经济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我送礼,礼薄了没人要,礼厚了我也买不起呀。”

雅琴笑了笑算是回答。

“什么呀,还不当回事儿!”

徐倩凑上前来低声说:

“昨天会计部的芸儿跟我独家透露,说是各部门裁百分之二十,只多不少。”

雅琴脸色一沉,没有说话,徐倩见状,更压低声音:

“那个袁芳,整天事儿么事儿的假清高,刚才我看她悄悄儿去杰克办公室了,一进去就把门关了个死严。还有那几个,”徐倩朝办公室另一边努了努嘴,

“前几个星期就去了杰克家,我一黑人哥们儿就住隔壁,亲眼看见的,准没好事儿。”

雅琴看着徐倩,实在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徐倩定定地盯了雅琴一会儿,恍然大悟道:

“临危不惧,该不是找好下家了吧?琴姐,咱俩关系不错,干脆,你把我当丫环带过去得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雅琴笑起来:

“我倒是想找下家,你瞧人家要吗?”

雅琴拿起一份旧报纸,翻到广告栏,顺手指着一则招聘启事念起来:

“诚聘文秘,未婚,二十五岁以下,品貌端庄。小倩,你看我哪条合格?”

这回轮到徐倩无话可说了,过了好一阵子,转身走开,留下一声叹息:

“说真的,琴姐,你也就品貌还算凑合。”

大家都知道,徐倩和袁芳不和。

徐倩是办公室里唯一一个未婚的。

她家境好,个性比较张扬。

在北外上学时,就曾经闹得沸沸扬扬。

她写了一篇博客,号称中国已经没有男人配得上她。

当然,徐倩不是傻妞,她对那些找不到工作,来中国瞎混的洋外教,白垃圾之类嗤之以鼻。

没办法,谁让她的偶像是邓文迪呢?反过来,袁芳就差多了,她是远郊房山县出来的,只有大专学历,还是师范。

正牌出身的徐倩当然看不上。

两年前袁芳走上社会,成了北漂,在城南一所小学教英语。

学校条件差,冬天教室里还要生火炉。

寒假时她在公司里找了一份零时工,做文秘,后来就留了下来。

徐倩一直认为在这件事上,袁芳做了什么手脚,其实不然,只是运气好而已。

雅琴把徐倩和袁芳都当作是小妹妹,在她看来,这两个八零后其实本质上非常相似,都对生活抱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徐倩不会凭空捏造,此时袁芳确实是在经理办公室里。

袁芳一直想在北京城里有一个家。

在小学做事的时候,有一个教体育的程老师,老北京,祖上是蒙族,蒙族人有名无姓,驱除鞑虏的时候加了个程姓,取成吉思汗之谐音。

他高大威猛,为人豪爽,对娇小的袁芳一见钟情,声称一定要把小袁老师弄到手。

小袁老师和他交往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虽然是城里人,可学历低了些,没什么感觉。

她更喜欢那些温文而雅的高学历男生。

后来袁芳离开了学校,关系也就慢慢地断了。

去年夏天,袁芳终于找到了白马王子吴彬,两人相见恨晚,今年春节双方父母同意后就结了婚。

他们凑上所有的积蓄,加上父母的资助付了首期,在复兴门小区贷款买了这套两室一厅的单元房安顿下来,算起来也不过几个月前的事。

袁芳并不太介意其他女孩儿怎么看她,每天上班做好份内的事,下班就专心于自己的小家。

吴彬是个儒雅的年轻人,瘦高的个子戴一副金丝边近视眼镜。

他是研究生,可惜专业不太好,毕业后因为成绩优异留在系里做讲师。

他这个系没什么油水,就靠一份死工资,比起外企的袁芳少得多。

小夫妻省吃减用供着房贷,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吴彬是个有志向的学者型青年,他一面教课一面攻读在职博士。

也许是因为过度劳累,婚后不久,吴彬就生了一场大病,上个月刚刚痊愈。

袁芳没有太多的钱,也不幻想太多的钱。

她每天只化淡妆,穿中规中距的白领套装和高跟皮鞋,和人近中年的雅琴倒有几分相似。

这几个星期来谣言纷纷,大家都在频频走动。

袁芳不愿意去老板那儿,因为她怕杰克。

杰克对袁芳很感兴趣,经常有意无意地搭肩揽腰。

只要没有太过分的动作,袁芳倒也并不表示反感,毕竟人家是老板。

去年公司的圣诞晚会上,袁芳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高跟漆面皮鞋。

杰克直勾勾地盯着姑娘裸露的雪白的双肩,口干舌燥。

他假借醉酒身体不适,请袁芳送他回公寓。

袁芳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他们,也找不到自己部里的人,只好扶着杰克离开喧闹的人群。

