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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尹丹丹到底還是離婚了。

我們的婚姻僅僅維持了一年零三個月。

坦白說,對於這段婚姻,我的感覺很差勁,從頭至尾都非常的壓抑。

我這麼說,可能會有人反駁,既然感覺這麼差,當初幹嗎要結婚?是呀,當初幹嗎要結婚?現在回想起來,我覺得跟丈母娘尹貝貝有很大的關係。

丈母娘尹貝貝是個棄婦,她的老公,也就是我至今未謀面的丈人,大約在她三十六歲的時候跟一個很有錢的女人遠走高飛了,連離婚證都沒來得及辦理。

很自然的,沒過多久,他們的女兒彭丹丹被改隨母姓,也就是後來的尹丹丹。

當然,那時候我還不認識尹丹丹,也不知道世上還有個叫尹貝貝的棄婦。

我認識尹丹丹是在尹貝貝守活寡的十二年以後,當時我二十四歲,尹丹丹也是二十四歲,倆人加起來的年齡正好與尹貝貝的年齡相等–四十八歲。

不僅如此,更有趣的是,我的生日與尹貝貝湊巧在同一天,都是12月1日。

以前,我覺得12月1日是一個很有意義的日子,不僅是我的生日,同時還是世界艾滋病日以及革命前輩朱德元帥的誕辰。

自從那天得知尹貝貝的生日也是12月1日的時候,我覺得12月1日的意義已不能用“重大”來形容了,而應該用“史無前例”。就好像某些報紙雜誌形容“文化大革命”是一場“史無前例”的浩劫一樣。

我之所以能夠認識尹丹丹,進而再認識尹貝貝,關鍵是因為我的女同事張小芳。

張小芳是個很豐滿的女人,我說的豐滿不僅僅是指她的胸部,她的腹部、臀部、臂部、腿部都一樣的豐腴誘人,這在滿大街骨瘦如柴扭著貓步的女人堆裡,煞是起眼。

老實講,我跟台灣的李敖大師不一樣,李敖大師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說他喜歡的女人是瘦、秀、幼類型的,並且還特別強調,胸部要越小越好。

我覺得李敖大師很變態,都七老八十了,還想著找幼女,給後輩開了一個壞頭,帶了一個壞榜樣。

所以,我喜歡豐滿的女人,就好像張小芳那樣。

我曾不止一次地幻想與張小芳做愛時候的場景,經常用手機偷偷拍下她走光的照片,我上廁所的時候就看著這些照片我忍不住掏出小弟弟,不停地動作。

一陣觸電般的感覺從下面轉來,我射精了。

可是,當我鼓起勇氣約張小芳晚上出來唱卡拉ok時,她一口就拒絕了,拒絕得很徹底,她說,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連我的主意也打!要是我老公知道了,不一槍崩了你才怪哩。

張小芳的老公是名光榮的人民警察,我見過,不但長得像座黑鐵塔,腰裡還別著一把烏漆漆的六四手槍。

我知道她老公的槍是不敢亂開的,但隨便找個理由(譬如打麻將賭博)把我拷進去關幾天,那滋味肯定不會好受。

所以我只好說,你不肯犧牲自己,那就介紹別人嘛,你看我也老大不小了,是該找個女人了。

於是就介紹了尹丹丹。

尹丹丹也是煤氣公司的職工,但與我不在同一個分廠。

我們煤氣公司一共有三個分廠。

其中煉焦分廠負責生產焦炭,化工分廠負責生產化工原料,機動分廠作為輔助生產部門,則主管設備的維護與檢修。

我隸屬於機動分廠,主要從事工業自動化儀表的維護,說白了,就是所謂的儀表工。

至於尹丹丹,則是煉焦分廠的皮帶工–當然,這裡的皮帶指運煤、運焦炭的皮帶,而不是什麼腰裡繫著的皮帶,關於這一點,得解釋清楚,以免造成一部分讀者誤會,還以為煤氣公司也生產系褲頭的牛皮帶。

其實,煤氣公司上下也就千來號人,沒結婚的女青年屈指可數,我很奇怪自己怎麼沒聽說過未婚女青年尹丹丹,便問張小芳是怎麼認識她的,張小芳說是在煉焦分廠女澡堂裡認識的。

我說難怪沒見過了,原來是那個鬼地方。

張小芳很喜歡上班時間洗澡,幾乎每天要洗一個,不管春夏秋冬,雷打不動。

而尹丹丹也是如此,所以,時間長了,倆人就成了好朋友。

然後,張小芳以少有的嫉妒口吻向我描繪了尹丹丹高挑而又苗條身材,說,真是天仙女下凡呢,該瘦的地方瘦,該凸的地方凸,這樣的妹子窩在煉焦分廠真是浪費了,應該去做模特,再不濟去市電視台參加選美,捧個冠軍的獎盃回來也成。

記得已經死去的作家王小波曾說過這麼一句話,根據我的生活經驗,在中國這個地方,有些人喜歡受惑宣傳時那種快感;有些人則崇拜蠱惑宣傳的力量;雖然吃夠了蠱惑宣傳的苦頭,但對蠱惑宣傳不生反感;不唯如此,有些人還像癮君子盼毒品一樣,渴望著新的蠱惑宣傳。

