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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儿,别弃我!(全)作者:[台湾]蜜见排版:zlyl字数:60925字TXT包:楔子“锵!锵!锵!爱热闹的看这里,懂门道的别客气,尽量往前挤,今天咱“珍奇百怪”杂耍团初到贵宝地……”

这天,京城东大街旁的空地特别热闹,震耳欲聋的锣声加上中气十足的吆喝声,一开始便炒热了场子,不消一会儿已聚集大批围观的群众。

毕竟,这“珍奇百怪”杂耍团摆出了京城少见的阵仗,光看后头那一个个被厚布覆盖的笼子里头传来兽类的低吼声,便足以让围观者既害怕又期待。

听说这杂耍团来自关外,一如它的名字所形容地“珍奇百怪”,未开场便有人在架设好的围栏门口等着买票入场。

这门票还真不便宜,一张最前排的票价足以到京城最大的“开悦酒楼”摆上一桌筵席。

尽管如此,许多有钱人家还是趋之若骛。

至于稍有积蓄的平民百姓,能买张站票,在后排伸长脖子插空隙,就够让无法进场的人羡慕不已了。

不过这票还贵得真有道理!一开场的高难度杂耍表演,便掳获众人的目光,一颗心随着钢索上行走的艺人七上八下,陆续秀出的珍奇百兽更引出惊叹连连,甚至还见得到纯白色的大虎,可说是值回票价。

但惊奇的还不只这些!

“各位看官,相信以上的表演足以让您毕生难忘,但是,接下来的压轴演出,将让您瞠目结舌,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在连番掌声中,异国风味打扮的团主阿里再度出场。

他带着一顶高帽子,身着鲜艳奇特的服装,嘴角的胡子高高翘起。

此刻,他那严肃的表情带着一丝神秘,耸动的字眼和夸张的手势,让看官们不由自主地噤声,全场一片静默。

“遥远的西方有个美丽的传说——在某个船只过往的河道口,有位满头金色长发的姑娘总爱坐在悬崖的大石上唱歌,美妙的歌声迷惑了舵手们的心魂,总会忍不住抬头望向那曼妙的身影,一下子就被她美丽的容貌所吸引,但是……”

阿里猛一停顿,在场观众无不倒抽一口气。

他环视每一双闪动的眼眸,继续营造紧张气氛。

“只要对上那双金色眼眸的人,立刻会变成石头,没人掌舵的船会因此撞上岸边礁石,而贪看她美貌的石头人也因而葬生海底……”

阿里一口气说完,然后深深吸口气。

“现在,传说中“金色女妖”的后代……即将展现在各位眼前!

“顺着阿里夸张的手势,助手们推出一个覆盖布幔的笼子。“哇!”

全场一片哗然,有人甚至捂住双眼不敢看向笼子,生怕从此变成石头人。

阿里赶紧出声安抚观众,

“别担心,我们已经遮住她那勾魂的眼眸,并用笼子镇住她,使她的法力无法施展,保证不会伤害各位,大家只管放心欣赏这来自天上的歌声……”

他的手抓住布幔一角,以戏剧性的声调介绍着:

“现在,就让我们屏息以待撼动人心的“金色女妖”!”

笼子里传来悠扬清亮的歌声,阿里的手用力一扯,大家终于见着传说中的“金色女妖”——沉浸于歌声之中的观众纷纷瞪大双眼,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笼子里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孩,纤细的身躯几乎被波浪般倾泄而下的金发所遮住,黄金般的光泽在日光照耀下,炫目得令人无法逼视。

虽然被纱巾蒙住双眼,但显露在外的皮肤白皙得近乎透明,像是上等的白玉,没有一点瑕疵,高耸的鼻梁以及嫣红纤薄的嘴唇。

精致得令人赞叹,突出的五官与在场每个人都有显着不同。

果真是“金色女妖”!这般美妙的歌喉,这样的姿色,绝非凡人能够拥有,难怪有人甘愿变成石头人,也要一窥那美丽的容颜……此刻,在场每个人心中皆有共同的想法——他们甘愿变成石头人,只求一睹传说中的金色眼眸,只要能瞧见“金色女妖”完整的容貌,要他们死了都愿意……众人不懂她所唱的歌词涵义,却被歌声里饱含的温柔和悲伤所感染,眼看一颗颗泪珠由遮蔽的纱巾缝隙滚落,众人也跟着落泪,随着歌者的灵魂而悲而泣。

围绕在栅栏周围无法进场的群众,也竖起耳朵聆听嘹亮的歌声,静静地落泪。

正当现场一片静默之时,一群马队行经此处。

唯一可通行的大街被围观的人潮阻挡,马队只得在远处便放慢了速度。

几名随从在前头开道,随后骑在高大骏马之上的,便是当今皇帝的小皇子——关霁远。

关霁远虽然才二十出头,便已领命担任刑部要职,正为了某件贪渎案出外查案,向来讨厌接触人群的他,因为眼前的混乱而感到相当不悦。

看来该奏请父皇,好好整顿这京城侍卫队…关霁远撇着的嘴角显罩善他的傲气和尊贵,驾驭着爱驹缓缓前行,只想快点远离这群人。

“让开!让开!”