好在杰克的住所就在公司旁边的外籍公寓楼里,没费多大功夫杰克就被送进了房间。

袁芳正要离开,杰克突然跪倒在她脚下,紧紧抱住了她的双膝。

姑娘又急又气,拼命地挣扎,可哪里争得过健壮的杰克。

眼看老板把头探到裙子里开始亲吻薄薄丝袜包裹着的大腿,袁芳反到冷静下来,停止了挣扎。

感觉到意外,杰克疑惑地抬出头来。

袁芳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

“杰克,我感谢你对我的好感,可是,你知道,我很快就要结婚了。我不愿伤害我的未婚夫,你也不愿伤害你的妻子,对吗?”

杰克感到自己的喉头在冷却,双臂不由自主地松了下来。

袁芳转身离开,轻轻带上了门,只留下高跟皮鞋由近及远袅袅的回声。

今天,袁芳实在坐不住了,她犹豫再三,敲开了经理办公室的房门,要求讨论下季度的工作计划。

杰克从文件堆里抬出头:

“芳,我喜欢直截了当。我知道你是为裁员的事,我也正要找你,可是你看,现在我太忙。这样,你明天到我家,早上九点半,没有人打搅。我的公寓不难找,你去过的。”

杰克站起来,扶住她柔弱的双肩:

“芳,不要忧虑。你是个称职的女秘书,我是不会轻易放走一个女秘书的。”

袁芳的双肩微微颤抖着,她不是个迟钝的女人,她当然懂得杰克想要什么,也知道如果拒绝意味着什么。

自从徐倩走后,雅琴再也无法专心工作。

她确实正在找下家,也确实没有找到好的下家。

原因其实很简单,还是那一条:男人只喜欢年轻女人。

有两家民营公司倒是看中了雅琴的干练和经验,可他们开出的薪水实在太低。

雅琴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但现在家里老老小小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文若一时又帮不上忙,甚至还在帮倒忙。

雅琴的午饭吃得很少,饭厅里沉沉寂寂,似乎都没什么胃口。

大家匆匆填了一下肚子,就各自回到办公室想自己的心事。

一个星期来雅琴睡得太少,已经是周五的下午了,她靠在椅子上托着头,迷迷糊糊地打起盹儿来。

半梦半醒之间,雅琴回到了阳光灿烂的日子里。

那是一个火热的夏天。

晚饭后,雅琴来到文若的宿舍,舍友们都知趣地离开了。

姑娘衣着清纯:白色的短袖衬衫,蓝色及膝的布裙,黑色平跟的小皮鞋。

简陋的小屋里又闷又热,年轻人只穿一条裤衩,赤着上身,坐在床边。

娇小的姑娘依偎在宽阔的胸怀里,嫩藕般的玉臂紧紧缠绕着恋人的脖颈:

“告诉我,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年轻人一手搂着姑娘纤细的腰肢,一手抚过坚挺的乳峰,柔软的小腹,光滑的绸裙,薄薄的丝袜,纤纤的玉足,和软软的鞋面。

“我也说不清,我就是喜欢你。”

隔着薄薄的丝袜,宽厚的手掌抚摸着匀称的小腿,然后是细腻的大腿,最后停在两腿间湿漉漉的地方,

“我最喜欢的,还是你下面这张水汪汪的小嘴。”

“那还等什么?你都把我弄难受了。”

姑娘嗔怪着,娇喘连连。

雅琴被小心翼翼地平放在床上,布裙卷到了腰际,白皙的双腿自然分开,蕾丝边内裤挂在一只脚踝上。

随着一声轻呼,一根硬梆梆的阳具,挤开两片娇嫩的肉唇,缓缓顶入水汪汪的蜜源。

小小的陋室里,没有了烦恼,也没有了忧愁,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女人娇媚的梦呓,木床不堪重负的呻吟,和湿漉漉的肉体相互搏击的阵阵涛声。

西边的残阳,早已落下树梢,仿佛也羞见激情中的男女;寥落的晚星,悄悄爬上天际,好奇地窥探人世间的深情。

暴风雨终于过去了,雅琴头枕着恋人,一颗一颗地数着天上的繁星:

“文若,今生今世,你算是被我套牢了。”

一阵清脆的电话铃声把雅琴唤醒,她赶忙直起身,拿起话筒,瞟了一下手表,竟然已经两点了。

电话是老板打来的:

“雅琴,四月份的报表做好了吗?”