我覺得,張小芳的話就是一種蠱惑宣傳。

本來我是不大願意跟尹丹丹見面的,因為我覺得倆口子同在一個單位很沒意思,知根知底,私房錢都沒法子存。

但張小芳卻極有耐心,在拒絕與我唱卡拉ok之後的第二天起,幾乎每天都要向我報告尹丹丹在澡堂子裡的表現,譬如她用什麼牌子的洗髮水,穿什麼牌子的內衣,抹什麼牌子的香皂,她的乳房是大還是小,她的屁股是塌還是翹……甚至,某天尹丹丹來了例假也要向我匯報。

起初,我覺得張小芳很無恥,她把一個未婚女青年的個人隱私全告訴了我這個毫不相關的男人,這說明她的道德的確有點敗壞,但仔細一想,她也是為了我好,她知道我每天拿著她的照片上衛生間自慰,很傷身體,所以才不顧一切地對我進行蠱惑宣傳。

自然,這樣的宣傳沒過多久,我便投降了。

我說,你把她吹得那麼好,簡直可以算得上西施轉胎,貂蟬再世,那我就跟她見見吧,醜話說在前頭,要是對不上眼,我立馬走人。

見面的的結果,自然是對上眼了。

雖然尹丹丹還沒有誇張到張小芳所吹的“此女只應天上有”的地步,但事實上也差不多了。

我覺得,一個國有企業的儀表工,能找到這麼一個漂亮姑娘做老婆,也算是上輩子積了德。

而尹丹丹對我似乎也很滿意,儀表工段唯一的本科生,分廠重點培養的技術骨幹,再努力幾年,撈個工段長幹幹也並非難事。

雖然工段長論級別只是小小的股級,但怎麼說可以管三四十號人,在國有企業裡,威風得緊。

不過,我與尹丹丹交往沒多久,問題就出來了。

原來尹丹丹患有嚴重的性冷淡,不管我在床上怎麼愛撫,尹丹丹就是提不起神來,整個一木頭人似的,僵硬、呆板、冷血、無趣。

這樣問題就比較嚴重了。

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如果連起碼的性生活都不能和諧的話,其他的事情,就更難和諧了。

雖然尹丹丹很漂亮,身材也很棒,但如果這些不能給你帶來生理上的愉悅,那還有什麼意思呢?本來我想找個機會跟尹丹丹好好商量,要不去醫院看看,要不就分手。

但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尹丹丹不是說有重要事情先出去,就是突然肚子疼要上廁所。

很明顯,她在刻意逃避。

我覺得這就很不尊重人了,不管怎麼說,尹丹丹應該要給我一個交代。

然而,尹丹丹最終並沒能給我一個交代,倒是她的母親尹貝貝在12月1日那天,非常熱情地邀請我上她們家吃晚飯。

當時我並不知道尹貝貝的生日也是12月1日,只是覺得跟尹丹丹好歹也在一起半年了,我應該去見一見她的母親,順便也可以跟她母親商量一下去醫院看病的事情。

因為既然尹丹丹不想分手,那麼去醫院治病是目前拯救情感危機最好的辦法。

她母親是過來人,熬了這麼多年,一定明白其中的道理。

那天的晚飯很豐盛,跟尹貝貝一樣,花樣多,油水足。

我這麼形容尹貝貝似乎有點過分,但事實的確如此。

尹貝貝跟她女兒恰恰相反,整個一水桶腰,矮墩墩的,跟電視劇《水滸》裡面的王婆一模一樣。

尤其誇張的是,碩大的臉盤,不知道塗了些什麼化妝品,綠油油的,真讓人替她感到難過。

但是,不得不承認,尹貝貝炒的菜絕對一流水準,例如那盤爆炒牛肚絲,又香又辣,脆嫩無比,比外邊五星級大酒店裡的廚師都要做得好。

吃完了晚飯,我更堅定了與尹貝貝繼續發展下去的想法,我不想失去這麼一個會做菜的丈母娘。

於是,飯後,我找了個理由將尹丹丹支開,跟尹貝貝說了要她帶女兒去醫院看病的意見,並再三強調,如果不把病治好,我寧願不吃您炒的菜也要分手。

尹貝貝很驚訝,她說她真沒想到女兒居然還有這種毛病,她認為我的建議很對、很及時,過幾天一定帶女兒去醫院看看,相信醫生一定有辦法治好。

我沒想到尹貝貝如此通情達理,我對她的好感也就更進了一步。

接下來,例行公事,尹貝貝問了我家裡的情況,知道我的父親兩年前因病去世,家裡只有一個母親和一個妹妹,她覺得很意外,同時也很感慨,說,沒想到你們家裡跟我們家裡差不多,都是孤兒寡母的,日子肯定過得不容易。

我說還行,幸好母親每個月幾百塊錢的退休工資,另外還在生活小區開了家麻將館,好歹也能掙幾個錢。

尹貝貝很高興,說,那咱們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等尹丹丹把病治好,你們就早點結婚。