随从们的大嗓音干扰了众人聆听的兴致,纷纷发出嘘声要求他们安静。

他们无奈地看着主子,关霁远只好皱着眉挥挥手,捺着性子让他们慢慢清出一条通道。

此时,耳畔传来的歌声让关霁远忍不住转头望向声音来处,透过重重人群,一眼便瞧见笼子里的金色人儿,当场勒住爱马停顿在原处。

好漂亮的金色毛发!这光泽更甚于他的“珍兽园”里所豢养的金丝猴,而这歌声,连夜莺都相形见绌……这究竟是人还是兽?仔细一瞧,依身形判断应是个小女孩,应该是来自关外的异族人。

听说有些异族人头上长着金色毛发,鼻梁高耸向天,身体也长满金色毛发,本以为是他们的长相有多怪异,没想到竟如此美丽……眼力甚好的他没错过女孩脸颊上的泪珠,虽不见她的表情,但如泣如诉的歌声莫名地唤起他难得的心疼。

尤其见她被关在牢笼中,竟让他心里窜起一把怒火。

心疼小女孩被当成兽类对待,他本想下马找杂耍团理论,贴身护卫却上前催促着:

“爷儿,该进宫面圣了。”

原来他们已经清出可供马匹通过的空间。

想起父皇正等着听取案情报告,关霁远只得打消念头,不舍地望了女孩一眼,随即在护卫的引导下策马离去。

人虽走远,女孩的身影和歌声却如影随形,在他脑海里生根。

几天后,等关霁远有空记起这件事,要总管前去打听女孩的消息,却听闻杂耍团已离开京城女孩也不知去向……第一章“快一点!晚了就被挑光了……”

京畿北郊的宁静宅邸前,今天不寻常地大排长龙,有人甚至昨儿个夜里就来排队。

这不是庙宇的抢头香竞赛,也并非为了购买什么稀罕物品,只因为“驭奴馆”一年一度的竞奴抢标大会就要开始。

没人知道“驭奴馆”的来历,只知道里头收容了一些身世堪怜的女孩,透过严格的训练,长大之后便将她们卖身到大户人家为婢。

而“驭奴馆”出品的这些顶级奴仆,无论琴棋书画或武艺舞技,都各有专精:除了出众的才艺,记帐管事,有些还长得花容月貌,厨艺针帝,最讨喜的是她们个性温驯、而且善体人意,深深获得主人的喜爱。

因此抢手程度不亚于青楼的花魁竞标。

既为奴仆,就必须面对身不由己的命运,但神奇的是,这些女孩都能凭借本事摆脱奴仆的命运,成为主人倚重的左右手,甚或跃上枝头成为豪门当家主母。

而她们也将“驭奴馆”当成唯一的娘家,成为台面上最有力的靠山,因此,

“驭奴馆”的传奇故事越来越精采,大家除了好奇,自然也对“驭奴馆”多了份敬重。

************辰时一到,

“驭奴馆”敞开朱漆大门,寻奴者按照指示一一进入大堂,身着黑色制服的奴仆的一字排开,每人身上都挂着号码牌,旁边则以牌子写下他们的专长以及价码。

购买者须写下中意的人选投入箱中,若两人以上同选一个奴仆,就必须参加竞标,以出价最高者得标。

每位寻奴者皆带着兴奋神色,有些是当家主子亲自出马,有些则是派管事为代表,在这里没有阶级之分,谁也不愿让淮,气氛几近沸腾却井然有序。

吊诡的是,有四个号码牌是挂在画像之上,画像里人儿的容颜还都被遮住一大半,只露出一双动人的眼眸,每位竞标者无不为那一双双柔情似水、如会说话的眼眸所着迷,光看画像就能想象她们的容貌多么地国色天香。

虽没有说明专长和价码,但这四个号码却获得最多人竞标,因为,今天大多数人都是为了这四个标的物而来、这可是收藏“驭奴馆”四大金钗的唯一机会。

这四大金钗无人知其名,据闻她们艳冠群伦各自擅长的技艺更达到出神入化的境界,但外界鲜少有人见过她们的真面目,传说是被养在深闺里的旷世绝品。

“驭奴馆”的故作玄虚更让大家对四大金钗深感兴趣,每位金钗的下标者已逾百人,难分轩轾。

当每位奴仆被一一标走之后,最后的重头戏便是四大金钗的竞标大会。

“驭奴馆”的当家主事燕嬷嬷以一身雍容装扮现身,虽然她的脸上也蒙着纱巾,但她一出现,台下顿时鸦雀无声,因为她这身装扮显得尊贵非凡,身上自然展现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大家只当是皇后驾临般,纷纷流露出崇敬卑微的眼神。

“承蒙各位抬爱,此次竞标乃你情我愿,货物既出概不退还。”

燕嬷嬷淡淡说了一句生意人的行话,却让大家有些傻眼。

能标到四大金钗乃是天大的荣幸,带回家供着都来不及了,况且,转卖之间还可赚取大笔差价,这笔买卖绝对划算,怎可能退货?