“对不起,杰克,我正在做,下面的数据报上来得太晚了。”

“没关系,不急着用,晚上能不能留下,加一个班?我知道今天是周末,可是我有重要的事要单独找你,别人在不方便。”

“嗯,好的,你是老板。”

“也没什么,就是和华为合作的事,再见。”

雅琴的心沉下来,公司和华为是竞争对手,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合作,老板显然是另有目的。

要么是裁员的事?要么是,雅琴突然想到上个月汽车上的那一幕,心里一惊,难道他还不死心?雅琴深吸了几口气,镇定下来,拿起电话,拨通了公公婆婆家:

“妈,我是雅琴,晚上我要加班,您能不能接一下妞妞,要是我八点前完事儿,就去您那儿把妞妞带走,要是完不了妞妞就跟您睡,成吗?”

“雅琴,没问题,你好好上班,妞妞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上午文若打电话过来了。”

“妈,文若怎么啦?不是说好礼拜六晚上七点打的吗?”

“是这样的,孩子你别急啊,文若和他老板不知因为什么吵起来了,老板就停了他的奖学金,还要他半年内毕业走人。文若说要是老板不给写推荐信,就很难找到工作。”

“那,文若有没有说准备怎么办?”

“他说加拿大最近修改了移民法,好多中国人都在办,文若也想试试。中午你爸去把我们在单位里的公积金取回来了。你能不能再和你们那个老同学换点美元?”

“妈您这是干嘛?钱的事我想办法。”

“雅琴你别多说了,我们反正有退休金,留着钱干嘛?电话费贵,别让你们公司的人说闲话。好,挂了啊。”

放下电话,雅琴并没有着急,她只是生气。

文若啊文若,你读了那么多书,怎么就不懂得“别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么简单的道理呢!你怎么就不想想我有多难!你一时冲动,痛快了,我还得给你在后面收拾!加拿大移民,有那么容易吗?听说移民律师起码要五千块钱,还是美元!当初出国,就没跟我好好商量!雅琴越想越生气,不由得落下泪来。

雅琴不是娇小姐,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最苦的是出了事没个人商量。

自己的爸妈还有公婆都老了,身体也都不太好,老人面前只能装笑脸。

生气归生气,事情还得做。

雅琴抹干眼泪,打起精神,又和老同学鹏程通上了电话:

“鹏程你好,啊,是我,真对不起,无事不打搅你。你那儿还能换到平价美元吗?有一千算一千。啊,那太好了,行,就明天下午,不见不散。”

鹏程是文若的大学同班同学,高大健壮,校篮球队的中锋,也是雅琴当年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与其他的失败者不同,输给文若以后,鹏程再也没有恋爱过,更不用说谈婚论嫁。

雅琴知道,鹏程是对自己始终不能忘怀。

她常常想,如果没有文若,自己也许就会嫁给鹏程,只怪当年满脑子才子佳人,总以为四肢发达头脑必然简单。

其实鹏程的头脑并不简单,而是很灵活很聪明,虽然他的学习成绩一塌糊涂。

前几年鹏程辞职下了海,开了一家园艺绿化公司,事业越做越大。

文若出国后多亏了鹏程帮忙,大到换外币小到换煤气罐,都是他一手操办。

雅琴知道,这个老同学对自己至今一往情深,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报答。

去年夏天的一个晚上,妞妞好端端地突然发起高烧来,雅琴一时手足无措,又不愿意深夜打搅老人,就打了鹏程的手机。

鹏程二话没说,开着车把妞妞送到儿童医院急诊,吊了盐水烧便退了,再送回到雅琴家里,已经过了午夜。

雅琴望着疲惫不堪的鹏程,充满感激:

“鹏程,要不,你就别走了,开车危险,客厅沙发上凑合一夜吧。”

鹏程凝望着心爱的女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搂住了女人,把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肩上:

“雅琴,你瘦了。”

多年来,第一次有了依靠,雅琴不由得啜泣起来。

鹏程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女人。

雅琴靠着坚实的胸膛,贪婪地呼吸着雄性特有的气味。

男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雅琴感觉到那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裤子顶在了自己的胯间,紧接着,双唇就被死死吻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雅琴甚至想,今晚,就发生些什么吧!然而,最终,雅琴还是试着去推开男人:

“去睡吧,让你累了半宿了!”