我說,行,有阿姨這句話就夠了,反正也不差那一天兩天。

本來我自己也差點把生日的事情給忘了,但沒想到就在我準備回家的當口,尹貝貝象變魔術似的把一盒臉盆大小的生日蛋糕擺了出來。

尹貝貝說,今天阿姨過生日,你也過生日,來,咱們三個把這盒蛋糕消滅掉。

我又驚又喜,驚的是這麼大盒蛋糕還是平生第一次見到,喜的是自己居然跟未來丈母娘同一天生日,那以後的生日一定會一年比一年過得精彩。

印象裡,母親極少給我買生日蛋糕,頂多在生日那天煎兩個雙黃雞蛋,後來升級,也不過是雞蛋變鴨蛋,兩個變四個。

所以,我一邊吃著蛋糕,一邊暗自流下幸福的眼淚。

也就從那以後,尹貝貝開始不停地叫我去她家吃飯。

起初,只通過尹丹丹叫,後來可能嫌麻煩,乾脆就直接打我的手機,叫我下了班就上她家吃飯。

剛開始,我還挺樂意的,畢竟尹貝貝的廚藝比我媽高多了,我去她家吃飯,既飽了口福,又減輕了母親的經濟負擔,正可謂兩全其美。

但是,隨著次數的增多,頻率的增加,我就漸漸感到有點煩了。

雖然吃一餐飯花不了多長時間,我也並非什麼日理萬機的重要人物,但怎麼說也還是有一些自己的事情要做,譬如上網下象棋、去朋友家打麻將、上酒吧泡mm–都不是什麼正經事,卻能舒緩一下日間緊張的工作壓力。

因此,我就找理由推托。

推托了幾次,尹貝貝不但不識趣,反而變本加厲,恨不得把晚飯親自喂到我的嘴裡。

於是我想,她這麼做一定是擔心女兒沒人要,擔心我不肯跟她女兒結婚。

老實講,尹丹丹雖然有嚴重的性冷淡,但在跟我之前,就不是處女了,我不知道是誰這麼無聊,居然搶到了我的前頭。

所以,就算我不跟尹丹丹結婚,也不算是玩弄她,我的良心也不會過意不去。

但現在這個樣子,不結婚是不成了,不結婚,我可能每天都要上尹貝貝那吃晚飯,時間長了,母親不高興,左鄰又捨也會說閒話。

於是,在某一天的晚飯時候,我對尹貝貝說了想跟尹丹丹結婚的想法。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偷偷望了尹丹丹一眼,她已經滿臉通紅。

尹貝貝果然很高興,說,那很好,回頭我上你家拜訪一下,聽聽你媽的意見,結婚是大事,得雙方大人商量著辦。

我說,好,沒問題。

結婚那天,來了很多人,但大多是煤氣公司的同事。

我的同事,尹貝貝的同事。

張小芳很得意,因為按照慣例,我送了一雙名牌皮鞋給她,作為“媒人”的回報。

張小芳說,這是她收到的第四雙皮鞋了,也就是說,她促成了四樁婚姻。

我覺得張小芳還算厚道,凡是想跟她發生關係的男青年,她非但沒有惡語相向,反而介紹別的漂亮姑娘過去,真有“大慈大悲觀音菩薩”的味道。

可惜的是,這次給我介紹的尹丹丹中看不中用,就好像電影裡的“花瓶”演員,僅僅是個擺設。

原本以為,尹貝貝帶尹丹丹去醫院看過病了,但現在看來,尹貝貝一直關注地是我什麼時候能上她家吃晚飯,她女兒的病,估計一次都沒去看過。

所以,結婚沒幾天,我便開始後悔了。

每天晚上對著一個木頭人,真的挺難受,我商量著要尹丹丹上醫院看看,她死活不肯,她說,難道你願意那兒的男醫生摸你老婆的下邊?我說看病跟摸那下邊有什麼關係?你找理由也得靠個譜嘛。

尹丹丹說,我聽人家說的,現在醫院裡的男醫生下流得很,看到女病人漂亮,就變著法子吃豆腐,我一個女同事肚子疼,去醫院,醫生還叫她脫了褲子檢查哩。

沒有辦法,我只能這麼熬著了。

也怪,自從跟尹丹丹結婚以後,尹貝貝就很少打電話叫我去吃晚飯了。

倒是我自己有時嘴讒了,主動電話過去,麻煩尹貝貝晚上多炒幾個菜。

人就是這樣,只有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但不管怎麼樣,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尹丹丹可以不要夫妻生活,我不行,甚至我比一般的男人慾望要更強烈。

我覺得,夫妻生活就好像工廠機器齒輪裡的潤滑劑,隔幾天不塗沒關係,但如果一直荒廢著,機器肯定出毛病。

起初,我跟尹丹丹還只是為一些家庭重大事項吵鬧,如電視機壞了,該換什麼牌子的;摩托車到了報廢年齡,是不是該重新買一輛;親戚家裡有了紅白喜事該送多少“人情”。這些事情多少跟經濟掛上鉤,有吵鬧的價值。