“失陪了。”

燕嬷嬷颔首示意,便优雅地往后头走去,脸上流露着玩味的笑容。

当晚,第一场竞标会上场,其它三场则于每月初一逐月举办,故意让其它竞标者等得心痒难耐。

第一位标的物仍未出席,台上依旧挂着那幅画,纱巾包覆着画中人的全身,只露出一双灵动的金色眼眸。

旁边特地制作的告示牌写着简短的介绍——金丝!发色如金,丝丝入和;金色眼瞳,望之神迷;天上之音,绕梁余韵,夜莺莫及。

金丝……真是人如其名呐!还有连夜莺都失色的天籁之音,那该有多悦耳动听……竞标者无不痴迷地凝视着画像,似乎深陷在那抹金光之中,喊价厮杀也不手软。

几番激烈争夺之后,由一位装扮朴素的中年男子以五十万两得标。

眼尖的人认出他是尚书府的李总管,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态势,必是受了王尚书的充分授权。

只是,这王尚书的儿子刚惹上一桩官司,还有这闲情参与竞标,出手又如此大方,众人羡慕之余不免多了份猜疑。

竞标会一结束,

“驭奴馆”的管事许妈便迫不及待冲向后头的花厅。

一见到许妈,燕嬷嬷赶紧放下花茶,抓着她的手流露难得的紧张,

“怎样?”

“标出去了……总算标出去了——”许妈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这下好了,终于能摆脱这小祖宗了……”

燕嬷嬷也跟着笑开怀,合掌向天,

“感谢老天呀!”

“但是……”

许妈很快敛起喜色,换上一脸的忧心,

“要怎么让她乖乖配合?要是让她知道的话,肯定会拆了咱“驭奴馆”的!

“这才是最艰难的大工程呐!

“呵呵!我早就想好法子了……”

老谋深算的燕嬷嬷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

“将这加到晚膳里,包准她睡上十个时辰。”

“这样……好吗?”

许妈接下药粉,有些心虚,

“她醒来必然将尚书府拆了……”

“总比每天拆咱们“驭奴馆”好吧?”

燕嬷嬷虽也心虚,但一想到身受其害已久,不免理直气壮起来,

“要不是老娘用心计较,想到这么一个法子将这些米虫兼害虫推销出去,咱这间“驭奴馆”肯定被这几个死丫头搞垮!”

她说得激动,一吐多年的怨气。

原来,所谓的四大金钗,也就是“驭奴馆”创馆以来的四大败笔。

为了将这四个脾气古怪、空有美丽外表却一无是处,快成为“宅女”的丫头推销出去,燕嬷嬷特地对外放话,为她们塑造完美又神秘的形象。

这招果然奏效,毕竟人性是好奇的,越是遮遮掩掩搞神秘,越引人注目。

“唉!说的也是……”

许妈深叹口气,语气透霸些许不舍,

“不过,她们也不是那么冥顽不灵啦……”

照顾这四个丫头也好几年了,她们的脾气她最了解,虽然有些难以忍受但人相处久了毕竟有感情。

“我也舍不得呀!但总不能养她们一辈子吧?况且,师父说过,这几个丫头通命理,不能让她们继续赖在“驭奴馆”,他们的姻缘近了,要走出去才遇到命定的对像呀!”

燕嬷嬷其实也不是那么急着想将这些丫头送出去,但她的师父天机老人精通命理,前阵子算出这四个丫头的命运之轮开始转动,不能继续赖在“驭奴馆”。

因此对于将她们送走,她心里实在是忧喜参半,因她早已将这四个跟在身边最久的丫头当成自已的女儿。

“可是,万一这丫头性子一起,烧了尚书府怎得了?到时王尚书肯定找咱们理论,要求赔偿……”

许妈一想到那后果,不免心惊胆战,

“况且,她知道咱们这么对她,肯定不放过“驭奴馆”!”

“所以我警告那些买家”货物既出,概不退还“,到时定要叫他们在契约书上画押。从此便不关咱“驭奴馆”的事,至于金丝那丫头……”

燕嬷嬷眼眸一眯,不由自主露出慈爱的神色“那孩子只是怕被欺负,才会武装自己,其实她心肠比谁都软,比谁都脆弱……”

她怎会不了解这孩子的心思?第一眼见到她时,她被关在笼子里,金色的眼眸里充满恐惧和愤怒,像只困兽做最后的挣扎。

就是那眼神令她心疼,才会在半胁迫之下让杂耍团的团主让出金丝,将金丝买下带回“驭奴馆”。

为了补偿金丝过往的遭遇,燕嬷嬷给她极度的自由,也养成金丝后来我行我素的习性。

“听您这么说,我还真舍不得那孩子呀!”

许妈也跟着心软。

“她终究要走出去,虽然这条路不会平顺,但时候到了,谁也挡不住……”

燕嬷嬷语重心长,平静的脸庞流露出一丝忧心。

师父说过,这孩子将会遭遇一番波折,但最后终能获得圆满。

只希望金丝到时不要恨她呀!************“哎呀!无聊死了!”