男人把女人搂得更紧了,女人一点也不能动弹。

一只大手伸进连衣裙,顺着光滑的皮肤往上摸索。

雅琴一惊,用力挣扎起来,可哪里是篮球中锋的对手。

“鹏程,放手啊!会把孩子吵醒的。”

雅琴一面挣扎,一面小声地哀求。

男人毫不理会,那只大手又探入女人的内裤,揉搓抚弄起来。

雅琴的身体又酸又软。

“哦!不要!”

她禁不住轻声呻吟,浑身颤抖:

“鹏程,不要这样啊!”

男人哪里还控制得住,解开腰带,滚烫的肉棍便跳将出来。

雅琴一阵迷乱,一阵惊惶,情急之间伸出手,一把握住了那粗壮的东西。

“雅琴,我要你!我想了好久了!”

“我,我也想!可是不行啊!鹏程,你忘了,当年你发过誓的,你说你不惹我生气。现在,我要生气了。”

颤栗着,雅琴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这根稻草还真的起了作用。

男人松开手,垂下头:

“对不起,雅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望着男人落魄的模样和半软的阳具,雅琴不禁一声叹息,提起裙裾,裹住那东西,缓缓撸动起来。

“这么多年,你的心我都知道,可是你看,我的女儿都这么大了。”

“我知道,我保证,以后不再这样了。”

男人呻吟着:

“套紧一点!对!快一点!再快一点!啊!”

终于,一条白色的弧线,从雅琴手中划出,溅落在枣红色的地毯上。

雅琴不时地看着表,时间好像过得特别慢。

终于,五点了!同事们开始陆陆续续地离去。

雅琴一面佯装忙碌,一面和大家道着别:

“您先走,我马上就完,好,好,周一见。”

人越来越少,雅琴的心渐渐地紧张起来。

到底会是什么事呢?会不会是要裁了我?那可怎么办?要不妞妞先换到街道普通幼儿园去?不行,不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落后!会不会是又要骚扰我?可公司里年轻女孩这么多,好像也轮不到我呀?(第二章)杰克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建国门外大街上的车水马龙。

杰克生在美国中部的小镇,靠着一个二流商学院的MBA,艰难地混进了纽约总部的管理层。

然而,在纽约,他永远是个不入流的红脖子乡巴佬,在公司,他也一直游荡在主流之外。

去年秋天,他被排挤外派到中国。

很多美国人没见过世面,还把外派中国看作是流放,比如杰克的乡下老婆,就不愿意跟他走。

杰克垂头丧气地来到北京,却惊异地发现,这里的所谓知识精英,竟是那样崇拜美国,他们崇拜美国虚伪的民主制度,腐烂不堪的金融体系,低级趣味的生活方式,甚至百无一益的垃圾食品。

平生第一次,杰克有了人上人的感觉。

很久以前,杰克在华尔街混过,他曾经希望通过婚姻挤入金领的圈子。

然而,那些矜持的职业女人对红脖子嗤之以鼻。

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娶了老家的邻居姑娘。

不过,杰克在华尔街并非一无所获,他的性趣味有了很大提高:面对衣着暴露的风骚女人,他的身体毫无反应,而见到白领套裙,丝袜和高跟皮鞋,却激动万分。

当然,在纽约,像他这样的小人物也只能意淫。

而在中国,他却可以大显身手,因为,这里根本没有反性骚扰法,而且,一个外国人,只要不犯命案,顶多驱逐出境。

杰克这株老枯木,终于逢春了。

今天,杰克根本不是要和雅琴谈什么工作,也没有任何其它正经事情。

他是要在这间办公室里,完成一个心愿:奸污这个漂亮的女下属。

半年前,杰克和会计部的经理老约翰,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多喝了两杯。

杰克借着酒劲吹嘘,说他当年在华尔街实习时,有多少白领女人投怀送抱。

老约翰知道他的底细,当即打赌,要杰克在一年内要把手下的七个女人搞上床。

杰克确实喝多了,稀里糊涂便拍着胸脯应承下来。

真正实践起来,杰克才发现,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这里的女人都很精明,你要是拿不出实质的好处,人家根本不上钩。

