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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以前,心灯居士和羽虹带着失神的羽霓,预备离开东海去治疗,希望能够破除羽霓身上所受的吸血诅咒。

行到半路,羽霓突然失踪,看来是自己逃脱了,发现姊姊失踪的羽虹几乎急疯了,与师父一起告别了白大神医,到处忙着找寻姊姊的踪迹。

羽虹的武功在姊姊之上,又擅长追踪术,当时若是真的全力搜索,是有相当把握找回羽霓的,但她和心灯居士却碰上了刺客狙杀,最开始还只是一些收钱卖命的佣兵或杀手,藉着频繁攻击扰乱他们注意,而真正的杀机则是悄悄袭来。

在连续被杀手伏击数日后,某一场毫无新意的战斗中,羽虹突然发现这些悍不畏死的刺客有点不对,武功并不比之前的几批高明,但却极有默契,并非各自为战的散兵游勇,令得羽虹压力大增。

当战斗进入白热化,这些人陡然露出真面目,赫然是黑龙会的忍军部队,鬼神莫测的忍术与水系幻术,让羽虹吃了大亏,全仗心灯居士的压阵才没有落败。

不过,敌人的攻击也不是虚晃一下而已,就连忍军群近乎玉石俱焚的攻击,也不过是整个连锁战术的一部份,当那抹熟悉的刀光横过眼前,羽虹才知道黑龙会是何等在意这次的攻击。

“鬼魅夕!”

冷不防窜出的清冽刀光掠向羽虹,心灯居士抢来救援,却被鬼魅夕转向攻击,只是心灯居士并非初出江湖,战斗经验丰富的他,在救援时早知道鬼魅夕会有此一着,硬运护身真气举臂挡刀,用一道小小伤痕为代价,换取一记“栖霞禅剑”命中鬼魅夕,将这天下第一杀手给打飞出去。

论实力,鬼魅夕不过是第六级修为,与心灯居士差了一大截,这一击就足以重伤,心灯居士应该是有意一举铲除掉这个危险人物,然而纵使受伤不轻,第一杀手仍具有不容小觑的危险性,特别是……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大胆地接鬼魅夕一刀。

心灯禅定印是慈航静殿的镇殿神功,攻守威力虽不算强,但佛光到处,起绝症、肉白骨,百毒辟易。

心灯居士就是自信百毒不侵,所以才悍然举臂挡刀,不过黑龙会的战术委实歹毒,鬼魅夕的刀锋上不只沾染剧毒,还有多种复合性的巫法诅咒。

黑魔法的诅咒,效果殊不逊于强猛剧毒,心灯居士一击重伤鬼魅夕,却付出重大代价,反而变成鬼魅夕拼着重伤,也同样重创了实力更胜于己的心灯居士。

战局优势一下子逆转,而在鬼魅夕跃离消失后,负责这一切连环狙击的黑龙会人物出现,赫然便是二号首领黑巫天女。

正面作战,黑巫天女、心灯居士恐怕一时之间很难分出胜败,但是心灯居士被暗算受伤在先,之前伤于黑龙王手下的内创又尚未痊愈,一照面就落在下风,而黑龙会的死士与战将如潮水般涌来,最后全赖羽虹奋力支撑,这才带着师父杀出重围。

在那之后,负伤的师徒两人就变成追杀目标,经历连场恶斗,身心俱疲,还有好几次濒临生死边缘。

最初心灯居士感到不解,想不通黑龙会为何耗费偌大资源与力气,几乎不惜一切地追杀自己师徒,直到羽虹承受不住心理压力,把封灵岛上的秘密告知恩师。

得知师兄心禅出身来历,还有暗怀狼子野心,阴谋杀害师门长老,心灯居士显得非常错愕,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是羽虹指证历历,才令他不得不相信师门出了这等奸徒。

为了查证,心灯居士和羽虹在江湖上销声匿迹,暗中进行各种调查。

羽虹是巡捕出身,明查暗访是她的专业本事,从江湖传闻着手,很快就发现净念禅会与心禅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只是都缺乏直接证据,因为心禅从不公开在净念禅会门徒之前现身,没法在这上头找到什么问题。

长时间的追查,羽虹确认了一件事,就是净念禅会所开发的军事技术,确实有外流到黑龙会,但这一切都属于最高机密,仍在进行各种军事研究的僧侣们,往往在最关键的节骨眼上被下令停止研究,转而从头开发另一样新技术。

为此而直呼莫名其妙的研究人员,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被秘密送到东海,由黑龙会进行临门一脚的最后完成。