但到了後來,一些芝麻大的小事,也開始爭吵了。

如我想看超級女聲,她卻想看《還珠格格》;我覺得一些內衣內褲用手搓洗會比較乾淨,她非要丟進洗衣機,並把洗滌開關調到最強檔;甚至,下了晚班回家,我想煮碗麵條,她也會阻止,說在減肥,不想我在一旁吃麵條誘惑她。

在她看來,寧願我餓著,也不能妨礙她減肥。

我的脾氣本來很好,修養也比較到家,但因為長時間遭受生理與精神的雙重折磨,再好的脾氣,也肯定會變壞。

所以,終於有一天,我出手打了尹丹丹一個耳光。

儘管只是一個耳光,但事後,我還是很後悔。

因為這一個耳光,標誌著我與她一年零三個月短暫婚姻正式結束。

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的那天,我的心情很沉重,尹丹丹則哭得眼睛又紅有腫。

依舊是那個滿臉雀斑的中年婦女。

她說,喲,一年多不見,你們倆終於來了。

我說,你怎麼知道我們會來,你又不是神仙。

她說,我在這裡工作了20多年,哪對夫妻會再來,哪對夫妻不會再來,我看一眼就知道了,你們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來我這。

我說,那你的生意真不錯,結婚證收50塊,離婚證也收50塊,一本萬利哩,要不,我也上你這兒打工得了。

聽到我這句話,尹丹丹也忍不住笑了。

會笑就好,不就是離婚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天下男人又沒死絕。

臨走的時候,中年婦女安慰尹丹丹。

大概在我與尹丹丹辦完離婚手續後的半個月樣子,尹貝貝又開始給我打電話,邀請我上她家吃晚飯。

我感覺比較滑稽,既然我跟她女兒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她也就不再是我的丈母娘,就沒有理由叫我上她家吃晚飯。

我如果再厚著臉皮去,就跟叫花子沒什麼兩樣了。

於是,我禮貌地拒絕了尹貝貝。

可是,尹貝貝沒有一點兒罷休的念頭,不停地叫,有時一天要叫兩次三次,叫得我一點脾氣都沒有。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尹貝貝的主意還是尹丹丹的主意,我猜應該是尹丹丹的主意,尹丹丹大概想跟我復婚,所以才讓她媽三番五次找我吃飯。

尹丹丹對我顯然還是有感情的,她對愛情的認真與執著,是現在很多女孩子都比不上的。

可是,我實在想不出一個可以與她復婚的理由,所以我決定還是去吃一頓晚飯算了,這樣,在飯桌上可以跟她們母女倆把事情說清楚,告訴她們潑出去的水是收不回的,讓她們早點死掉這份心。

可是,等晚上下班到了尹貝貝家才發現,尹丹丹居然不在。

雖然尹丹丹不在,但桌子上面的菜一樣不少,三葷一素一湯,滿滿一桌子。

我問尹丹丹去哪兒了,尹貝貝說去同事家打麻將去了,晚上不回來吃飯。

我想,尹丹丹大概不好意思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呆會兒一定是她母親跟我說復婚的事。

等尹貝貝說復婚事情的時候,我再表明我的意思吧。

尹貝貝的飯菜質量似乎又進了一步,看得出來,她很是下了一番工夫。

然而,她越做得精緻,我就越覺得內心有愧。

我想,如果待會兒她求我跟她女兒復婚,還真難以開口拒絕呢,俗話說得好,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

但奇怪的是,直到晚飯吃完,尹貝貝都沒有跟我說關於復婚的事。

她只是不斷問我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什麼家裡衛生搞乾淨了沒有,什麼以前那台爛彩電修好了沒有,當然,她也問了一個比較敏感的問題,那就是我找了新的女朋友沒有。

這些問題,都是些無傷大雅的小問題,所以,我都一一做了誠實的回答。

等到這些問題回答完畢,尹貝貝又問我她身上穿的這件睡衣好不好看,她說是專賣店裡最新款。

我這時才注意到尹貝貝睡衣裡面什麼都沒穿。

難怪我覺得她今天的胸脯晃蕩得特別厲害。

我說不錯,名牌就是名牌,穿在阿姨身上,靚麗逼人哩。

尹貝貝笑了,說,真的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看了看表,時候不早了,我決定回家。

我想,這下尹貝貝該把復婚的事情提出來了吧。

沒想到尹貝貝卻像沒事發生似的,逕直把我送到大門口,並再三囑咐下次還來吃飯。

她說,雖然你不是我女兒的老公了,但我依舊把你當作女婿一樣看待。

她說這個話的時候,很誠懇,眼睛裡閃爍著慈祥的目光。

我再一次感覺到一種花兒樣的幸福湧上心頭。

接下來的幾個月裡,尹貝貝果然又像以前那樣喊我去她家吃飯了。

不僅是吃飯,有時候還要我陪她去逛街。

我們這座小城儘管不大,卻是中南地區有名的服裝批發集散地,光是賣女性服飾的商場就有好幾個,上萬個攤位。

尹貝貝一個人逛肯定無聊,有我在旁邊,既能說話解悶,又能提供服飾方面的建議,還可以充當保鏢防止扒手。

當然,我也不是義務作陪,每次,她都不會忘記替我也買上一套,不是西裝,就是夾克。

以前,我的衣櫃空空蕩蕩的,自從陪尹貝貝逛了幾次街以後,裡面就漸漸充實了。

尹貝貝雖經常說自己是孤兒寡母,非常可憐,但實際上,她前夫走的時候,留下四個已經對外出租了的門面給她,每個月起碼有四五千塊錢的租金可以收,所以,買幾套衣服對她來說,不過小菜一碟。