转眼半年过去了,他束手无策,暗暗心焦。

突然,公司宣布结构重组,杰克意识到,机会来了,对别人是祸,对他却是福。

果然不出所料,短短几个星期,他就一举拿下了手下的四个少妇,现在只剩下雅琴,袁芳和徐倩。

徐倩嘴快,人也比较麻烦,杰克决定先放一放。

袁芳软弱一些,已经沉不住气了。

杰克讲得很清楚,要想保住职位,明天去他的公寓。

杰克相信,这个新婚的小少妇基本上已经搞定。

至于雅琴,比较棘手,通过几次试探,他发现,这个女人阅历多,头脑冷静,不象小女子那样容易惊慌失措。

为此,杰克思考了很长时间,定下了自认为周全的计划,一定要把这个充满挑战的成熟女人弄到手,就在今天!其实杰克心里并没有把握,连五成的把握也没有。

他从房间的这一头踱到那一头,又从那一头踱到这一头。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时间差不多了,杰克拉上窗帘,拧亮台灯,整个房间都笼罩在淡淡的暧昧之中。

他坐进舒适的老板椅,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和应对措施默想了一遍,然后,合上眼睛,静静地等待。

雅琴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小镜子慢慢地补着妆。

三十岁了,雅琴仍然是美丽的。

镜子里的女人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和灰色的西服套裙,一丝不苟的发髻更显成熟女人的无限魅力。

三十岁的女人是完美的,她们不象二十岁的女人那样生涩,也不象四十岁的女人那样沧桑,她们稳健,独立,又善解人意,无论心理还是生理,都最饱满也最富于激情和渴求。

时针指向了六点。

雅琴站起身,整了整衣裙,走向经理办公室。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只要自己守住底线,其它的就随机应变吧。

雅琴没有注意到,并不是其他人都已走空。

袁芳趴在桌子上,整个下午都在昏睡。

两个同样万分紧张的男女,一个好色的老板,一个美丽成熟的女下属,终于单独面对面了。

“杰克,让你久等了。我们怎么和华为公司打起交道来了?”

雅琴先开了口。

“当然没有,我找你来是因为结构重组。”

杰克开门见山,

“所以,我不希望有其他人在场。”

雅琴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但她还是镇静地说道:

“老板,你直说吧,我没问题的。”

杰克笑了笑:

“雅琴,别紧张,是这样的,我今天刚接到总部通知,咱们北京分部裁百分之三十。”

雅琴的汗水,一下子冒了出来。

杰克仔细观察着女人的表情:

“不过,是平均百分之三十,业务不足的部门多裁一些,业务饱满的部门少裁,甚至不裁。”

杰克顿了顿:

“咱们部,一个不裁。”

竟然会是这样!雅琴的心从喉咙口直接掉到地上。

焦虑,像退去的潮水,无影无踪。

她放松下来。

“雅琴,我还没说完,”杰克微笑着,

“总部预测下半年客户量会急剧增加,咱们部副经理的位子不能总虚着,总部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提一个,我已经把你报上去了。”

“真的?总部不派人来?”

雅琴的心又从地上升了起来,不过没有停在喉咙口,而是飞向了云端。

她飞快地计算了一下,按照公司的级别制度,薪水起码能涨百分之四十,再加上自己的服务年限,还会更多。

杰克注视着面前欣喜的女人。

这个女人是美丽的,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装透着端庄和娴静。

高耸的酥胸因激动而微微颤动,纤细的腰肢之下,丰满圆润的臀部,被灰色的套裙紧紧地包裹着,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高跟皮鞋衬托着修长的玉腿,更显得亭亭玉立,风情万种。

杰克感到口干舌燥,手心发汗。

这就是自己处心积虑,梦寐以求的女人,开始行动吧!杰克站起身,慢慢地走到雅琴的面前,扶住了她柔弱的双肩。

“雅琴,不用谢,你的能力大家都知道。不过,如果你要是真的想感谢我,你知道应该怎么做。”

杰克一面温柔地搂住女人,一面俯下身,在女人的耳边轻轻说到:

“上次在汽车上没做完的事情,咱们现在继续下去,好吗?”