净念禅会的僧侣们,相信自己是为了灭魔诛邪而努力,甚至因此与保守的上一代发生冲突,但却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热情、百姓们所信任捐献的金钱与物资,全都被导引往错误方向,令东海之上的邪恶越来越壮大。

每当净念禅会多强大一分,幕后的黑龙会就多得到一分好处。

近年来,黑龙会就像是净念禅会的附骨之蛆,吸收宿主身上的养分而迅速成长,而且外界目光全集中于净念禅会,只知道它是由慈航静殿所分出的支派,同样是正义组织,殊不知光与影同生共存,净念禅会的成长,帮助黑龙会在东海一再地拓展势力。

“这个计策太恶毒了!净念禅会里头那么多耿直的师兄弟,他们都是为了理想而献身,心禅师伯他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人们的正义?”

说到这一点,羽虹的表情非常愤慨,重重一拳敲在地上,击出一阵尘沙飞扬,我连忙把她搂过怀里,隔着衣袍,轻轻抚摸她光滑如缎的粉腿,偶尔捏捏她结实的小屁股,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的情绪得以平复下来。

就我看来,黑龙会这一手,确实是一记妙着。

记得月樱曾说过,在海外与黑龙会合作的那个神秘组织,已经结束了对黑龙会的技术资助,黑龙会必须自行自道,凭一己之力,为整个组织另外找寻出路,而东海的资源有限,假如不是净念禅会可以光明正大地募款、吸收人力,单单只靠黑龙会的话,这几年肯定不会有这等声势,更没有我们在封灵岛上看到的那些成就。

(釜底抽薪,黑龙会这条计策真是既毒且辣……)我让羽虹坐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一些劝解安慰的话,注意力却是放在她浑圆的香臀上。

从侧面看来,羽虹的眼角挂着晶莹泪珠,因为心中的极度悲愤而落泪啜泣。

其实羽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除了初次破身那晚,她为自己失去的贞节而痛哭失声,之后每次面对我,都是挺起一副倔强的表情,和我抗拒到底,而她每次的哭泣落泪,往往也都是为了别人。

慈航静殿是羽虹寄托信仰的所在,以她对正义信念的坚持,绝对无法容忍心禅这种玷污她心中圣堂的人继续存在,不管碰到什么压力,她也都会抗争到底。

这本来与我没有关系,就算我是封灵岛血案的关系人,我也可以继续当乌龟,但因为羽虹,我势必会被牵扯进去。

有一个前辈曾经说过,豢养女奴必须做到三个条件,给她吃、住、安定感。

这理论我非常认同,自从在东海和羽虹立下约定后,我跟她就有些近似主奴之间的契约关系。

吃与住,这头美丽的小雀会自行觅食,不用我麻烦,我只要满足她个人的肉体欲望,给予她独一无二的至高满足,那样物质层面就能够解决。

安定感则要分成两方面来说,一方面主人必须适时展露实力,让女奴慑服,不生出反抗的侥幸心理;一方面我必须满足她的一些要求,让她感受到我们之间并不是只有她单向服从,我也愿意为她作相当的付出。

在我开口问羽虹“你要求我替你作什么”时,就已经决定会答应她的请求了,背后的理由只有一个,羽虹不是直接提出要求,而是先献上自己的青春肉体,试图赢取我的欢心,说得更明白一点,可爱的小母狗都向主人摇尾乞怜了,如果这时候不蹲下去摸摸她的头,微笑示好,以后就再难看到小母狗这么主动了。

只不过要贯彻这个调教,付出的代价与风险可是不小。

我向羽虹点醒,要扳倒心禅,目前的种种证据并不足够。

净念禅会确实遭到利用,成了黑龙会的马前卒,但羽虹却没有真凭实据,可以指证是心禅主使这一切。

“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知道净念禅会是他一手成立的。”

“是啊,你知道,我知道,每一个净念禅会的和尚都知道,就连路人也知道,但那又怎么样呢?亏你还是巡捕出身,不知道捉贼要捉赃吗?你有证据能证明心禅下令作这些事吗?”

