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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23592予人玫瑰手留余香,希望您高抬贵手点一下右上角的举手之劳。

您的支持是我发帖的动力,谢谢!************【宁幽卷】[神祈]第01章、夫人靖宇堂精致古朴的香炉内,熏香气息淡雅,幻化出氤氲四溢的烟雾。

案前端坐的男人银发如雪,肤色白皙如玉,眉目修长微挑,双唇不点而朱。

他手边的书卷和各种书信都叠放得一丝不苟,他的字亦如他的人一般,干净、内敛,风骨硬瘦,又精美绝伦。

这个男人对自己的严苛,处处可见一斑。

然而只有不远处的侍卫知道,今日他家主人摊在面前的那卷书,其实好久都没有动过一页……那双凤眸里面藏着的东西太多又太深,他这小小侍卫,根本难以揣测。

阖上了书页,银发男子微皱了皱眉,以手支额,闭上了眼睛养神。

许是头风又犯了,他唇角几不可觉的微微抽搐,眼角也落下淡淡的疲惫黑影。

观察着主子的一举一动,修岩又一次在心里暗想──他家主人要是再不改改这“虐待”自己却装作若无其事的习惯,以後毛病恐怕会越来越多……“修岩,出去走走吧。”

男人忽然开口,站起身来,长长的银发下白色衣袂纤尘不染,舒展开来,步伐如行云流水,飘然似仙。

“是。”

修岩立即跟上。

出了靖宇堂才发现,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夏日倒是难得如此和风细雨,那银发男子──也就是赤宁城城主宁徽玉,也并不以为意,在雨中负手而行,任温和的雨丝轻轻沾湿他的长发……宏伟的赤宁城有内外之分。

外城占地极广、人烟纷扰,内城却更像是个极其宁静雅致的小型宫廷。

亭台楼阁,雨榭湖泊,曲叶风荷……看着这些精致的美景,人的心情也自然而然的变得平和。

雨天的景致,更是别有味道。

主仆二人就在这些鲜有人迹的景观之中漫步,一路行到了一个湖泊边上,宁徽玉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後面闷头跟着的修岩其实并没有多少欣赏雨景的风雅兴致。

他心里更多担心的,其实是他家主人的身体──虽然主人的武功深不可测,但是毕竟身子不算康健,淋了雨回去,不知会不会引得头风愈发的重了……可惜啊,担心他这个城主身体的,永远都只有他这麽一个小小侍卫而已,偏他又只是个嘴拙的侍卫,如何才劝得了他那固执的主子呢?唉,要是有个贴心的女人在,想必也不会是这个样子的……这麽想着,一时也没注意到前面漫步的男子停下的脚步,等修岩抬起头来,却见宁徽玉竟在湖边盯着远处的湖水发呆。

修岩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湖水也没什麽好看的嘛,不过满池荷叶在细雨中变得愈发的鲜绿欲滴,一朵朵颤巍巍的荷花也变得愈发的惹人怜爱……不敢打扰他赏景的兴致,修岩百无聊赖地四处巡视了一圈,却意外地发现了湖泊对岸的亭子里,一抹绿色的身影──那不是晴儿麽?她怎麽……再一看,更加吓一跳──果然,晴儿跟着的,不是夫人还能有谁……赶紧去看自家主人的脸色,还好,那张秀美的面容上并没有什麽异样,应该还没有发现对面的人……吧?这下好了,前两天刚被主子问起过,今天就碰上了!要是主子一个不高兴,兴许还以为是他修岩八婆多事自作主张不自量力给安排的……那他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主人,雨大了,还是回去吧?”

修岩上前一步,想把人先劝回去,要是再多走两步说不定就碰上了。

说起来在这种景致之下相遇还是挺浪漫的,但是对於一对成亲三年却连面都没见过的夫妻来说,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这麽打了照面,想想都觉得尴尬……“嗯。”

宁徽玉思绪被打断,收回了放空的目光,再看看湖面上一个个雨滴打出的渐大的圈晕,以及变得更加阴沈的天色,淡淡地道,

“去那边亭子上避雨吧。”

……修岩瞬间僵化。

“那边亭子”?呃,看来看去,如果不原路返回的话,这里也就一条弯弯曲曲的水上栈道是通往对面水榭的……“主人,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回去吧……”

天知道他可是从来不“忤逆犯上”的,现在却硬是要主人听他的……“那个,晚膳应该快好了,凉了就不好了!”

说出口才知道他的理由有多奇怪……果然,宁徽玉向来淡然的眼神微显诧异,向这个甚少干涉他行为的下属投来──修岩唯一会出口相劝的,除了他的健康问题之外,就只有关於某个女人的事了……第02章、芙蓉宛转在中洲曲风亭“夫人,天色有些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一身翠绿,扎着两只可爱小髻的侍女小手玩着自己娇俏的发梢,眨着圆圆的眼睛盯着主子仍在灵巧移动的笔尖──红衣女子面容娇美,面色还带着一点苍白,身材亦略显消瘦,然而她施施然往石凳子上一坐,也是气质高雅,美丽不可方物……坐在亭子里听着一片雨声,望着亭外美景,画笔游走,一副青莲雨荷图已是栩栩如生、欲然纸上。

“嗯,很快就好。”

红衣女子没有抬头,嘴角却噙着温婉的笑意──凤幽夜心知今儿出来久了,晴儿这小丫头一直站在旁边看她作画,早已是不大耐烦了。

她素来最知这侍女的小孩子心性,能耐住这麽半天站着不动,已是难为她了。

画已经差不多成了,凤幽夜柳眉微颦,略略思虑,随即用画笔在画纸边缘提了两句即兴的小词,再搁下笔,站起来身来,对一旁歪着头看她所写字句的侍女笑道:

“好了,该回去喂我家晴儿了……”

晴儿原还想反驳自己并不贪食,然而看到久病初愈的主子露出那样温柔又灿烂的笑容,再看一身红装的她与她身後那一湖雨景,晴儿其实很想说──主子真正是画中才有的人物!世间哪个男子能娶妻如此,德、才、貌无一不缺──必然是世上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男人!可惜啊,世事怎会如此弄人?这样好的女人,世间却没有一个男子能看到她的光华。

就算是别人想看,也没有了机会……晴儿暗暗将心里那股憋屈给掩藏了回去,笑眯眯地把手里一直拿着的披风去给主子披上。

虽然此时天气并没有怎麽凉,但是以防万一,绝对不能让主子再病了!凤幽夜也仍是浅浅地笑着,背过身任晴儿替她整理衣装和身後的长发。

晴儿替她系好了披风,再将她一头青丝拨出来,就在凤幽夜低头敛目的这一刻,眼尖的晴儿突然发现了湖上正“踏波”而来的两个人影──这一泓湖水占地不小,曲曲折折的水上栈道也并不短,远远看过去,只注意到远处的人影,却看不清其脚下踩着的层层圆木,倒真好像是仙人临水一般!特别是某个银衣银发的,长袍广袖,蹁跹似仙……而他身後跟着的那个黑色身影,则让晴儿可以肯定,来的不是仙人,而是她最最讨厌的某人!修岩是怎麽搞的?干嘛让他主子到这里来?!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她家主子身子刚好一点,难得出来散散心,难得恢复了一些少女时的诗情画意,难得流露出明媚笑容……她可不能让主子再受什麽刺激。