仿佛落进了冰窖,雅琴浑身颤抖起来。

他是有条件的!他是在要挟我!不行!绝对不行!雅琴开始挣扎,可男人是那么强壮,一时竟无法挣脱。

也许,他只是想摸一摸?也许,他最终会停下来?不,不要自欺欺人了,男人一旦性起怎么可能控制得住!想到自己为公司工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得到过提升,今后只要杰克在位,恐怕将是永无出头之日,雅琴不由得悲从中来:

“老板,公司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你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杰克一手紧箍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一手抚摸着真丝衬衫下紧绷的乳峰。

“雅琴,那些年轻女人都不如你啊,她们又愚蠢又自以为是,哪里比得上你的魅力?雅琴,我承认,我是和她们上过床,可那是因为得不到你!和她们做爱的时候,我想的是你啊!好几次,我都把你的名字喊出来了。雅琴,我需要你,得不到你,我难受,不信,你自己看。”

杰克腾出一只手,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根粗壮硕大的阴茎登时跳了出来,昂首挺胸。

雅琴的一只手被杰克领着,碰到了一个滚烫的东西,她本能地想缩回来,可还是被杰克强按下去。

好粗大呀!雅琴暗暗一声惊呼:

“看起来和鹏程差不多,比文若强壮得多呢。”

被浓重的男人气味包围着,一时间雅琴竟有些意乱情迷,握着男人粗壮阴茎的手也没有松开,甚至还轻轻撸动了几下。

“妈妈,你怎么了?”

一个童声在耳畔回响,那么清晰,是妞妞!雅琴猛地甩开手,奋力推开正隔着薄薄的丝袜,贪婪地抚摸自己大腿的老板。

“杰克,你看错人了!”

她转身向房门奔去,然而,没能跨出几步,就不得不停下来。

“你现在走出这个房间,就休想再迈进公司的大门!”

完了!全完了!这个男人说得出就做得出!失业了!妞妞不能去高级幼儿园了!文若也不能移民加拿大了!雅琴呆呆地站在那里,头脑像被劈成了两半,一个激忿的声音和一个无奈的声音在争吵:

“雅琴,饿死事小,失节事大!”

“唉,都什么年代了?还提这些!雅琴,你自己说过的,别人屋沿下,不得不低头啊。”

“雅琴,不能屈服!你不能伤害自己的丈夫和孩子啊!”

“只要他们不知道,又有什么伤害呢?丢了饭碗,苦了孩子,那才是伤害。”

“雅琴,无论怎么说,反正这样不好!”

“算了吧,人还是活得现实一点。”

激忿的声音愈来愈弱,无奈的声音愈来愈强。

两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在雅琴的脸颊上。

杰克走近前,从后面轻轻环抱住女人:

“亲爱的,我只是和你开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放你走呢?副经理的位子,一大堆业务,都还等着你呢。”

见女人没有反抗,他开始亲吻女人的脖颈和耳垂:

“亲爱的,我需要你,一次,就一次,绝不再纠缠你,没有人会知道,没有人会受到伤害。亲爱的,你不寂寞吗?你不需要吗?想好了,趴到桌子上去,脱掉裤子,撅起屁股,我喜欢从后面干!”

时间仿佛凝固了。

很久很久。

雅琴不知道是如何一步一步挪到桌前的,也不知道是如何弯下腰,解开套裙,任其滑落的,更不知道是如何把连裤丝袜和内裤一齐褪到膝下的。

她只知道,自己的上身伏在了冰冷的老板桌上,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像木偶一样,听从着老板的任意摆布:

“屁股再撅高一点,对,腿再分开一点,好,就这样,等着我。”

悉悉疏疏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雅琴知道,那个不是自己丈夫的男人,正在解开皮带,褪下裤子,完成最后的前奏准备。

“文若,鹏程,快来救我!”

杰克盯着女人白嫩的屁股,臀沟间毛茸茸湿漉漉,暗红色的肉唇微微颤动,仿佛是在热烈地邀请。

杰克心潮澎湃,热血上涌。

他一面贪婪地抚摸着女人白嫩的大腿根部,一面扶着怒不可遏的阳具,抵住水汪汪的嫩穴,老练地轻轻研磨起来。

“救我!我要守不住了!”

雅琴浑身燥热,快意和空虚从胯间一阵阵袭来。

四年了,一千多个漫漫长夜,有谁理解,留守女士的寂寞和渴求?!雅琴呻吟着,白皙丰满的屁股随着男人的摩擦,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啊!受不了了!我要!我要!快!我要!”