打从净念禅会成立开始,人们就一直绘声绘影,净念禅会的发起人是慈航静殿极高层,后来甚至说得更明白,直说是心禅方丈发起成立净念禅会,只是因为慈航静殿中的守旧势力太多,他有力难伸,所以不能公开出面。

这一点心禅始终是矢口否认,但每当净念禅会冲撞慈航静殿决策,长老们要求严惩年轻子弟时,心禅总是口称佛号,独排众议,让年轻一辈的僧侣得以无事。

如此一来,大家就是心照不宣,明白了心禅没说出口、说不出口的“禅机”,这也成了净念禅会迅速发展的主因。

但怎样也好,始终是没有直接证据,可以证明心禅成立净念禅会,即使揭开黑龙会与净念禅会的关系,顶多重创心禅的声望,却不能凭此将他从掌门之位上扯下来。

“封灵岛上,至善老贼秃的遗言,是可以当作证词,但那也不是直接证据,更别说你与我人微言轻,公开指控效果不大,需要更强而有力的证据才行啊。”

扳倒心禅,这是我和羽虹的共同目标与利益,之前我思考过无数次,尝试找寻心禅的破绽,但苦于无处着手,只好希望羽虹与心灯居士潜伏调查一年多,能够给我一些有利的情报,哪知道人是出现了,却毫无贡献,这点不由得使我相当气馁。

“……其实……有一件事情……或许有用……”

羽虹的声音听起来很沉重,还有一丝痛苦意味,显然要说出口的这件事非同小可。

——“神宫的上一代掌门,我的师祖灵云方丈,当年是毫无预兆地暴病身亡。他是与万兽尊者齐名的一代强人,寻常的风寒感冒,怎么会……”

一代强人并不是不会死人,我家爷爷当年强得简直不像个人,最后也是嗝屁着凉,所以只要是人,迟早就难免一死,只不过羽虹话中所暗示的意味,就连我也吓了一跳。

“你是说……心禅老贼秃……弑师?”

这和组织净念禅会不同,一经证实,那是无可推卸的弥天大罪,我着实吓了一跳。

想要向羽虹求证,但她似乎也承受不住这个问题所带来的压力,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把头深深埋进我胸口,金黄色的发丝倾泄下来,遮住了她美丽的脸蛋,也遮住了她的表情。

“唔……”

与我之间的心力斗争,羽虹从没有赢过,无论怎样硬装倔强面孔,最后仍会被我把层层硬壳强剥掉,露出内里的脆弱真心,而我也以重复这样的征服过程为乐,只是羽虹似乎已经感到疲惫,所以不再继续强撑下去,愿意在我面前暴露她的软弱。

这该说是我的成功,但也可以说是我的麻烦,因为除非我在这时候把羽虹一脚踢开,不然就要替她扛起问题。

(真是棘手啊,本来以为除了月樱姊姊,我不可能替任何女人这样揽麻烦事上身的。

)事实上,光是月樱给我的差使,就已经够麻烦了。

驾驶阿玛迪斯在大赛车中争胜,这件事情到现在还让我极度头痛,对手不只是原先的方青书与贼秃群,就连黑龙王也亲自来搅局,纽奥良的大水淹到半天高,弄不清楚到底是赛车还是赛游艇。

说到赛车……我突然有了一个很坏的预感……“小老婆,你和你师父打算用这一着当最后王牌,那应该不会是空口说白话,是有人证或是物证吧?”

“有,我们这一年来苦心查探,发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师祖逝世时候的遗嘱,并没有被找到。”

慈航静殿的历代掌门人传承,都是由前任掌门生前指定,但如果掌门人猝然身亡,那么门内僧侣就会负责找出他生前预留的遗嘱,确认继位人选。

当年,灵云方丈座下最杰出的三名弟子中,心剑神尼武功最高,却是个性冷僻,从不接触慈航静殿事务,独自清修于孤峰之上,也从来没人认为她会继任掌门之位,而心禅与心灯两名僧俗弟子中,心禅的武功较强,可是其貌不扬,说话又温吞笨拙,和风采翩翩的心灯居士一比,实在是糗到家去了,所以慈航静殿内的弟子倒有七成支持心灯接位。

但心灯居士毫无权力欲望,喜好读书画画、吟游诗文的生活,对方丈大位表现得兴趣缺缺,当灵云方丈猝死,寺内遍寻不到方丈生前预藏的遗嘱,由诸长老集会选出继任者时,心灯居士严词辞退了掌门之位,让长老们在别无选择之下,由心禅继任接位。

“方丈的预留遗嘱,都藏在殿中神坛所供奉的圣器之内,师祖死时,长老们开启圣器,并没有在里头找到遗嘱,可是我们重新查阅纪录,发现供奉在神坛上的圣器曾于师祖死前两天被替换。”

“唔,所以前任方丈死后,贼秃们开启的圣器,并不是藏有遗嘱的圣器,那么正版的遗嘱圣器到哪去了?”