天知道那个冷漠的城主会不会把主子给赶出亭子?虽然她们来时就有带伞啦,但她晴儿就是不能让主子平白又受了委屈受了气回去。

以前她总是希望主子能为自己的生活多争取一些,多抗争一些,然而她却从未真正想过,这样的日子过了这麽久,如果让主子突然见到那个人……要如何是好?什麽改善生活的办法可以以後再想,真要面对某个讨人厌又深沈可怕的家夥,她晴儿的胆子还不够大,而且主子的身子也还不够强──所以此时此刻,当然是走为上策!只一瞬间的功夫,晴儿心里的念头已经转了七八圈,她这些年被生活磨砺得多了,人也不自觉精明了许多。

此时机灵地拉住凤幽夜的衣角,不让她转身往湖那边看,同时取过了油纸伞,迅速地撑开,遮住了凤幽夜可能投往某一方向的视线。

“夫人,雨有些大了,我搀着您走,您可别嫌弃晴儿噢!”

小侍女紧紧贴在凤幽夜的身侧,挽住她细瘦的胳膊,把纸伞倾斜到她那边,更加巧妙地遮住了某个方向的雨帘。

曲风亭建在湖心,并不只一处通往岸上。

除了雨中渐进来人走的那条小道,还有另一条,正是凤幽夜来时的路──她们主仆住的栖梧斋算是赤宁内城里面最偏僻的位置,距离某人住的靖宇堂那是极远的。

整个内城的人本来就少得可怕,偌大的一个华丽雅致的“宫廷”,却像是个没人观赏的花园,寂寥冷清得很。

她家主子向来深居简出,某人嘛,应该是忙得要死,所以这两个人在一座城里住了三年,却是连面也没碰上过的。

要不是主子大病初愈,调适好了心情出来赏景,两人像这样“狭路相逢”的机会其实是微乎其微的……雨点打在油纸伞上的声音不像来时那麽轻,而是劈劈啪啪的,确实下得变大了不少。

湖里的荷叶都被打得一颤一颤的,芙蕖亦随着雨儿点着头……凤幽夜看得兴起,张口还想吟两句诗,但看身旁晴儿不知怎的一脸紧张严肃的样子,她又觉得好笑,把口中的诗句咽了回去,任小丫头紧紧搀着她,脚步奇快地在曲折的水上小道疾行,直奔岸上而去。

她不想告诉晴儿,其实她见水就在脚边,会有晕眩的感觉,走得那麽快会让她更加害怕……还有,那副画还留在石桌上呢。

罢了,有纸镇压着,应不会被风吹跑,等天晴以後再回来取吧。

这里人少,湖心的亭子应该也鲜少会有人至,希望那些仍摊着的笔墨,不会惹得他人不便。

修岩看到亭子里两个女子撑着伞往另一条小道上走了的时候,心里那块大石总算是暂时落了地。

还好,不管主人现在有没有看到人,至少没正面碰上,对夫人再怎麽不屑一顾,也总没了让人家难堪的机会……仍走在他前面的宁徽玉却在此时又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他银发半湿,向来冷淡的秀美面容亦被一层薄薄水雾蒙上了一层特别的面纱,那双无情无欲的凤眼,睫毛湿漉,眼眶内好似也变得氤氲起来……事实上他自然也是发现了那两个女子,而且比修岩想象的要早。

本来以他的性子,定然是转身走得越远越好。

今日却不知怎了,脚下既然踏出了第一步,他也就任凭自己继续走了下去……不过是两个弱女子而已,前日也见过她们在这亭子里赏荷,此时他与修岩避雨,似乎也不需刻意再去避两个弱女子……他当自己是这麽想的。

然而眼看离那亭子已经近了,却见一把不大的油纸伞施施然遮住了两人小小的身影,且异常“聪明”地倾斜着,将某一个纤细的红色身影遮了个严实……那个“聪明”地“指挥”着纸伞的小女子一定没有发现,她身边的红衣女子其实步子有些踉跄……似乎就要跟不上那绿衣小丫头的脚步。

自己避雨,却偏巧“赶”走了亭中原有的人?宁徽玉嘴角淡笑。

也是,他一个大男人避什麽雨,倒是显得轻浮了。

说不定在人家看来,这还是个刻薄男人的刻薄之举……想到这里,心下忽然冒出一丝不适感来。

再眨着被水汽浸湿的眼,目送那个纤瘦的身影远去,本就不怎麽愉悦的心情忽然变得烦躁了起来。

他转身,想要原路返回。

然後对上身後修岩询问的目光,宁徽玉瞬间又变回了那个沈静又波澜不兴的城主。

此时两人还站在湖中层层莲叶之间,窄窄的一条小道,掉头回去,势必会让身後的修岩觉得“奇怪”……於是他继续走,三两步就进了那曲风亭。

亭子并不算大,清清雅雅的,淡淡的风拂面而来,仿佛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女子的幽香……男人的目光第一时便被石桌上的画作给吸引了。

仅仅用了黑色的墨,精致的线条却勾勒出了最生动优美的湖景,一池青葱的绿,娇艳的红,甚至那丝丝细雨,似乎都溶在了那一副画里……再看边上一首小词,字迹工整秀丽,与那画的工笔可谓相得益彰──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翠袖不胜寒,欲向荷花语。

却道孤城花事休,芙蓉宛转在中洲。

(注)好一句“无端轻薄云,暗作廉纤雨”!一个小小女子,心中暗藏的气势却不小……词句如字迹般清雅秀丽,然──“中洲”?还是在思念故土“中州”麽……而他这偌大一座赤宁城,在此女子的眼中,却仅仅是一座“孤城”?呵,也对……在大漠里隐匿了多年,如此寂寥空旷的一座空城,谁能说不是座孤城呢?此处气候确是连花卉都极少,倒也确实委屈了这个风雅女子……而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宁徽玉自己忽然一惊。

这是怎麽了……要说“委屈”一个女子,也早已不是一天两天,他何时曾给予过半分怜惜?有些事,并不是不知道,但是心里自动地排斥着,渐渐的也就完全听而不闻了……而这时心底的这一分柔软,可是因为这三年多来暗暗地一丝一毫积累下的,不多的歉疚?亭外,蒙蒙满湖烟雨,亭内,淡淡一声叹息。

银发男子执着那副水墨画作,凝视了许久……站在一旁的侍卫心里可谓七上八下──这人虽没碰上,却留了副画在此,实在不知是好是坏。

不过看主人的脸色还不算太糟就是了……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双向来无情无欲的凤目间,隐约有分异常柔和的光芒闪过。