當然,這也並不能構成我接受她饋贈的理由,只不過每次逛街,她都沒有安排在週六週日,這樣,我出來陪她,單位肯定要扣我的工資,那些衣服,不過是被扣工資的補償罷了。

即便如此,我覺得長期這麼下去,實在不大好,有吃軟飯的嫌疑。

所以,我又開始禮貌地拒絕她了。

我拒絕的時候,雖然比較委婉,但意思卻很清楚,那就是不希望她繼續打攪我的正常生活。

現在我沒了老婆,得想法子找一個,不可能整天跟一個半老徐娘泡在一起。

然而沒用,尹貝貝依舊不依不饒地給我打電話,先是用命令的語氣,後是用哀求的口吻,總之,為了我能陪她吃一餐飯或逛一趟街,她連長輩的臉面都不要了。

我覺得,她這麼低三下四地向一個晚輩苦苦哀求,怪可憐的,只好盡量答應她。

為了這個事情,我特意找尹丹丹商量了好幾次,要她有時間的話多陪陪母親,不要一天到晚想著跑外邊打麻將。

老人家,沒有人關心照顧,很容易得老年癡呆症的。

到那時候,不要說打麻將了,睡覺都沒時間。

我姑媽的婆婆就是得的老年癡呆症,現在大小便都不會拉了,弄得整個屋子臭氣熏天。

姑媽為了照顧她,一百二十斤的體重,一個月就降到了九十六斤。

比減肥藥靈多了。

尹丹丹卻不以為然,說,這不管她的事,她媽媽愛找誰玩就找誰,她無權過問。

我說,那也不能老找我呀,你要打麻將,我還要去泡妞哩,是你打麻將重要還是我泡妞重要?尹丹丹說,一樣重要,你不曉得平衡時間嗎?我說,我幹嗎要平衡時間?我又不是你媽的女婿了,幹嗎要這麼順著她?我現在順著她,也是給你面子。

尹丹丹裂嘴一笑,說,那好,你不用給我面子了,下次她再叫你,你不去就是。

我跟尹丹丹的談話就這樣不歡而散。

尹貝貝後來似乎知道了這次談話的內容,叫我比以前更勤,更肆無忌憚了。

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我想了三天三夜,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替尹貝貝找一個老伴。

如果尹貝貝有了老伴,自然就不會再找我了。

於是,我發動所有的親戚朋友,網羅六十五歲以下五十歲以上的鰥夫。

我特別將這個事情跟張小芳說了一下,希望她能想辦法弄到第五雙皮鞋。

然而,這次張小芳也沒辦法了。

她說,年輕人裡頭是男多女少,老年人裡頭卻是男少女多。

現在男人壽命普遍不長哩。

我覺得她說的沒錯,就拿我所在的生活小區來說吧,死了老伴的老太婆一抓一大把,死了老伴的老頭子卻屈指可數。

所以,儘管我動員了所有可以動員的力量,最終還是沒能替尹貝貝找到一個合適的人選。

為此,我感到特別的沮喪。

我覺得我的噩夢似乎永遠都不會完畢。

尹丹丹出車禍的那天,我正在單位參加職工代表大會。

當時,大會主席台上坐著公司三個新上任的分廠廠長。

其中一個是女的,不僅年輕還很漂亮。

她以後將會是我的頂頭上司。

據說她是從市自來水公司作為高級人才引進來的。

我正想著找個什麼機會約她出來唱卡拉ok的時候,手機震鈴在口袋裡活蹦亂跳了。

我一看號碼,又是尹貝貝。

本想一把掛掉,但忽然感覺右眼皮直髮跳,只好偷偷溜出會議室。

電話那頭,尹貝貝聲音急促而又緊張,我叫她別著急,有話慢慢說。

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了心情,告訴我,尹丹丹出了車禍。

等我趕到市一醫院搶救室的時候,尹丹丹正好被護士小姐從裡面推了出來,她從頭至尾都被一塊雪白的布包裹著。

我知道,我來晚了一步。

尹貝貝看見我,彷彿遇到救星一般,猛地撲進了我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她哭的聲音相當淒慘,我想,當時在場的所有人一定都會感受到那種透骨的悲傷。

作為尹丹丹的前夫,我覺得有義務料理好她的後事。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我聯繫殯儀館、聯繫樂隊、聯繫領導、聯繫尹丹丹生前的同學、朋友、親戚,甚至,我還想辦法聯繫她的父親–雖然最終沒有聯繫上。

追悼會那天,公司工會主席代表公司黨政工做了簡短的發言,張小芳作為生前好友也做了發言。

我作為家屬代表,則對到場的各位領導、同事、朋友表示了深深的感謝。

我以為,追悼會開得很圓滿、很成功,相信尹丹丹地下有知一定會很滿意。

當然,幾乎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對我伸出了大拇指,誇我是一個情深意重的好男人,婚都離了,還這麼盡心盡力幫忙打理後事。