“师祖仙逝前两日,曾经与一名异国僧人秘密会谈,将圣器相赠与他。师祖死后,这名异国僧人也销声匿迹,我们循线追查,只知道他是乘船出海,就此断了线索。”

如果线索正确,灵云方丈应该是察觉到寺内有变,所以将遗嘱托付给寺外之人,以免自己猝然身死,连遗嘱也被人毁去,但是他委托的这名异国僧人远扬海外,这也未免躲得太过彻底,羽虹要我帮忙,难道是要我追着和尚的下落出海去吗?

“不,我们本来预备要追出海外,但是被黑龙会阻拦,又战了几场,途中听闻消息,失落多年的圣器被送回国内,并且给捐赠出来作为某项奖品。”

“奖品?圣器?你该不会是要告诉我,那个可能藏有遗嘱的圣器,是创世七圣器之一的烽火乾坤圈吧?”

“正是如此,烽火乾坤圈数百年来一直被慈航静殿所收藏供奉,直至师祖死前才被托送出去,此次从海外被送回来,我和师父都认为里头藏有遗嘱的可能很高,而且师祖既然已知门内有变,刻意将乾坤圈送出,里头除了遗嘱之外,一定也写了叛徒的出身真相和谋逆意图。”

唉,果然是和赛车奖品有关系,有时候我还真是恨自己的直觉如此之准,预感察觉到的麻烦一定会掉在头上。

封灵岛上至善贼秃的遗言,目前是死无对证,如果真的有这封遗嘱存在,那确实是扳倒心禅的致命手段,尽管听起来有些一厢情愿,不过考虑到成功后的压倒性效果,还不失为一个可以进行的手段。

“所以,你是要我替你们去赢烽火乾坤圈回来?”

“你又不是赛车手,怎么能参赛赢奖品?”

羽虹这句话,还真是让我心凉到极点,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绝不是我们掩饰得好,而是代表他们师徒并没有钉死我的行动,换句话说,如果我因为他们的龟缩不出,成为唯一目标被心禅干掉,他们根本不可能出来紧急救援,这次之所以能从白起手下救人,纯属运气。

“你们两师徒真是……唉,算了,那你要我帮你作什么?总不会是变个烽火乾坤圈给你吧?”

羽虹提出的请求没有那么白痴,这点真是万幸,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她居然要求我率众与她一起盗宝。

一年多来,我们这个追迹者小队的名声远播,阿雪的实力羽虹很清楚,羽霓能够凭碎梦刀击败苦大师,也堪称高手,有这两个人帮助,胜算就大幅度提高,而最后羽虹更是需要我的贤者手环。

遗嘱藏在烽火乾坤圈里,当然不是因为它外型好看。

创世七圣器,每一件都是无比坚固的永恒神物,遗嘱藏在烽火乾坤圈里头,如果不知道正确的开启之法,想要强行开启,靠外部破坏是不行的,只有凭借七圣器之间的相互共鸣,才有可能做到。

“好吧,我答应你,但我只能尝试,不能保证一定成功,你明白吧?”

羽虹沉默地点了点头。

为了保持隐密,她还不能公开现身,所以马上就要与我告别,由我孤身一人上路,不过她也承诺会暗中保护我的安全,这句话我如果相信,那就真是有鬼了。

约定了再会的时间与地点,羽虹振翅飞翔离开之前,突然意味深重地看了我一眼,低声说话。

“其实……像天龙师兄,还有净念禅会的其他师兄弟,他们都不是坏人,只是盲目信奉正义,被误导了方向,不知道自己遭歹人利用,希望你与他们发生冲突的时候,能够手下留情。”

唉,小老婆啊,你哪里有资格说这种话啊?天龙贼秃他们执着于卫道降魔,你又何尝不是固执于自己的信念呢?比起他们,你并没有旁观者清,只是站在一个比他们稍大的圈子,五十步笑百步啊!慈航静殿的教义我不甚欣赏,但里头有一点说得不错:无分正邪,过于执着就是入了魔道。

你如今走的这条道路,孤独如昔,险恶之处更胜过往啊!…………………我有很多话想对羽虹说,却也知道这些想法她一定无法接受,正自心中叹息,她却像想起什么似的,从腰间行囊取出一个黑色的小包,看来只是巴掌般大小,但布包上却画满符文,显然是某种魔法器具。

“对了,这个东西给你防身,是我师父特别铸造的……”