----------------注:梨的烂文笔要写像样的词句出来大家知道是很困难的……这里只好拼凑加化用了古人的几句咏荷词。

有点心虚……还请莫怪。

第03章、无物结同心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一夜,次日天明,又是晨曦明媚,不由得人不心境大好。

凤幽夜借晴儿不在跟前的一个空子,独自来到了曲风亭。

气质娴雅的女子沈静地走过曲折的小道,却意外发现亭中不见了她来此的目的──石桌上本应在的那幅画,她倒是为它想过可能会出现的被雨水浸染得惨不忍睹的下场,却怎麽也没料到它会就这样不翼而飞!怎麽回事,是夜里风大,被吹入湖心了?可是,石桌上的纸镇下并无残余的纸屑,余下的一小叠画纸也依然整齐……事实上,昨日未及收拾干净的笔墨纸砚,此刻都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显然是经人收拾妥当。

是有谁经过了这里?从那摆放笔墨的方式,就能看得出是个性素好洁,且对文墨之事颇为熟稔的人……看来,是她的随意惹得他人不快了呢。

不知怎的,平静的心底起了波澜,她忽然就有了点慌张。

总觉得哪里不对呢,那个人……不,不会是他。

想来他躲她都来不及,怎可能还收拾她留下的笔墨?就算真是他经过,真是他随手收拾了,也不至於会“顺手”收走了她的画……那,会是谁呢?这内城里的人她认识得很少,相熟的人更是几乎没有的,想来也不会是有人特意为她收起来了。

那麽,究竟何人会将一幅再平庸不过的画给“顺手牵羊”了?凝眉想了许久,无数的可能性在心头蹿动,直到一阵清凉晨风拂过她柔嫩的面颊,她才露出凉凉一笑──她还真是闲得久了,只一幅画而已,却又叫她胡思乱想!又不是什麽千金墨宝,丢了便丢了,再画一幅便是,哪里要这样给自己心里多生疑窦。

她微微叹息,摇了摇螓首,抛下了疑虑,将石桌上的东西都取了,娉娉婷婷又往来路去了……纵使凤幽夜冰雪聪明,多年之後亦无法得解──这“偷”画之人,为何会是那第一个就被怀疑、却又第一个被排除嫌弃的男人……*****靖宇堂修岩盯着墙上那幅画已经看了足足半日。

不是他这个只懂习武不谙文墨的大老粗突然间开了窍,而是他实在很想弄明白,这副已被装裱得极其精致的画作,到底有什麽稀奇之处──可以稀奇到让他家主人不问自取,径自带回家来;带回来也就算了,还心血来潮自己动手裱了起来;裱好了也就算了,还郑重其事地挂在了堂中……他跟了主人这麽久,还是第一次见主人做出这种“出格”之事来。

他知道昨日主人是看有雨点被风吹进亭中打湿了画纸,应是惜画才把它卷起,塞入衣中一路带了回来。

然而主人向来不是会关心这种琐事的人──大活人都没见他施舍过一分的关怀,一张画纸不知怎的倒是得蒙救护──若是夫人知道了,不知会作何感想;而这多年没尽过丈夫义务的男人,若不知道这画的主人是谁也就罢了,可他若是心里明白的,还这样做……想到此处,修岩忍不住擦擦冷汗。

不知道主人是不是因一趟南方之行受的刺激太大,才使得行为变得如此怪异。

南方……唉,那个美丽女子,实在是辜负了主人这麽多年的心思啊!修岩的目光在墙上几幅画卷之间转了两圈,最後停在一个隐秘的凹槽处──小小的机关控制的那间无外人知晓的暗室里,究竟藏了多少主人的秘密……连他这个贴身的侍卫都不知晓。

“喂……这边,修岩!”

一个绿衣小丫头在门外探头探脑,圆圆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头顶两只小髻更显得女孩一副活泼可爱的模样。

“晴儿?”

修岩一怔,这丫头怎麽知道这会儿跑这里来找他?黑羽族的少主来访,主人去了外城与之密谈,却不让他跟着──这丫头倒是会钻空子!

“你有事找我?”

看见这精灵可爱的小丫头,向来沈闷的大男人也不禁放柔了声音,黝黑的俊脸上带着一丝可疑的羞赧。

“哼,谁要找你。”

小丫头确信里头并没有某人的存在之後,才鼓起腮帮子,娇嗔地瞪了男人一眼,

“你今天这麽闲?不用陪你家主人逛花园?”

一听这话,修岩立时明白这丫头是算账来了。

“主人出去了,今日还不知会不会回来。如果有事需要帮忙的,我今天正好可以去办……”

不管这丫头怎麽想怎麽说,他一直以来想帮助照顾这两个女人的心是真的。

“哼。”

晴儿又撅了撅嘴,虽是冷哼了一声,但圆圆的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俏皮的笑容。

她很少有机会进靖宇堂,眼下看某人不在,胆子大了起来,大摇大摆地进了堂中。

她也不理眼巴巴盯着她看的修岩,只睁着双圆圆的大眼滴溜溜地四处乱瞧……很快,小丫头眼睛一亮!

“真的在这儿!”

──墙壁上,一副清雅的青莲雨荷图,正堂而皇之地高高挂着。

她就说嘛!那画好好的怎麽会不见了,定是有人“偷”了!那个某人也是不是太奇怪了一点,干嘛要“偷”她家公主的画?!害得公主一早回来以後就有些失魂落魄的……“这个……”

修岩顺她目光看去,骤然有些脸红。

虽然画不是自己“偷”的,可自家主人跟夫人之间那麽尴尬的关系……实在是让夹在中间的人为难呐!

“这个什麽?这个明明是我家主子的,为什麽会跑来挂在这里?!”

小丫头得理不饶人,两只眼睛瞪得更圆了。

“呃……这个,是主人看画纸被雨水打湿了,才带回来弄干净了裱起来的。应该是看夫人画作的好,才、才挂起来的……”

他都替自家主人脸红呐!

“哼!他倒是好意思!”

绿衣小婢又娇嗤了一声,

“我不管,你把画还我!”