“驭奴馆”后院的石洞内,突然发出一道尖细的吼声。

这里是金丝的秘密小窝,不怎么宽敞的空间里居然放了一张卧榻,上头铺了厚厚的被褥,看来舒适又隐密。

宁愿舍弃舒服的寝居窝在这儿,只因为她痛恨被关在屋子里。

金丝懒洋洋地仰躺在榻上,一头金色发丝散落被褥上,如黄金波浪般卷出自然的弧度。

她仰望着石洞顶端跳动的烛影,金色的眼瞳也跟着跃动闪烁。

近日她经常这么无所事事地发着呆,大概安逸的日子过惯了,空荡的脑袋竟跑出些许奇怪的念头。

她也不想被困在“驭奴馆”,而且根本没人拦得住她,但入馆之后,她却始终不曾踏出一步!只因这头该死的金丝和一对眼珠子,让她失去了面对人群的勇气!她狠狠甩开金发,翻了个身,眼里浮现许久未见的恐惧。

十二岁以前的遭遇,被关在笼子里当作野兽般对待的日子记忆犹新,让她从此对密闭空间存有极度的恐惧。

即使燕嬷嬷让她获得自由,如同她的再生父母,但她仍不相信任何人。

她知道“驭奴馆”做的是什么买卖,总有一天她还是会被卖掉,如同一件没有生命的货物。

因此她极力“捣乱”,从不肯好好学习那些伺候主人的招数。

每天不是到处捣蛋就是搞破坏,所以到了双十年华还继续赖在“驭奴馆”。

她知道燕嬷嬷不愿自毁商誉,更懂得她对自己的那份心疼和无奈。

只是,近日“驭奴馆”又要送走一批人,虽不关己事,但她却感觉心浮气躁的,总是定不下心……“烦死了!”

金丝又翻了个身、大声释放压住胸口的烦闷。

此时,肚子忽然咕啥作响,提醒她用膳时间似乎过了。

那些人不知道她在这儿,肯定不会帮她留饭菜。

金丝猛然翻身下榻,走出洞外,往膳房奔去。

岂料,膳房里早已空无一人,餐桌也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些家伙,也不帮我留个饭菜,看我吃饱了怎么收拾你们!”

她快速地往厨房奔去,希望能挖到一些食物,却在厨房门口遇上伺候燕嬷嬷的小玉儿,她正端着一托盘的饭菜。

“慢着!”

金丝不客气地拦住小玉儿的去路,

“放下手上的东西。”

小玉儿面露难色。

“金丝姊姊,您别为难小玉儿了,燕嬷嬷等着用膳呐……”

金丝是“驭奴馆”里的土霸王,个性古怪,脾气又暴躁,特喜欢整一些年纪小的丫头,大家对她总是散而远之。

“她等着,我就该饿着肚子吗?”

金丝凶恶地瞪着小玉儿,金色的眼眸像是要喷出火光,像极了画里的夜叉。

她不顾小玉儿的抗议,便拿起盘子里的鸡腿啃了起来。

“嗯……真好吃……这盈光真谄媚,最好的都留给……”

话还没说完,金丝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连手中的鸡腿都握不住。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下药了!

“你……”

她指着小玉儿,努力撑大眼睛不想倒下。

“不……不干我的事……”

小玉儿吓得直摇头,手中的托盘也摔在地上,因为金丝那指控的眼神实在有够恐怖。

“我……不会……放过……你……”

金丝再怎么硬撑,也敌不过强力的药效,双眼一闭,整个人也跟着瘫软倒下。

等躲在墙后的燕嬷嬷和许妈一现身,小玉儿这才松口气,脚一软跟着跌坐地上。

“嬷嬷……”

“你做得很好。”

燕嬷嬷给小玉儿一个称许的笑容,随即在金丝身边蹲下,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孩子,别怪我……”

她喃喃说着,语气流露着慈爱。

第二章尚书府的人依照燕嬷嬷的吩咐,天黑后才前来领取战利品。

李总管本以为可以亲眼目睹金丝姑娘的丰采,尤其那双比黄金还诱人的眼瞳,但收到的却是一个被捆绑的包裹,只露出鼻子可供呼吸。

“这里头……真是金丝姑娘吗?”

李总管指着轿子里横陈的包裹,问得疑惑,却不敢太得罪燕嬷嬷的权威。

“如假包换。”

燕嬷嬷松开包裹的床单一角,霜出一小撮发丝,在灯笼映照下竟如黄金般闪亮。

望着李总管露出垂涎的神色,燕嬷嬷有些不忍将金丝交到这样的人手中,但师父的告诫言犹在耳——金丝的命运有如她的外貌和名字一般,唯有经过烈火悴炼,才能散发动人光彩,前途虽然凶险,但这是与她命定之人相遇的唯一方式,还好终能全身而退,有惊无险。

天意难违呀……“听着,谁敢欺负我”驭奴馆“的人,就是和我燕嬷嬷过不去。”

燕嬷嬷望着李总管,以眼神做出严厉的警告,

“还有,在她醒来之前不可松开她,否则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万一有任何闪失,

“驭奴馆”概不负责。

”再望向轿里最后一眼,燕嬷嬷敛起不舍目光,放下轿帘。

见李总管在契约书上画押,她才交出金丝的卖身契,冷然地转身进门,

“驭奴馆”的大门随即被关上。

“起轿。”

李总管对这状况感觉诡异极了,却不敢再对金丝存有任何邪念,毕竟“驭奴馆”是他招惹不起的。

轿子行到转角处,却突然停下,尚书王敌璋从黑暗处走出,神情同样急切。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一掀开轿门,王敌璋也被眼前的谜团迷惑了,

“她真的是金丝姑娘?”