杰克得意地笑了,他双手把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晃了一晃,身体缓缓向前顶去。

杰克看着自己肿胀发紫的龟头,分开两片娇嫩的肉唇,慢慢挤入女人的身体,然后是黝黑粗壮的阴茎,一点点,一寸寸地紧跟其后。

终于,女人丰满的臀丘和男人健壮的下腹碰在了一起。

整根没入。

“啵滋”,

“啵滋”,湿漉漉地,肉体摩擦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起来。

“哦,好舒服!”

当巨大的充实从下体涌来,雅琴情不自禁发出一声轻呼。

从未有过的体验,精神上的羞愧,肉体上的愉悦。

男人硕大无比的阳具,一次又一次顶到自己的丈夫从未到达的深度,也送来一波又一波从未有过的欢娱。

雅琴踮起脚尖,努力地迎合着男人的冲撞。

陌生的肉体渐渐相互熟悉,汹涌的热浪,滚滚而来。

杰克扶着女人的腰肢,不慌不忙地抽送着。

经过半年的苦心积虑,辛苦耕耘,现在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

粗壮的阴茎被女人紧紧包裹,他品味着,享受着。

二十年前,杰克在一家投资银行实习,他的顶头上司,是一个三十出头,成熟干练的白领丽人,穿着考究的套装和高跟皮鞋,每天的发髻一丝不苟。

幻想着留在华尔街,杰克对女老板鞍前马后,竭力讨好。

然而,美丽的女白领从未正眼看过杰克,实习期满便一脚把他踢出大门。

当杰克第一次见到雅琴时,吓了一跳,太像了!从举止神态到衣着服饰,简直太像了!杰克暗暗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矜持的妇人弄到胯下!要让她自己脱掉裤子,撅起屁股,趴在桌上,用女人最羞辱的姿势,乞求自己的侵犯!整个下午袁芳一直昏昏沉沉。

当她抬起头时,办公室竟然空空荡荡,大家早已下班回家。

收好自己的东西,袁芳无精打采地走进楼道。

这天她恰好穿了一双平跟软底皮鞋,空旷的楼道死一般寂静,如同心情。

当袁芳走过经理办公室时,隐隐约约仿佛有什么奇怪的声音。

她轻轻推开一条门缝,不由得呆住了:沉重的喘息,梦呓般的呻吟,小腹撞击臀部的“噼啪”

“噼啪”,阳具与阴道相互磨擦的“咕唧”

“咕唧”,扑面而来。

雅琴上身伏在宽大的老板桌上,双手紧紧扒住桌沿,丰腴白皙的屁股高高撅起,灰色的套裙,白色的内裤和肉色透明的裤袜被褪到膝下。

杰克立在雅琴身后,裤子胡乱地堆落在脚上,裸露的结实的臀部奋力地前后冲刺,撞击着女人成熟的身体。

袁芳悲哀着,为自己的同事也为自己。

“啊,啊,深一点!啊,别停!”

雅琴痴狂了。

杰克大声喘息着,女人的阴户紧裹着他的阳具,湿漉漉滚烫的肉壁一阵阵脉动收缩。

肿胀的龟头已经又酥又麻,喷射的欲望越来越强烈。

到底是成熟的女人!懂得如何取悦自己,也懂得如何取悦男人。

杰克踌躇满志,他享受着,抽插着,平日里意淫的几张面孔,交替浮现在眼前:华尔街女主管,总部前台小姐,雅琴,刚搭上的国航空姐,还有袁芳!想到袁芳,杰克愈发心驰神荡: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美美地干那个清纯小妇人!胸中的欲火越烧越旺!杰克奋力抽送着,愈来愈急,愈来愈快。

胯下的女人开始痉挛,湿滑的肉壁紧抱着巨棒。

一阵阵剧烈的收缩,一股股温热的汁水。

杰克再也无法忍耐,迎着喷薄而出的清泉,他深深一个突刺,一股浓浓的滚烫的精液,直射入女人的最深处。

杰克疯狂地吼叫着,抽插着,任凭一股股浓精,在女人的身体内狂喷滥射。

颤抖着,雅琴瘫软在宽大的老板桌上。

当雅琴疲惫不堪地回到冷冷清清的家中,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

她和衣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去了。

雅琴没有时间悲哀,她实在太累了。

明天一早,她还要把女儿接回来,然后去找老同学换外汇,赶到银行给远在天边的丈夫寄去。

她没有时间悲哀,她也不必悲哀,明天太阳升起之后,一切都是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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