“这……”

本就有些木讷的男人更加没辙了。

看小丫头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他想了又想,最後只能说,

“我做不得主。不如,你让夫人亲自过来取……”

小丫头脸上还是气呼呼的,眸子又咕噜噜转了两圈,倒也没再说什麽。

出门前又狐疑地看了看那幅被装裱一新的雨荷图,绿衣小婢终於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往靖宇堂来的一路,凤幽夜都觉得不可思议。

怎麽可能呢,自己的画竟真是跑到……那个人那去了。

本就有些莫名不安的心,在听了晴儿的话之後更加跳动得厉害。

等到用了晚膳之後,她整个人都已是坐立不安了。

为什麽、为什麽……她不停地问自己。

走到靖宇堂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

明知道他不在,她才鼓起勇气来的……可她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身子不停地发颤,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

晴儿那丫头也不知怎麽了,说是不舒服不肯出来陪她走这一趟。

要她独自来此,心里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忍不住,很想亲眼看一看……自己的画,是不是真的,被那个男人给收起来了?第04章、神的欲望[H加长版](慎)靖宇堂,是她之前从未曾涉足过的一个地方。

看着这个对她来说明明非常陌生,但却时常会出现在她想象之中的神秘“禁地”,凤幽夜心里的忐忑更深了一些。

不知道为什麽,总有种不大安详的预感……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没什麽大不了的──她不断告诉自己。

这靖宇堂比她想象中还要雅致和大气。

临水而造的建筑,恢弘又不失精致秀婉。

“靖宇”二字,确实只有这样的建筑,还有……那般的男人,才能匹配得起吧?经底层一名侍者的指点,凤幽夜莲步轻移,往这里的“主人”平常处理公务及居住的楼层拾级而上。

缓缓地行,默默地将沿途一切尽收眼底,来自以骄奢着称的中州皇室、出身尊贵的女子,却不禁在心底感叹此间主人的品味高雅和独特。

这个男子,与她的父亲和兄长,应该是完全相反的两类人。

如果说父兄的野心和控制欲令他们骄傲而痛苦地活在世界的顶端,那麽这座城池的主人,或许是个将翻手为云覆手雨建立在清心寡欲之上的超脱之人……众人都说,他是神。

冷淡眉眼,俯瞰众生。

那麽此刻,她算不算是,闯入了“神”的圣坛,闯入了一个不该她来的禁地?在心里默默对自己的“夫婿”做着各种揣测,也对自己今日的行为“反思”了百般,到最後凤幽夜也只能淡淡一笑,决定还是按来时的意向,看看自己的画究竟是落於何处便是了。

在招待来客用的偏厅中转了一圈,也不见有人出来招呼她。

这里似乎没比她的栖梧斋多几分人气呐!或许是主人不在,不用人伺候的缘故,但是这修岩,却为何也久不出现?凤幽夜犹豫了许久,最後还是推开了正堂的大门。

一双轻灵妙目中放出温雅的柔光,在屋内静静缱绻而过。

正中一张桌案,边上一个书橱,不远处还有一只香炉……简简单单的摆设,每一样东西都透着浓浓的古朴之意,精致淡雅。

她的目光逡巡,最後停留在了雪白的墙壁之上,一幅幅精美的画卷之中,一副熟悉的画面映入眼帘。

真的在这!确定了这一点之後,她的心反而安静了下来。

看着自己描绘出来的画境,经过那个人的手,静静挂在他的房中……不知怎的会让她有种异样的欣慰。

忍不住伸手轻轻抚触了一圈那些画作,纤纤玉指却不经意停留在了一个原本非常隐秘的凹槽处。

明明知道不应该好奇,不应该做出逾越之事,然而鬼使神差,她的手指就这麽按了下去,再轻轻一转……墙上一幅并不起眼的画卷一动,一道隐秘的石门出现在凤幽夜的眼前。

踩进那暗藏的房间那一刻,凤幽夜就後悔了。

入眼全都是一个女孩子的面目。

那眉目,那鼻尖,那下巴,那一头长发……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动人。

明明还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小少女,却已长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

……不错,借着窗口洒进的月光,凤幽夜将房内的景象看了个清楚──整个房间满满的,全都是这一个女子的画像。

每一笔,全都饱含着思念,每一画,都暗藏着深邃浓情……像是窥见了这个世上最不该被她知晓的秘密!凤幽夜的心在短短的一瞬间就揪紧到了发疼的地步。

她多想让自己转身、夺路而逃!然而这一刻,她的脚步就像是被钉住了,使自己不得不就这麽傻愣在原地,寸步难移。

原来,原来……原来“神”并非真的无情无欲,并非真的淡泊出世看透一切──他只是,陷得太深,又比一般人更加,有口难言。

又或许,他只是,不屑与世人分享他的所爱罢了……如果,如果他不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许她还会为他感到庆幸的──毕竟,

“神”的光环再怎麽崇高,都不应该压抑住真实的人性……他再怎麽强势自负,也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而已。

可惜的是,这个常年高居神坛之上的男人,早就被一个美丽的女子偷走了心的男人,却偏偏就是,她凤幽夜的“夫君”!还未来得及从这意外窥探所发现的“秘密”中回过神来,凤幽夜听见身後一身轻响──那道隐秘的石门转瞬闭合!从这房间里看,与方才在外面所见一样,都只是一面平滑的墙壁而已,竟再也看不出哪里曾经开启过。

有人进来了。

虽然不会武功,然而空气中忽然出现的,一股浓郁的酒气外掺糅着淡淡檀香味的特殊气息,也能让细心的女子发现异常。

作为一个并不光彩的闯入者,凤幽夜却表现得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

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黑暗之中无声无息出现的那个影子上。

虽然武功已臻化境,然那一身银衣银发,却让男人在夜色之中无可遁形。

是他!凤幽夜禁不住在心里小声地惊叹。

一头纯净的银发在月色之下透出隐隐的银光,向後束起的额发下一双狭长的凤眸斜飞入鬓,属於男性的挺直鼻梁之下却是一双比女人还要娇艳的红唇,再加上那剔透如玉的晶莹肌肤……这真是个比女子更美丽的男人,却又比一般女子更多几分不可亵渎的气质。

此时这个如仙人下凡的男子,一身白衣依旧纯净如雪,胸口却微微凌乱,不小心露出一小片干净白皙的胸膛……她是不是应该尴尬地道歉,然後飞快消失,一辈子都再不出现於他的眼前?凤幽夜犹豫了一会儿,理智,却告诉她要勇敢地去面对这个令她心悸的男人。

或许,是该跟他谈一谈了。

她已经等待了三年,已经耗费了一千多个日夜,将自己置於难堪的境地,却还愚昧地坚持着自己可笑的立场。

那种等待,都是因为心里一直还抱着期望吧?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想通,不再因为她中州公主的身份而疏远,期望这个男人有一天可以理顺,不再只把她当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男人之间的博弈,却总把女人当做卒子使用……把她送到赤宁城来的兄长是如此,而这接收了她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今夜的月光那麽美,却印证了她幻想中那可悲可笑的婚姻的彻底破碎。

这个屋子里的一切都那麽雅致而多情,却残忍地摧毁了她最後的那一丝信念。

也许,是该离开了。

像晴儿说的,回中州,抑或是去到整个原荒大陆的任意一块土地……只要不是在这里,不是在这个悄无声息便收走了她三年青春的寂寞空城。

“宁……”

藏在心底偷偷唤过无数次的名字,此刻却根本不知该如何出口。

然而男人突兀的话语,却彻底打断了她欲交谈的念头──“……离儿?”

男人一开口,便有浓郁香馥的酒气扑面而来。

“是你……真的是你麽,离儿?!”