羽虹打开布包,顿时寒气逼人,只见一把小小的火枪静静地横放,通体黑色,看还很不起眼,但是拿在手上,顿时就觉得份量异常沉重,一只手腕险些举不起来。

火枪的中心有轮,可以填装子弹,一次五发,不过从入手的感觉来看,这应该不是那种可以迅速连发的设计,而是每射出一发,就要耗损相当魔力的威力型神器。

心灯居士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名匠师,由他所铸造出来的神器、神兵,多少人跪破了膝盖仍是求而不得,种种神异之处不说,光是拿去转卖都可以大捞一笔,现在平白无故送了一把神枪到我手上,这段时间的各种辛劳总算有了回报。

“师父说,法雷尔家的玄武真功天下无双,其中的十方明器更是厉害,若是能把真气凝成十方明器,灌入枪中,就可以击发出威力强大的气弹,杀伤力暴增数倍。要不然……单纯运魔法力进去也可以,就是威力弱得多。”

心灯居士曾帮我诊脉医疗,羽虹和我并肩作战数次,都很清楚我不会武功的底细,但他们并不清楚虽然我不会玄武真功,可是淫术魔法的低阶体术中却有一门“淫动弹”,与玄武真功的十方明器原理相似,将就着拿来用,威力虽然有差,但应该也有相当水准吧。

理所当然地把礼物收下,心灯居士特制的“破魔枪”平安入袋。

——虽然我很想和羽虹一同上路,再多得到一些亲亲抱抱的机会,可是现实条件上不可能,而且也不合我当初孤身上路的意义。

告别羽虹之后,我继续赶往芝加哥,那是下一场车赛的举办地点,巴菲特家族在那边势力颇强,只要到了那边就有很多方便之处。

在赶路的过程中,我认真考虑着许多事。

羽虹请求我协助她盗宝,盗宝本来也就是追迹者会遇到的工作,之前我们也曾经处理过类似任务,潜入某个森林绝地,或是蛮荒部落,盗取贵重的珍宝转手出售,捞了一票,算是对盗宝任务有了经验,不过这次的情形却不一样。

羽虹要我盗取的烽火乾坤圈,是本次大赛车的奖品,不晓得有多少人正明里暗里盯着。

假如这奖品那么好盗取,大赛车举办以来早已被人偷了无数次,肯定就是因为要偷要抢不容易,所以人们才甘愿冒偌大风险,参与赛车争胜夺宝。

据说,那几份奖品被选定之后,就给密封藏起,由各界公正人士所组成的委员会联合保管,直到比赛名次确定,公开颁奖。

在这期间,为了表示公平与公正,就连慈航静殿的方丈都不得接触,任何人都必须离这三件奖品远远的。

心禅没机会接触到烽火乾坤圈,这点对我们有利,而且那贼秃可能根本不知道烽火乾坤圈内藏有这等秘密。

不过,这次的三件奖品真是诡异,一件藏了军火交易的授权之证,一件藏了前任慈航静殿方丈的遗嘱,还有一件不晓得又有什么古怪,真像是包饺子大抽奖一样,个个有奖。

不过,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月樱要我设法赢得藏有授权之证的奖项,这奖项藏在三奖之中的哪一个不得而知,可是假若烽火乾坤圈已经藏了遗嘱,那么另外再藏它物的可能性就相形降低,换句话说,应该是藏在三奖邪狼血剑,或是头奖的弹卡尔模型。

(唔……传说中的模型弹卡尔……光是这个名字就让人一点斗志都提不起来,居然要我去抢那种东西,扫兴啊!)想到这一点就有些无奈,我叹了口气,慢慢往前走,心里盘算着今晚该落脚何处,又该怎么弄个女人来陪睡,如果能够搞到处女进补,那就对个人修为大大有益,可是奸了以后要不要杀、如何毁尸灭迹,这些都是比较繁琐的问题。

早知道刚刚多问两句,羽虹怎么说也是专业人士,这方面的相关知识肯定在行,问问她怎么杀人灭迹,相信她的意见很值得参考。

脑里才在胡思乱想,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前方不远的树下好像有个人。

整条山路上不闻人声,就只有前头树下待了个人,怎么看都像是在堵我的,只不过那个姿势有点奇怪,整个人不是靠在树上,而是斜斜趴在地上,这样能察觉我来了吗?(是敌人没关系,不过是美女吗?是的话今晚就不用劫杀民女了。

)走得靠近一点,我悄悄一看,却为之遍体生寒。

趴在那棵树下的人,不是美女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最糟糕的男人,全世界我最不想遇到,这两天却总是被他追着跑的男人。

伊斯塔所调教出来的超级杀手,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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