從殯儀館裡出來,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倦。

這時,我才發覺自己已經有兩天兩夜未曾合眼了。

我決定回家好好睡上一大覺。

這時,尹貝貝卻要求我送她回家。

經過這次巨變,尹貝貝似乎更加蒼老了,不但額頭多出了好幾條皺紋,眼袋似乎也脹大了好幾圈。

我忽然覺得眼前這個老女人多麼的可憐,以前是老公沒了,現在女兒也沒了,以後她還能快樂地生活下去嗎?不管怎樣,我還是要送尹貝貝回去的。

畢竟,天色已晚,殯儀館離城區還有好幾十里路。

的士車顛簸了近二十分鐘,終於到了尹貝貝家樓底下。

我要尹貝貝一個人上去,因為我還要乘的士回家。

尹貝貝不肯,說要給我看樣東西,要我跟著一起上去。

我想,或許是尹丹丹生前給我留了禮物。

我答應了,跟著上了樓。

我在沙發坐好,尹貝貝則進房間拿東西。

可是,半天不見出來。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我終於聽見尹貝貝在房裡叫喚,我覺得有點不對勁,但還是走進了尹貝貝的房間,尹貝貝居然已經躺進被窩裡了。

她叫我坐到床前,說東西就在枕頭底下,叫我先閉上雙眼。

我很是納悶,什麼東西這麼神秘?也就在我閉眼的那一瞬間,我感覺整個房間的燈暗了下來,我大吃一驚,剛要睜開雙眼,一張被子將我整個身體籠罩了進去。

這時,藉著窗外昏暗的月光,我看見尹貝貝全身上下一絲不掛。

我的腦子一懵,呆住了,沒等我清醒過來,尹貝貝的身體就像一座大山,將我壓到進了席夢思床的最深處,尹貝貝身材保養得不錯,乳房不大不小乳頭是紅褐色的,全身皮膚光滑,臀部豐滿。

尹貝貝爬下去解開我的褲子掏出我的雞巴,一口就吞了進去,事情來的那麼突然,我一點準備都沒有,只是呆呆的任由尹貝貝擺弄著。

我的大半根雞巴塞進了尹貝貝的嘴巴,我的雞巴被尹貝貝的舌頭包住,她柔軟的舌頭像蛇一樣纏繞著我的雞巴,從中部一直舔到龜頭,嘴也不停的吸吮。

強烈的快感讓我差點沒讓我射出來,尹貝貝的手條件反射一樣分別抓住了我的大腿和雞巴根部,嘴往後撤,雞巴從她的嘴裡吐出來在吸進去,尹貝貝的一隻手摸著我的大腿,一隻手握住我的雞巴根部套動,嘴巴也吸著,舌頭在龜頭上打轉,沒想到丈母娘的口技這麼好。

尹貝貝的舌頭舔到了我的陰囊,從根部一直舔到龜頭,舌尖頂著馬眼。

尹貝貝不停的舔著我的龜頭,然後又把我的雞巴深深的吞進喉嚨裡,我非常喜歡這種深喉的感覺,我心一蕩,同時雙手輕輕的按住了尹貝貝的頭,慢慢的挺動雞巴,坐著活塞運動,這時尹貝貝加快了動作,一隻手抓著我的根部來回的划動,同時尹貝貝的舌頭拚命的我的馬眼上打轉,我不由自主的用力按住了尹貝貝的頭,雞巴快速的抽動,她好似知道了什麼,雙手緊緊抓住我的屁股,強烈的精神刺激加上生理的享受,讓我有了高潮的衝動。

我死死的按住了尹貝貝的頭。

雞巴全部塞進了她的喉嚨裡,龜頭頂著尹貝貝的喉嚨,射了!我的腿在顫抖,我把精液一點不剩的射進了尹貝貝的口裡。

當我把雞巴從尹貝貝的嘴裡抽出來的時候,精液也從尹貝貝的嘴巴流出,但不多,我知道,大部分的精液已經被她吃下去了。

尹貝貝起身趴在我的身上,我也緊摟著她,我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半晌尹貝貝說:我知道這些日子委屈你了,丹丹年輕的時候收到過傷害,所以對男女之事很反感。

這也證實了我心中的猜測,因為丹丹跟我以前就不是處女了。

我說:沒事,事情都過去了,我們還提這些幹什麼。

我的胸膛與她的酥胸緊緊的貼在一起,我親親的吻她,用我的舌頭來挑逗她,她不由自主的用舌頭來回應著我,我的手慢慢的伸向了她的下面,我用手撫摸著她的小穴,尹貝貝的哪裡已經濕的一塌糊塗,她也用手撫摸起我的雞巴,我的雞巴在她雙手的作用下再一次勃起。