离儿?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女人的直觉却让凤幽夜几乎可以确定,这名字的主人,应该便是此屋内所有的画像所描绘的那个女子吧?静静地看着眼前眼神氤氲、脸颊泛红的男人,看着这姿容绝世、却一身酒气熏天的男人,看着成亲之後从未曾谋面的,她的丈夫……凤幽夜心底闪过无数的叹息,最终,还是决定放弃跟一个醉酒的男人开诚布公地交谈的想法。

“……对不起。”

望着他,她的目光依然柔和,轻轻地,从嫣唇中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

为了她私自闯入的冒犯,为了她擅自偷窥见的他的秘密,也为了,这麽多年来她自作多情的那些狼狈念头。

不想再跟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多说什麽,凤幽夜走到原先进来的那面墙边,小手试探性地在墙壁上摸索,很快,成功发现了预料中的那个凹槽。

然而这一次,她却没能再成功地打开机关……“不要走!”

随着一声近乎嘶吼的“命令”,男人再次无声无息地出现於女子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纤细的身子!凤幽夜怎麽都没想到宁徽玉竟会突然抱住她,而且,他那粗鲁的一抱,两只有力的手臂竟然紧紧箍住了她的胸口……身娇肉贵的公主,几时被男人这般对待过。

这个男人虽是她的丈夫,却也是全天下最不可能对她做出僭越之事来的人吧?果然──“不要走,离儿!”

宁徽玉像是使出了毕生所有的气力一般,将她死死地箍得更紧,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等到你回我身边……”

果然,他是认错人了。

果然,他一直在等他的“离儿”。

果然,这个男人也有这样深情的一面。

果然,他宁徽玉的所有一切,都无关一个叫做凤幽夜的女子。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

敏感的胸部被他的蛮力弄得很痛,外加好几分的羞耻。

开口否认的时候,凤幽夜忽然觉得鼻子有些泛酸,但她努力让自己笑了一笑,虽然那笑容一定难看得很,反正是在夜色之中,没有人看得清楚。

“离儿,你……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忘了我!”

醉酒的男人却比凤幽夜想象的更加坚持,坚持将她认定成了那个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一把将纤瘦的女人拖离了靠近出口的墙壁,宁徽玉秀美如玉的面容上竟出现了一丝狰狞的表情。

“你怎麽能忘了我,怎麽能……”

拽着女人瘦得几乎只有一把骨头的手腕,银发男子狠狠地将她甩到了房中的软榻之上。

凤幽夜有些慌了。

因为受惊不小,女人急促的呼吸引起胸部轮廓明显地起伏。

黑暗中男人狭长的凤眸中闪现出如野兽般晶亮可怕的幽光!女子自我保护的本能让凤幽夜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胸口,同时又一次告诉男人:

“我不是离儿……”

她不是没见过醉鬼,也不是没见过荒淫取乐的男人,毕竟她来自那样晦暗的为人诟病的中州皇室。

但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竟会面对这样的场景──她那被人称颂为“神”的丈夫,竟也会化身成一个没有理智可言的醉鬼,在她面前褪下了淡漠出尘的外壳,表露出如同野兽般最蛮不讲理的一面……她绝对不能成为他阴暗欲望之下的一个牺牲品!然而,女人虽然聪明,但毕竟不懂男人究竟是种什麽样的动物。

凤幽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护住胸口的动作,在男人的眼中到底有多“挑逗”……事实证明,雄性的兽欲破闸而出,只是那麽一瞬间的事情。

一把扯开了自己的领口,裸露出大片的胸膛,在女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中,宁徽玉飞快地褪尽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

男人的性器官第一次出现在凤幽夜的眼前。

顶端头角峥嵘,下面长长的粗壮的像根棍子,一直延伸到男人毛发丛生的腹部,整根蠢蠢欲动的东西在月色下泛着淫靡的肉粉色……不等女人从这异常强烈的冲击中回过神来,一头长长的银发在空气中飞舞出一个唯美的姿态,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压到了软榻之上!

“离儿,离儿……是我不好,你不要离开我,离儿……”

总是如神只般高尚而不可冒犯的男子,仿佛绝望又似满怀希冀地呢喃着,哀求着。

而他那双可以顷刻间翻云覆雨的手,却在无情地撕扯着女人的衣服。

“离儿,我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我知道……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随着男人疯狂的撕扯,身下的女子很快就露出了晶莹的雪肤,暴露在夜晚凉薄的空气中,泛起了细细的小颗粒。

这男人疯了,凤幽夜也疯了。

他发疯似的撕她的衣服,她就发疯似的踢打着身上的男人。

然而脱去了外衣的秀美男子,他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丝温文的味道。

他的气息火热,野兽般“呼哧、呼哧”地舔吻着她的颈项;他的身体滚烫又沈重,死死地压得她根本逃脱不得;他的性器更是愈来愈坚硬,一下一下若有似无地顶着她的小腹……“宁徽玉,你放开我!我叫凤幽夜,我不是,不是她啊……”

她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了。

虽然她不想承认自己害怕,害怕自己正压着她“求欢”的丈夫……被当成另一个女人受“神”的“临幸”,这究竟是作为一个平凡女子的光荣,还是身为一个妻子最可悲的耻辱呢?

“嘶啦──”随着最後一次裂帛声,一具雪白而诱人的胴体完整地呈现在了男人眼前。

宁徽玉眯起了眼眸,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女人的每一寸肌肤。

同样是裸呈,被压住的瘦弱女子已经羞耻得瑟瑟发抖,而男人的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股愈发强大的压迫感,危险得几欲令人窒息。

他一直都是神,这一片广大土地上独一无二的神!然而,他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麽?是不是做了神,就一定能使天下许许多多的平凡人家得到安宁,是不是人间真的能少许多离散,是不是如她这般的女子就可以得到幸福?可是为什麽,他的心,会越来越痛……“离儿,我不该离开你的……”

男人火热的欲望象征高高竖起,往身下女子双腿之间的私密之处送去。

是後悔了麽?是後悔了吧!自己所做的这一切到底还有什麽意义?如果没有她的话!

“宁徽玉,你会後悔的!”

凤幽夜原本娇柔的嗓音此时带上了几分绝望的沙哑。

小腹处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一个热烫的硬物不断弹动拍打,似在寻觅着合适的入口。

“後悔?没错……离儿,你知道,你知道了!我是後悔了,我该死地後悔了!”

强悍地分开女人两条雪白的大腿,男人状若疯癫地叫嚣着掠夺!

“我说最後一次,宁徽玉,我不是你的离儿……我不是!”

明白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经什麽都听不进去了,可凤幽夜还是徒劳地辩驳着。

“你怎麽会不是我的!离儿,快十年了,从十年前你就注定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男性粗大的阳具顺着本能找到了桃花源的入口,不顾花穴依然紧涩,硕大的前端就一马当先狠狠地挤了进去。

“啊──”剧烈的疼痛使被侵犯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起来,更加用力地想要挣脱压在身上的男人,

“放开我,你这个禽兽!”