他从随从手中抢过灯笼,掀开覆盖金丝脸孔的斗蓬,整个人如同被收了魂般,直瞪着沉睡的容颜。

“好……美!”

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李总管及时说出燕嬷嬷之前的警告,王欧璋这才打消解下金丝身上束缚的念头。

真是便宜了那小子!若非为了独子,他绝不愿将这稀世珍品让给那小子!王敌璋恨恨地啐了一声,百般不舍地抚上白皙似雪的绝世容颜。

见她睡得沉,似是被下了药,他不懂“驭奴馆”为何这么做,却让他省了不少事。

从怀中掏出一颗红色药丸,将它塞入嫣红小巧的檀口中,他才依恋不舍地放下轿帘。

“赶紧将人送到,记得我之前的交代。”

沉寂了多年的心房从不为谁悸动,但见了金丝后,拥有三房妻妾的他,心里却再也容不下家里那些女人。

直到轿子消失视线外,王敌璋才不情愿地上了软轿,神情如同遗失了心爱的珍宝。

************关霁远直到深夜才回府。

一进大厅,总管杨顺立刻趋上前,语带兴奋。

“贺喜王爷喜获珍宝!”

“此话怎讲?”

关霁远皱着眉。

杨顺也疑惑了,

“您屋里……”

“我屋里有什么?”

见关霁远皱着眉,杨顺急着解释:

“是这样的,约莫一个时辰前,尚书府李总管送来一样旷世珍宝,说是代爷儿寻觅所得,于是属下便自作主张收下……”

“王敌璋送来的?”

关霁远脸色一沉,朝杨顺瞪去。

执掌刑部的他处事向来公正不阿,尤其对王公贵胄更是不留情面,近日为了王欧璋之子王源强占民女、凌辱致死一案,王欧璋不断前来说情,这下还以这种方式行贿赂之实,更让他瞧不起。

京城众人皆知他对金色毛发的兽类情有独钟,看来,王敌璋不知从何处找来类似的珍兽,投他所好的目的昭然若揭。

“你跟了本王这么多年,还不知本王的性子?”

关霁远冷冷斜睨着杨顺,看得他心惊胆战,

“而且本王和王欧璋本无任何交情,怎可能和他有所牵扯?我看你是过得太安逸,脑袋瓜都生锈了……”

“属下知错!”

杨顺连忙弯腰认罪。

他当然知道王爷从不收受任何馈赠,但这次送来的真的是稀世珍宝,比“珍兽园”里搜藏的任何珍兽还要美丽,王爷看了肯定动心,加上李总管说得头头是道,所以他才将东西留下。

“把东西退回去。”

关霁远不再理会,起身便要朝自己所居的“霁月阁”走去,杨顺连忙叫住他。

“但是……爷儿……那”东西“正在霁月阁……”

他说得战战兢兢。

“在我屋里?你老糊涂了吗?我何时让“霁月阁”里的丝儿进我房里?”

霁月阁眯起双眼,极度不悦。

杨顺吞吞吐吐地说:

“那……并非个“东西”……”

“那到底是什么?快说!”

关霁远已失去耐性。

“那是个……女人!”

“该死!”

关霁远狠狠瞪着杨顺,眼里似要喷出火焰,

“待会儿再跟你算帐!”

“但……那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杨顺跟在后头急着解释,关霁远却听若未闻,满怀怒气地大步迈向“霁月阁”。

这王敌璋居然送来一个女人?!当他是那种好色之徒,随便一个妓女便要收买他?而杨顺这家伙也真活得不耐烦了,胆敢自作主张让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进他屋里?这次真的要将他调到马房去清马粪!关霁远怒气冲冲地踢开房门,恨不得立即将那女人赶走,以免玷污他屋里,岂料,花厅里空无一人。

“人呢?”

随后赶到的杨顺指着内室,关霁远脸色更加难看地奔进内室,却瞧见床上窝着一个人形。

真是厚颜无耻,居然主动爬上了他的床!?

“起来!你这个女人……立即给我滚出去!”

大脚往床上一踢,他根本不屑碰触她。

床上蜷成一团的身影动了一下,只发出轻微的呻吟,却依旧躺着不动。

“你这个女人!赶快给我起……”

关霁远气得翻过她的身,覆在金丝头上的布滑落,一头波浪金发霎时映入眼帘,还附送一张五官深邃的沉睡容颜。

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脸上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甚至忘了呼吸。

天呐——这是……他想起八年前在东大街所见的那位金发女孩,他的心从那时便失落在那团金色迷雾之中,没想到事隔多年,还能再见到同样令人目眩神迷的金发,那,更美得令人屏息——杨须从未见过主子这副迷惑不解的样子,心底暗自高兴,但他更沉着冷静,故意作没事般地提醒着:

“这便是尚书府送来的“东西”,属下立即派人退还……”

关霁远回过神,想也不想便叱喝:

“多事!”