我趴下去輕輕分開尹貝貝的雙腿,她的私處頓時展現在我的面前,此時尹貝貝雪白的大腿內側和粉紅的陰戶周圍早已浸滿了乳白色的淫液,沾滿了淫水的捲曲陰毛稀疏的貼在肉縫四周,大陰唇因為充血已發紅髮脹,兩片粉紅色的陰唇鼓突分裂開來,淫蕩的向兩邊分開,形成一道嫣紅的溪溝,隱約可見裡面沾滿了透明黏稠淫液的小唇瓣,粉嫩的陰蒂在嬌嫩的小陰唇唇瓣的包圍下清晰可見,她的潺潺淫液不斷從溪溝中滲出,使整個陰戶看起來晶瑩剔透,散發著粉紅色的光澤,形成一種極端淫靡的景像,顯示出她的身體也已處於極度亢奮之中。

我分開尹貝貝肥厚的大陰唇,再輕輕撥開小陰唇,我的中指便插了進去,我由下往上尋到頂端那粒嫩嫩的肉珠,輕輕撥弄。

頓時尹貝貝開始隨著我的手指而顫動。

我手指不緊不慢的在那個溫膩的入口處畫著圈,你……弄得我好難過……尹貝貝顫抖著輕輕叫喊著。

慢慢地我感到手都濕了,尹貝貝的淫水可真不少!於是我的頭湊到了尹貝貝的兩腿之間,舌頭開始用心地舔她濕漉漉的淫屄。

我輕輕地舔了舔尹貝貝的兩片幼嫩的陰唇,陰唇在我的舔弄下不停地顫抖著……“啊……啊……我……我難受死了……”

尹貝貝被舔得癢入心底,陣陣快感像電流般襲來,俏臀不停地扭動著往上挺,左右扭擺著,雙手緊緊抱住我的頭部,發出喜悅的淫聲:

“啊……我受不了了……哎呀……你……我……”

見尹貝貝如此顛狂,我更加用勁舔弄著濕潤的屄肉,我的舌頭緊緊地圍繞著她的陰核,溫柔但是又很猛烈地撩弄它;我用手掰開尹貝貝兩片肥厚的陰唇,將整張嘴伸了進去,含住了尹貝貝的陰核,用力地吮吸著,舌尖圍繞著陰核打轉,更激起她全身的一陣顫慄。

“哦……喔……把舌頭……再伸進去點……哦……哦……我受不了了……”

尹貝貝喘息著,搖動著屁股,將整個陰部貼在我的臉上,我直起舌頭,盡力地往她的肉屄深處擠。

“哦……哦……舔得我好舒服……喔……喔……寶貝……哦哦……太……美了……哦……我要死了……哦……你要弄死我了……哦……親親……哦……哦……不……不行了啦……哦……哦……要洩了……尹貝貝紅潤的小嘴不停翕張,發出陣陣銷魂蝕骨的呻吟,想不到端莊賢淑的她,竟然有如此深沉而強烈的慾望。我低頭吮吻尹貝貝的誘人陰戶,另一隻手則在她雪白豐滿、圓滑高聳的乳房不停地撫摸著,偶爾又用手指輕彈乳頭,尹貝貝哪經得起我這般舔弄,不一會兒就全身一陣顫抖,小屄嫩肉在痙攣著不斷吮吻著我的舌頭。“哦……哦……你這小壞蛋……哦……哦……哦……舔得我好舒服喔……哦哦……哦……哦……不行了……我……不……行了……哦……哦……哦哦……我要洩了……哦……這次……真的要……洩了……哦……哦……哦……洩……洩……洩……洩了……”

突然一道陰精噴洩而出,尹貝貝喘息著,聲音因強烈的淫慾而顫抖。

在我的褻弄下,尹貝貝竟然有了第一次高潮。

我將嘴巴重重的蓋在蜜屄口上,津津有味地吸吮著。

過了一會兒,尹貝貝終於從高潮中慢慢回復過來,微微地喘著氣,身體依然抖動得厲害。

“媽,你的……水……好多喔!”

雖然我和丹丹已經離婚,但是我還是這樣叫她的。

尹貝貝嬌羞著道:

“嗯……都是……你害得我……流這麼多。唉呀……剛才好舒服啊!我從來沒有那麼舒服過。”

我趴在尹貝貝身上,一邊親吻著她誘人的櫻唇,一邊又低頭吮著尹貝貝的櫻唇,另一隻手則在她全身上下遊走著、撫摸著,尹貝貝的身子不停扭動,用力地在我身上摩擦,喉嚨深處發出陣陣“哼哼、嗯嗯”的聲音。

我抬起頭,看著美艷的尹貝貝目醉神迷的媚人嬌態,因情慾亢奮而灼熱的豐滿乳房在我的大手裡不住劇烈起伏著。

我拿起了她的兩隻玉足,高高舉起向兩邊分開,肥腴的玉股便完全敞了開來。

將自己怒挺的陰莖貼上她大開的陰戶,龜頭頂磨著頂端那粒同樣勃起充血的陰蒂,溫軟滑膩的快感直衝腦門。

我挺起屁股,將肉棒緩緩地插進她柔嫩的陰戶裡。

“輕……輕一點好嗎?我已經很久沒有了……”

“媽,你已經很久沒有什麼了?”