“禽兽?呵呵,离儿,为了你,我确实什麽禽兽的事都做过……”

男人轻而易举地用一只大手将女子纤细的两条胳膊压在她的头顶,结实的窄臀微微後退,突然一个猛力下沈,

“今天,在你面前,我就好好地做一回禽兽!”

“呃啊……”

干涩闭合的甬道突然被硕大的火热肉棒狠狠撑开,脆弱的薄膜不堪这样的强力穿刺,一举被硬物贯穿。

“痛!不要……”

凤幽夜凄厉地痛呼。

已经完全失去理智的男人却好像真的化身成了一头淫兽,丝毫不顾及女人未经任何润滑,胯下阳具毫不留情地在紧窄的花穴里一插到底,一直撞到花心深处还不停地死命往里钻!

“啊……不要……痛……”

在这样干涩的情况下突然被破身,女子所受的痛苦到达了极致,她使出所有的气力想往後退,好让体内铁棍一般的东西退出去。

男人似不满自己被排挤出紧窒的甬道,干脆抱起女子的上身,让她倚靠於自己胸膛之上,下身阴茎的硕大头部仍然牢固地嵌在女子体内,而後他捧住女子光滑的臀瓣,将她的身子狠狠往下一压!

“啊!”

下身仿佛被彻底撕裂了,处子鲜血顺着这种深深交合的体位往下缓缓流出。

痛。

凤幽夜从来不知道,女子在自己丈夫的身下,会有如此痛不欲生的一刻。

没有洞房花烛,没有旁人的祝福,没有丈夫的怜惜……就在这黑暗得令她心碎的一个月夜,她的贞洁终是被这个名为夫君的男人给无情地夺去了。

这就是她的命吗?为什麽,会可悲到这种程度?她一直是笃信命运的。

就在今夜之前,她还愚蠢地相信自己是被命运送到他的身边,总有一日,命运会让她成为他真正的妻。

然而此时此刻,她却第一次恨起了自己的命!她可以忍受冷嘲热讽,忍受孤独寂寞,忍受遥遥无期的等待……可是为什麽,一定要她忍受这般对尊严的践踏?是她太无知愚蠢,却为何一定要摧残她的肉身,用这最令人羞耻难堪的方式,来告诉她自己的天真?不断用纤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凤幽夜不甘地做着最後的反抗。

无奈,她的臀部被男人扣得死紧,使得她根本无法将下身移动分毫,只有上半身无力地往後仰去。

真的好恨啊!恨这副没用的肉身,瘦弱到连风吹都要倒的地步,更加无力撼动成年男性的力气,更别说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男人。

然而,病弱的女子瘦归瘦,该丰满的地方却发育得非常美好──随着凤幽夜後仰的动作,一双挺翘而滑嫩的乳房高高地傲立在空气中,在月色下发出格外诱人的光芒。

“离儿,你好美……”

男人近距离地感受到这样的美色诱惑,毫不客气地低下头,薄唇轻启间,已经含住了一只娇嫩的乳头。

如同吸奶一般大口地吸咬着娇小的枚果,男人下身也开始了残忍的抽插……男人的“赞美”却让女子更加心如死灰。

可笑,真可笑啊……这具身子的美丑好坏,在这个可笑的“洞房之夜”,竟都与她凤幽夜无关。

有一滴泪,静静地沿着女子光滑的脸颊淌下,迅速隐没於尘埃之中。

“宁徽玉,”她的口中吐出无声的叹息,

“我恨你。”

疯狂律动的男人却完全没有发现女子的异常,只一次次将多年未得发泄的欲望没入女子那脆弱而紧小的穴口,一次次将粗大的肉物贯穿她娇嫩的甬道!初破身流出的处子鲜血黏稠,顺着两人交合的部分蜿蜒而下。

血液虽是起到了一点润滑的作用,但凤幽夜下身的穴儿异常紧窒,加上她身材纤弱,骨盆也窄小,本就较难承受男性的占有,更何况是这样毫无体贴的强占。

“是不是很痛?”

终於感觉到女子僵硬的颤抖,宁徽玉的唇舌终於停下了吸吮乳房的动作。

一身酒气的男人已将那一对娇嫩的凝乳吸咬得红肿点点,而女人因痛苦而持续收缩推挤异物的花径,让他在混沌的意识中找到了一个重要的认知──“女孩子第一次都会痛的,别怕……”

占有和征服是雄性的本能,看上去再怎麽冷淡的男人亦不例外。

虽是想起来要安慰初破身的女子,男人却明显更兴奋於自己刚刚夺取了她贞洁的事实。

暂停了抽插她小穴的攻势,一只手仍搂着女人的纤腰,宁徽玉另一只手上长指沿着凤幽夜的臀缝向下,直到碰触到自己的两颗圆球──彼此抱坐的体位让男人整根性器稳稳地插到了底,女人的小穴被撕裂到了极限,两片小阴唇都被撑得找不到了……她的血流得不少,男人只在自己的阴囊附近摸索了一下,就蘸取到了新鲜又粘稠的血液。

昏暗的月光下,男人将手指伸到了女子的面前,只见模糊的深色液迹沾满了他白皙的手指,

“看到没有?离儿流血了……离儿是宁哥哥的女人了!”

他的一遍遍提醒却没能让那初破身子的女人好受一点点。

虽然暂停了如野兽般的疯狂抽送,男人那一声声“离儿”仍像刀刃一样一下下凌迟着凤幽夜的心。

离儿离儿……长久以来,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就只一个离儿!今夜,他的疯狂是为离儿,他的失控是因离儿,就连他给予的暂缓抽送的这一点温柔,也是给那离儿的……“乖离儿,叫宁哥哥。”

将女子纤弱的身子抱到自己身前,宁徽玉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

这一刻,他们彼此相贴,像一对真正的恋人一般紧密相连。

-------------------------------这一章实在太难写了!我写了整整四五天了——求抚摸,求投票。

H还很长,下章继续。

第05章、烟花不堪剪(慎)宁哥哥?呵……好可笑的称呼!这个男人,明明是她的夫婿啊!好可悲的她!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尽过一分为人夫的责任,结果却是要她亲身“体会”到,他这个别人的“情哥哥”,爱得有多痛,思念有多苦!是,她是他的女人了。

早在三年前她就不应该是处子之身了。

三年之後,这个无情的男人却用最残忍的行动告诉她,他不是全无感情,只不过是都给了别人;他也不是对所有人淡漠,只不过唯独对她一人冷酷。

“离儿不是最喜欢唤宁哥哥了麽?”

久未得到回应,仍满身醉意的男人显得不耐起来,

“为什麽不唤了?为什麽……你,爱上别的男人了,是不是?!”

说到最後,向来沈静儒雅的男人竟又如兽般狰狞起来,发狠地再次咬住了女人细嫩的乳尖儿。

凤幽夜只感觉胸前一痛,本能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然而插在她体内静止了许久的那根粗长硬物却猛地往上一顶!