床上人儿白皙的脸颊上布满红晕,额头冒出薄汗,不断扭动娇躯呻吟着,似是感觉难受。

“嗯……嗯……”

此时,金丝感觉自己像被丢进火炉里烘烤,浑身灼热得难受,却动弹不得。

意识依旧混沌的她,不断扭动身体想挣脱束缚,却感觉力不从心,只能无助地啜泣。

见她身子被绑得密不通风,难怪香汗淋漓。

关霁远心疼地解开捆绑得扎实的布绳,心里不断咒骂那个折腾她的家伙。

“啊……”

冷空气让身体的灼热稍稍降温。

金丝跟着发出愉悦的叹息,娇躯的扭动更加剧烈,覆盖身体的柔软皮毛跟着松开,底下竟然不着一物,白皙得几近透明的裸躯毫无遮掩地瘫软床上。

一股冲动迅速由下体窜起,关霁远几乎同时欲望勃发。

感觉身后的杨顺倒抽一口气,关霁远迅速抄起被褥盖住裸躯,以紧绷的声调命令着:

“出去!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准进来!”

“是。”

杨顺早就知道自己该留下这金发姑娘,因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伺候二十年的主子……他双肩一耸,离去时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杨顺一离去,金丝很快又扯去身上的赘物。

“嗯……好热……嗯……”

灼热虽稍稍减缓,但很快地,下腹又窜升另一股热气,饱胀却又空虚……天呐!谁来解教她脱离这水深火热?她半眯着眼眸,对着眼前模糊的身影无助地哀求着:

“好热……救我……呜呜…”

斗大的泪珠从金色眼眸滚落,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关霁远更加怜惜。

“别哭……可怜的宝贝……“他以指尖轻抱一颗颗金色的珍珠,双眼爱怜地直盯入那双慑人心魂的金眸,以对待”珍兽园“里那些珍兽的温柔语调安抚着。“救我……”

金丝对关霁远伸出纤手,胸前两团绵乳挤出深壑的乳沟,小巧的乳头已然硬挺,周围的红晕呈现浅浅的粉嫩色泽,看来可口诱人。

望着散发粉红色泽的裸身,关霁远甚至被感受得到她身体发出的热气,他忍不住吸了下口水,只觉得口才舌燥。

“天杀的王敌璋!”

瞧她这模样,应该是被下了春药……虽然痛恨王敌璋使出这种下三滥的使俩,但心里某个角落却暗自欣喜上天将她送到眼前。

为今之计,只能由他帮她降火……不管之前她有过多少男人,今后绝对只能有他一个!关霁远不急着解除她的痛苦,大掌慢条斯理地抚上高耸的乳丘,贪看她欲求难耐的媚态。

指尖一捻上早已硬实的粉色蓓蕾,金丝轻喘一声,本能地耸高胸部,期待更多的抚触。

“啊……”

好冰……好舒服……“嗯……嗯……快点……”

她想要……关霁远一把捏住娇嫩的凝乳,将乳晕和乳尖挤压得更加凸起挺翘,接着便俯下身,张口含住成熟欲滴的果实,以舌尖快速清扫含舔。

“啊……啊……啊……”

欲望充斥着金丝每个毛细孔,敏感的身体一触即发,光这小小的前戏,就让她难以招架得浑身轻颤。

关霁远舔弄着双唇,满足地望着被侵犯得肿胀嫣红的乳尖,继续攻向另一座山丘,大掌轮流将两只凝乳逗得颤动不已。

“啊……啊啊……”

金丝早已深陷欲海之中,随着每次的挑逗,冲向一波波的浪头,但另一种莫名的空虚却由下腹窜升,让她期待着被填满、被充实……她只能无意识地磨蹭着并拢的玉腿,想纡解由下体涌现的骚动。

“嗯啊……快点……我要……”

她毫不掩饰的欲望,让关霁远不禁莞尔。

他怎能拒绝如此甜蜜的邀约?

“等不及了吗?让爷儿看看你有多想要……”

逗弄的舌尖不舍地离开挺翘的山丘,一路往下滑移,先是停驻在凹陷的肚脐上,惹得金丝下腹颤动不已。

而他的手指也没闲着,不住地抚弄三角地带的毛发,对这个金色小丛林一样爱不释手。

指尖悄悄探进紧闭的腿间,不意外地触摸到黏腻湿润的芳草。

“好湿呀……”

手指继续往下探索,隐匿芳草间的花核早已覆上一层滑液。

如同沾上露珠的花蕊。

关霁远再也无心吊她的胃口,因他紧绷的欲望正急着找到宣泄的出口。

他坐起身,拉开她紧闭的双腿,霎时,他所见过最美丽的花穴毫无遮掩地展现眼前,粉红的花瓣和穴口早已布满爱液,沿着股间将底下的毛皮沾湿了一大片,窄得几乎只成一道缝隙的穴口正不由自主地收缩着,犹如饥渴的小嘴……“啊……”

灼热的私处一接触清凉的空气,金丝身体又是一阵颤抖,小穴越加悸动不已。

“嗯……快点……我要嘛……”

熊熊欲火快要将她烧成灰烬,金丝眯着眼眸哀求着眼前的男人,不懂他为何不快点救她?