我說著,肉棒已經插進了約兩公分。

“嗯……我已經很久沒有過性生活了,尹貝貝淫蕩的叫著。嗯……寶貝,你放鬆,我慢點,會讓你舒服的。我感到尹貝貝的陰道裡面濕潤無比,肉棒被一層火熱的肉膜緊緊地握裹,彷彿有一條小舌在龜頭上不停地舔弄著。我按住尹貝貝的腰肢,下體一挺,藉著她流出來的淫液將陰莖全根頂了進去。看著尹貝貝微蹙的秀眉,明顯表露出她久未行房,我放慢速度,用手緊緊捧住她的大屁股,輕輕用力將雞巴向裡擠,與陰道壁摩擦的力量很大,傳來極大的快感。抽動了十多下,尹貝貝漸漸放鬆了眉頭,閉著眼,臉色有些羞紅,動人的體香在我鼻腔裡繚繞,刺激得我的肉棒硬得更加厲害。我慢慢用力小心進出,還好尹貝貝小屄裡的蜜汁很多,陰道很濕潤,那種緊滑的快感是我從來沒有體會到的,不自覺地把力道逐漸加大、速度變快。尹貝貝的兩條玉腿上舉,勾纏在我的腰背上,使她緊湊迷人的小肥屄更是突出地迎向我的大肉棒,兩條玉臂更是死命地摟住我的脖子,嬌軀也不停地上下左右浪扭著。喔……真……真好……你……插……插得……我……舒服……極了……嗯……嗯……我就這樣不停地抽動著,直插得尹貝貝舒服不已、浪哼連連,叫得好淫蕩!我使勁地用大雞巴直肏著尹貝貝的小肉穴,整根到底後,頂著花心,接著在穴心兒上揉弄了幾下,猛地往外直抽,在小穴口又磨來磨去地,然後再次狠插而入,直頂花心,連續插了數下,尹貝貝的小穴在我大雞巴的連續攻擊下,已漸入佳境了,而她的花心被大龜頭連連頂揉著,也酥麻爽快地直流著淫水,從陰戶裡往外溢出,順著她的屁股溝流濕了床單。她又叫著:

“哎唷……大雞巴……插得……好……好爽……唔…我的大雞巴插在又暖又緊的小穴裡舒暢極了,我欲焰高熾,大起大落的狠插猛抽、次次入肉,插得她花心亂顫,她的小穴柔嫩緊密地一吸一吮著龜頭,讓我無限快感爽在心頭!…她忘了羞恥,忘了我倆的亂倫行為,拋棄矜持地淫浪哼叫著……我用足了力氣猛攻狠打,大龜頭次次撞擊著花心,根根觸底、次次入肉,她雙手雙腳纏得更緊,肥臀拚命挺聳去配合我的抽插狠,舒服得媚眼如絲、欲仙欲死、魂飄魄渺、香汗淋淋、嬌喘呼呼,舒服得淫水猛洩。我感覺到身下美艷的岳母已讓我操得魂飛魄散了,陰戶裡滑膩膩的淫水不住溢出,我的大肉棒狠命地抽插,每一下都把大龜頭頂進尹貝貝的陰道深處,次次進出都把尹貝貝推上一個又一個的高潮。“媽……快……快夾……快扭啊……我要……射了……”

尹貝貝一聽知道我也要達到高潮,忙拚命挺動玉臀,小屄用力地夾咬著我的雞巴,

“啊……媽……寶貝……我我射給你了……我丟了……了……”

我一邊叫喊,一邊瘋狂地捅插著。

“啊……啊……啊……射給我吧,呀……好硬……好脹啊……”

我用力地將尹貝貝雪白的大屁股抬離了床榻,下體向前沒命地挺動了幾下,把大龜頭頂進尹貝貝陰道深處的子宮口,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下,緊接著燙熱的精液便從龜頭的馬眼口噴射而出,有如火山爆發般把灼熱的岩漿全部灌注入尹貝貝的子宮深處。

那劇烈釋放的火燙熱流一股接一股地擊打在尹貝貝的花心裡,從來沒有經歷過讓男人把大肉棒插入到自己陰道這麼深的地方射精,此刻那種令人快活得死去活來的感覺,讓尹貝貝迅速地又攀上一個比剛才更強烈的高潮裡。

尹貝貝滿足地把我抱得緊緊的,扭動著那誘人犯罪的妖媚大屁股,豐滿白嫩的肉體如八爪魚似的纏緊了身上的我,兩人快活地顫抖著、喘著粗氣,一同登入銷魂境界……半晌後尹貝貝的魂魄才從天上返回來,她細細嬌喘著癱軟在我懷裡,紅透了粉腮,纖纖玉指理了理自己零亂的秀髮,水汪汪的美眸妖冶迷人地看著我。

誰能想到現在我懷裡的女人,就是我以前的岳母。

自從和尹貝貝發生了性關係以後,尹貝貝對我非常好,我們一直保持著親密的來往。

我們依然想辦法每星期見面一次。

親戚們都認為我對尹貝貝很孝順,可是誰都不會想到我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特別關係。

這是我和尹貝貝兩人之間的秘密,我也會信守對尹貝貝的承諾,愛她一輩子,畢竟像尹貝貝這樣在外美艷誘人、氣質高雅,在床上又讓人神魂顛倒、欲仙欲死的樣子,還真讓人難以忘記呢!【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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