“啊……”

感觉那骇人的肉棒直直插进了她身体深处某个最脆弱的地方,痛得她只能发出羸弱的痛苦呻吟。

“叫吧、叫吧……痛才记得住──你是我的女人!”

残酷地顶开女人脆弱的子宫口,男人坚硬的圆头凿进了小小的子宫里,在里面撞入残忍的深度,摩擦出男女之间最深刻的印记。

“我不是,不是……”

小手推拒着男人冷硬如玉的胸膛,凤幽夜的眼泪终於忍不住成串地落了下来,

“我不是她……”

为什麽要她来承受这样的痛?他的女人……到底谁才是,他的女人?

“我恨你,宁徽玉……我恨你!”

像小女孩一样撒娇的行为和言语,其实她也不是不会做。

凄楚的泪落下,中州的尊贵公主,终於在这北方的霸主怀里失声恸哭起来。

“我恨你……为什麽要这样对我……”

女人细瘦的手臂徒劳地敲打着男人的胸膛,晶莹的泪水沾湿了她干净的面容,也晕染了男人的情绪。

宁徽玉埋在女人丰满的胸脯之间,一点一点吸食着那凝滑的乳肉,一字一句地发出模糊的声音──“我什麽都没有了……为什麽不等我,为什麽……”

好像是感受到了女人对他的怨恨,人们眼中向来无悲无喜的神祗,此刻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埋在女人的胸前小声地嗫嚅起来。

紧紧地抱着她,他像是被全世界遗弃的孤儿,抓住了最後一缕可以倚靠的温柔。

月光冷淡的清辉落在他的银发上,照耀出这个男子曾经经历的不平凡的过往。

凤幽夜心里本来确实是恨到了极点的,然而这一刻,天性中的温柔却令她的心忽然间柔软了下来,捶打男人的动作也不经意间停了下来。

或许,是女人的母性不可救药地涌现了出来。

明明被吸吮乳房的感觉是那样羞耻,明明他下身的凶器还插得她好痛,明明他口中所唤心中所想还是另一个女子,明明……她心里很冷静,冷静地明白自己的立场。

然而她还是选择了放任自己此时的心情。

默默地忍受着下身的痛楚,静静地聆听着男人迷糊间孩子般的稚气低语。

“不要离开我,你是我的,是我的……”

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已经被吮肿的乳头,男人像是在给自己的领地做标记的野兽一般,一遍又一遍宣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月底啊,刚好本月差一千字,所以赶着更了,H还木有完啊,嗷嗷嗷——我的论文啊,马上就能搞定了,大家等我啊!!第06章、洞房(慎)把女人滑嫩的娇乳上下左右舔吻了个遍,宁徽玉最後把一张秀美的脸埋进她的肩窝里,只下身仍然轻轻地耸动着。

凤幽夜只感觉柔软的胸脯一阵阵的酥麻,长这麽大从未曾体会过的情欲滋味,开始若有似无地侵袭着她的身体……胸口被男人的唇齿和拥抱引出的电流渐渐蔓延,传遍了全身,腿间撕裂的疼痛也好似随之减轻了不少。

宁徽玉冲撞的动作没那麽重,她的身子也就自然没那麽排斥他的进入。

谈不上欢愉,但对女人来说,被男人身上那样坚挺粗大的东西填满自己的身体,被彻底地深入占有的感觉,是带着种特别的微妙的。

沈静的目光跃过男人身後的银发,与窗前的月光交融在一起。

这一刻,她的心里,甚至有种天长地久的错觉……不知道就这样抱着女人耸弄了多久,抱坐的姿势终於令男人感觉拘束起来。

月光倾洒进临水的隐秘房间,印出相互交缠的男女形貌美好的赤裸身躯。

只见男人把女子纤细的身体小心地放回软塌上,滑出了一截的阳物并没有抽离一刻的意头,很快便又一次被推挤进女人狭小的肉洞里。

抓住凤幽夜两条细瘦的小腿,男人将她的双腿弯折出一个屈辱的角度,膝盖都压近了那对饱满的乳房,女人腿间的销魂之处自然明显地呈现出来。

凤幽夜为这难堪的姿势感到了强烈的羞耻,一向略显苍白的清澈小脸上竟染上了难得的红霞。

她试着动摇男人对她身体的钳制,可结果仍是力不从心。

宁徽玉的阳物仍埋在她的嫩穴里,偶尔轻缓蠕动轻刺,将她的小肉洞撑到了极致。

“你知不知道,我不想放你走的,我不想……”

男人又开始继续他固执的申辩,

“我不得不那麽做,为了你,都是为了你……”

……纤指紧握成拳,她有多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再听不见男人的声音;她有多想自男人面前消失,再不相见──假如她是个心聋目盲之人,应该就不会这麽难以忍受吧?为自己前一刻心中可笑的那一点想法而自嘲,凤幽夜默默闭上了向来温和的双目。

任他将自己当成另一个女子发泄着多年来隐秘的欲望,她无力反抗也就罢了,最後竟还产生了一些愚蠢的念头……想让他一直温柔地抱着她,想让他温柔地唤……她的名。

换了天下任何一女子,是不是都会比她凤幽夜聪明?为了这麽一个男人,让自己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等待之中,为了他,冒出了多少不着边际的蠢念头……“离儿……”

他身上浓郁的酒味经久不散,随便抓着一个女人就发狂的执着也丝毫没有减弱。

他的阳物又在她已经红肿的穴口里加快了抽刺的速度。

多年来滴酒不沾又禁欲的男人,突然间破了戒,就像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夥,弄起穴来毫无章法,一阵阵的胡乱抽顶,直撞得凤幽夜胸前两只浑圆也一阵阵地乱跳。

“我欠你的,是我欠你们非氏一族的,我知道我还不完,我用这辈子来补偿……”

男人扑在她的身上不停地吻着她的眉眼,每说一句,下身撞进她小穴的力度就越大,一下又一下,用着像要将瘦弱的女人给撞飞一般的力度!暗藏了太久的欲望发泄得愈狂野,男人说的话也越来越令人迷惑──“你身上明明有种着我的一半精魄,为什麽,为什麽会忘了我?!我已经在补偿了,做那麽多令人厌恶的事,每日头痛到想要一掌劈死自己,身边什麽都没有,一个亲人都没有……”

女人温柔似水的眼睛缓缓地睁开,难以化解的痛苦中还夹杂了一丝疑惑。

“你……”

她轻轻地,欲言又止。

这个对她来说陌生得可怕的“丈夫”身上,到底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是在害怕吗?害怕被人遗忘,害怕被人放弃,害怕没有亲人陪伴的孤寂,害怕一个人面对病痛与种种烦忧……是这样吗?还有,

“非氏一族”……这也是北方众多部族里的一个?她虽不算见多识广,但对各地的民族分布还算略有知悉,却从未曾听说这个特殊的“非氏”──而男人口中的“离儿”,想必就来自这个部族了。