“该死的……快一点……我快死了……”

她根本不懂自己哀求着什么,只希望能获得痛快的解脱。

她娇嗔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妩媚,关霁远再也忍俊不住。

他以最快的速度解下裤带,将张开的双腿拉向自己,热杵的尖端就着滑液在穴口轻轻磨蹭着,激得金丝淫声连连。

一波波热液由穴口滑下,他扶着热杵往穴口轻刺,顺着滑液毫无顾虑地长驱而入,直到冲破那层障碍,才惊觉到身下的女人竟未被开封过。

“啊……好痛……不要了……”

锥心的疼痛稍稍浇熄金丝的欲望,她紧紧抓住他的手臂,本能地哭喊着……“你这个杀千刀的!住手……该死……”

咒骂的字眼从她口中进出,双眼恶狠狠地瞪着上方的关霁远,犹如被激怒的豹子。

没料到她会口出恶言,关霁远有些错愕,但热杵被紧窒的内壁压迫得就要爆发,根本顾不得她的感受,只好以手臂将乱踢的玉腿夹紧,律动更加激烈猛浪,几乎就要震碎金丝的骨头。

“放开……啊……”

己破身的灼痛被另一波的快感所淹没,怒火和欲火在她的身体内烧得旺盛让她不能自主地高声吟叫,

“啊……不……不要……了……”

尖细的吟叫声更助长关霁远的欲火,他抬高金丝的下身,让腰部悬空,更激烈地直击脆弱的花心。

“啊——啊——啊——”她只能抓着身下的被褥稳住快被震碎的娇躯,小嘴再也吐不出任何话语。

“你这小女妖……呃!”

她的身子开始抽搐紧绷,甬道内壁传来阵阵紧缩,将抽插的热杵含得好紧,关霁远第一次没有克制自己,猛烈撞击几下后,热流强劲地射向悸动不已的花壶深处。

金丝的第一次就这么给得不明不白,而关霁远却要得无穷无尽,直到双双筋疲力竭……************隔日,一个拔尖的叫声由大跳,更惊动前厅的杨顺。

“霁月阁”传来,不只等候在外的贴身小厮吓了还以为发生什么命案,他慌张地跑进“霁月阁”,只听见屋里传来砰然巨响,似是有人拆了屋子,随即一连串咒骂传来,所用的字眼连男人听来都觉失礼。

杨顺不敢贸然进入,只敢在外头焦急地敲着门。

“爷儿……您还好吧?”

莫非王尚书送来的金毛女在温存之后将王爷给杀了?杨顺想到这儿紧张了,敲门声也越来越急。

“滚开!”

里头夹杂着关霁远的叱喝声,让杨顺稍稍安了心。

事实上,关霁远一点都不好。

他浑身赤裸地跌坐地上,手臂还被划了一道血痕,而凶手也同样赤裸,正以几乎透明的金眸瞪着他,手上握着的金钗正是弄伤他的凶器。

昨夜惹人疼爱的猫咪,今天却成了嗜血的猎豹,怀中的软玉馨香让他睡得香甜极了,却在睡梦中被偷袭一关霁远根本来不及消化眼前的转变。

“你这下三滥、杀千刀的!竟敢趁本姑娘不省人事时占便宜……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这色胚。”

金丝说得咬牙切齿,紧握手中的金钗打算刺穿咽喉。

她气炸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会在这里,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浑身赤裸,身体各处非但布满红痕,浑身也痛得像被马车辗过,下身的刺痛更是几乎要了她的命。

见自己一身狼狈,大腿间还残留着落红的血渍,金丝这才意识到自己遭到算计,被夺去了贞操……一转头,赫然发现同样赤裸的关霁远,昨夜被破身的片段记忆忽然涌入脑中,她气得拾起散落床上的金钗便往他手上划去,留下一道血痕。

关霁远当场痛醒,快速地滚下床避开另一次的袭击;金丝跳下床,举高金钗往关霁远刺去,私处的痛楚却让她双腿一软,无力地倒入关霁远怀里。

“你这女人!”

关霁远趁势夺下金钗,将她的手臂反剪背后,拾起一旁的腰带绑住她的双手,大掌迅速扣住纤细的颈子,

“说!是不是王敌璋派你来杀我?”

昨夜乍见,他的心里满是喜获至宝的惊喜,压根没想到怀中的女人会对他不利,现在瞧见她这副很不得置他于死地的泼辣狠劲,意图十分明显。

关霁远难掩心头的失落,不得不狠下心面对一个想刺杀自己的凶手,加重手掌的力道。

尽管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金丝仍不甘示弱地呛声,

“你这个……大色胚……人人……得而诛之……本姑娘杀你……不需要理由……“她哪认识什么王敌璋?关霁远杀人喊救命的举止,更让她气愤难耐。金丝手脚并用地踢打着,顾不得身体的赤裸,像只撒泼的野猴。“有种就放开我……你这个……人渣……败类……孬种……”

见她面临死期还胆敢口出恶言,关霁远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再加上她粗鄙难驯的模样,更激发他征服的欲望。

“珍兽园”里的珍兽刚开始都是兽性难驯,但经过他的调教,最后不都乖乖臣服在他脚下?好久没捕获新的猎物,这女人正巧可解他近日的烦闷……眯起细长的凤眼,墨黑的眼瞳一闪,他放轻手中的力道,改将手掌抚上挺翘的乳房。

“我有没有种,昨夜你已经见识过了!”

大掌毫不怜惜地紧捏饱满的绵乳,

“你送上门,不就为了让我这个人渣玩弄?”

“嗯啊……放手……该死……”

被折腾一夜的绵乳上布满吻痕,脆弱的乳头也被轻嚼出细微的伤口,此刻更加敏感。

快感和痛觉夹击,金丝再也无力咒骂。

“啊……轻点……”

关霁远当然不放手,反而让她仰躺在胸前,将乳房捏得更高耸,俯下身张口含住嫣红的激凸,灵舌在上头高频率地舔弄着。

“啊……啊……”

金丝再也承受不住激烈的逗弄,只能仰头大声吟喘,双腿无意识地相互磨蹭,一副激情难耐的模样,

“别……弄了……啊……”

见她又回复昨夜的柔媚,关霁远不禁取笑她的不济事。

像她这么容易被摆平,怎么当杀手?不过话说回来,很多暗杀行动都是这样成功的,他不得不小心……他扒开金丝并拢的大腿,用自己的双腿将它们固定住,手指熟悉地找到藏匿在金色丛林里的小核,就着滑液开始搓揉。

“啊……啊……啊……”

这对金丝来说,无疑是最难以招架的折磨。

她努力想并拢双腿,却被架得更开,耳边响起关霁远低沉的嗓音:

“告诉我你的名字!”

“嗯……嗯……”

金丝猛摇头,紧咬着唇撑起最后一丝理智。

她宁愿他杀了自己,也不想再次沉沦在欲望的折磨之中。

“还想嘴硬?”

关霁远轻哼一声,继续加快手指的搓弄,

“还不说出你的名字!”

撩拨她的同时,自己的欲望也跟着窜升,他极力压抑下体的骚动,执意问出想要的答案。

被拧弄得酥麻难耐,接着一股压力由小腹升起,金丝忍不住泄了底。

“啊……金丝……我叫金丝……住手……我不要了……“金丝?真是人如其名……关霁远在心里暗自赞叹“你从哪里来的?是不是王敌璋派你来杀我?”

他将中指探入紧窄的幽穴,来回律动起来,同时也没停止拇指的逗弄。

“不是……啊……我……没有……”

金丝再也禁不住两方狂猛的进击,下身开始紧绷抽措,本能地回应他的逼供。

“我是……驭奴馆……啊啊……”

关霁远猛然停手,暗自咀嚼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听过“驭奴馆”,但只知道那是个训练奴仆的地方。

但是,这女人一点也不像奴仆……莫非这“驭奴馆”暗藏什么玄机?而且和王敌璋有所勾结?

“嗯……”

金丝蜷在地上的身子不断蠕动。

差点就要攀升高峰,她感觉像是被人从云端抛下。

身体好空虚,尤其下身的搔麻令她难受得紧……这身子好像变成不是她的,好陌生!见她这副欲求未满的骚劲,应是春药的药效未清干净……得到想要的答案,关霁远迫不及待想再次品尝销魂的滋味。

“怎样?我的小金丝豹,很难受是不?”

他的拇指探入微张的红唇里翻搅,却冷不防被紧紧咬住。

“你这该死的女人!”

关霁远指住她的下颚。

抽回手指,上头已留下一道血痕。

本以为已经服她的身体,没料到竟然再次遭到偷袭,这大大刺伤了关霁远的雄性自尊。

“既然你这么喜欢咬人,就和那些兽类为伴!”

他甩开她,抄起之前束缚她的布绳,绑住她的双脚。

金丝撑起意志力死命挣扎。

“放开我……你这杀千刀的……”

唯恐更难听的字眼出现,关霁远干脆甩布绳将她的嘴封住,抄起被褥,将裸露的娇躯包得密不通风。

自个儿穿戴整齐后,他一把扛起她甩上肩,朝门口走去。

无预警地打开门,躲在门后偷听的杨顺和贴身小厮阿强差点往前仆倒。

“爷儿……您流血了……”

杨顺稳住身体,发现主子的衣袖上还渗着血,急忙跟在后头,

“要不要先上药……方才里头发出像是打斗的声响……”

接着又听到女人拔尖的叫声,害他以为发生了什么命案……这下主子受了伤,万一有什么闪失,他要如何向皇上、皇后交代?

“主子,您要将这位姑娘带到哪儿去……”

杨顺像个老妈子跟在后头,阿强则尾随在后,连关霁远的贴身护卫赵彬也出现了。

他们虽然对眼前的怪异现象感到好奇,却不敢插手主子的事。

“唔唔……”

虽被捂住嘴,金丝仍奋力挣扎,不住地蠢出咒骂声。

她头好晕,好像全身的血液都冲上脑门,浑身难受得要命……这该死的男人到底想怎样?她真后悔刚才没有直接刺穿他的心脏!

“嗯……嗯……”

金丝不断扭动身体,一头波浪般的金发在关霁远身后舞动,看得杨顺一行人目眩神迷。

到了“珍兽园”门口,关霁远拿出钥匙打开特制的栅门,杨顺想跟着进去,却被拦住;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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