宁徽玉越来越激烈的抽动频率,使得她最终只能放弃了脑海中的思索,全身的感官意识又回到了被男人粗硬的坚挺插入耸弄的地方。

大张着双腿,不断接受着男人性器官捅进来又抽出去,在她紧窒狭小的蜜洞里不停地摩擦勾弄着粉红色的嫩肉,像是要把那些滑嫩的肉儿给挤裂,又像是要把它们往洞口外面带……凤幽夜不好意思看,但是属於少女的生涩,却还是使她忍不住将目光转到了自己的腿间。

一片干净秀气的疏软毛发柔柔地覆盖着自己双腿间雪白的肌肤,两片白嫩的阴唇看得出微微肿了起来,而男人那根粗硬的泛着肉粉色光泽的肉棒正一下下隐没在她的腿间……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羞人之事?有些痛,有些麻,更想的,却是让那根东西进来得更用力一点……一想到这儿,她就羞得不能自已。

待字闺中时,少女怀春,也不是没有幻想过新婚之夜会是个什麽旖旎景象……出嫁之前,宫里的嬷嬷们也有给她看过一些春宫秘图,但那些羞人的画面看起来,怎麽都没有自己切身体会时这样的微妙。

虽然,这个迟来的“洞房之夜”对她来说称不上美妙,但终归是对着自己心慕已久的男人──一个女人被征服了肉体,那颗早就沦陷大半的心,怎还能留有安稳。

对一个弱女子来说,最大的悲哀,也许不过如此吧?月光仍静静地倾洒,凉风偶尔拂过,如兽般狂野律动的男人颊边一捋长发随风飘动,竟泛出银色的微光。

隐约可见,男子眉眼如画,肤色胜雪,在一头长至腰间的银白发丝掩盖下,美得如梦似幻。

明明正在做着淫靡的性事,他却可以给人一种错觉──那样的纯净圣洁,仿佛随时可能乘风而去。

……“主人……主人?”

在女人微弱的娇吟声和男人难以抑制的粗喘声中,修岩的声音突然划破了夜的寂静。

一直被迫大张双腿接受男人冲撞的女子,瞬间僵硬住了,向来敏捷的头脑此刻却想不出任何办法──她进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应有大半个时辰了吧?而这发狂的男人占着她的身子的时间自然也不少了,她却因意外“失身”这样强烈的冲击而乱了思绪,竟没有想过,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此事,会是个什麽後果?

“主人?!”

想找消失了大半天的人却遍寻不获,修岩在一墙之隔外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

“奇怪……明明说是已经回来了呀?!不在靖宇堂,还会去哪里呢?”

吸了吸鼻子,习武之人敏锐的嗅觉已经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酒气,

“那黑羽族的少主听说最是嗜酒,莫不是……主人难道破了戒?!”

知道这北方至尊最最碰不得的就是酒之一物,忠心的侍卫不禁更加担心了──“喝一口就头风发作的人,要是喝多了,那还了得?”

这麽想着,修岩更加急於想找到自家主子了!循着那酒味最浓重的方向,心急的侍卫飞快地来到了挂满了精美画作的那面墙边上。

抬头,一副青莲雨荷图也安宁地夹在其中……突然间又想起了什麽,修岩心里一阵不安──这,夫人的画还在这里呀……她今晚应该,没有来过……吧?第07章、“抓奸”(慎)“宁……”

小手攀着宁徽玉光滑的胸膛,凤幽夜看了看墙上那道隐秘的门,又看身上男人沈浸在激情中浑然不觉有异的脸,她愈发地紧张起来。

“有、有人来了……啊……你,放、放开我……”

无奈的是,她每说一个字,男人就狠狠地撞进来一下,根本不让她有发言的机会。

她愈是紧张,穴儿就将男人的肉棍搅得愈紧,娇嫩的肉儿死死地吸住那根粗硬的巨物,换来男人愈发狂野的冲撞……断断续续的抗议,很快便被娇喘声和肉体拍打在一块搅出的黏腻水声给覆盖了。

“啊……宁……徽玉……”

明知道男人此时什麽都听不见,凤幽夜仍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

情欲这东西一旦烧了开来,可能无论多理智的人,都会在不经意间迷失了自我吧……此时的凤幽夜,小脸潮红,双目迷离,双腿被压折,整个雪白的臀部都被迫向上翘着,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一下下狠命地往她腿间的细缝里插弄着粗大的肉棍……这情境,太淫靡,但是又太惑人。

迷惑得她自己都渐渐沈迷了……被插得久了,小穴里不是没有感觉的。

那“感觉”,虽然攀升得慢,但对如她这般的女子来说,一旦动情,也许更加难以拾回最初的那份理智吧?特别是男人口中不再胡言乱语,也不再叫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只一心一意地往她身体里插弄着他粗壮的器官……小穴里头被那激烈的抽插搅出了愈来愈多的水液,乳白色的淫液,一点一点地被他粗硬的肉棍给带出来。

肉棍一拔出,就带出白液飞溅,与他肉粉色的性器交缠,在月色下发出异常淫靡的色泽。

有好几次,她都有种快被他捅破了身子的错觉。

明明那麽粗鲁蛮横,然而他却硬是捣出了她的快感。

那一分微薄的快感渐升,慢慢的她也来了感觉──觉得穴儿里还是有些舒服的……“啊……嗯……”

若有似无的呻吟声虽然并不甚清晰,但钻入了练武之人的耳膜里,便成了难以忽略的声响。

显是来自女子的娇喘,加上与之伴随着的男性粗喘──如此“诡异”的声音,忽然出现在向来庄重素雅的靖宇堂内……修岩不禁打了个寒颤。

都说酒能乱性,今儿不会是主人喝醉了酒,正在……“临幸”哪个女人吧?女人……这整座赤宁城的内城,一共也没多少个女人。

主人莫不是,带了外城的烟花女子回来?如果真是如此,那还真是一大奇闻──赤宁城的神秘城主,传闻中如谪仙的遁世高人,这一片辽阔土地的“神”,明明不近女色,高洁出尘……跟在主人身边这些年,修岩还真从未见过他有任何解决“生理需要”的举止。

“神”这一日却不止破了酒戒,竟还跟着破了“色戒”?……这麽想着,憨直的侍卫不禁有些脸红。

不过想想也是,主人受了那麽大的刺激,以後自然也不会再於一棵树上吊死,那女人再好,终究也已经不值得主人再为她牵挂,再为她“守身如玉”了!主人少年时也不是没做过那些个放浪形骸之事,此时真的找个女人发泄发泄,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过,原来那个向来冷情的男人,在床事上竟如此狂野……咳咳……那画面想象起来实在太让人喷鼻血了!嗯,他还是快点走吧!这麽想着,修岩决定忽略那些暧昧声响……有的时候,要当自己什麽都没听到,什麽都不知道,这才算是个尽职的侍卫吧?於是这忠心又“体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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