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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这┅┅这是哪里??”

望着眼前一片茫茫白雾,我摸着头,喃喃失神。

我是余小堂,是个高三应届毕业生,不,正确的说法,我现在什麽都不是,在今天一早确认自己大学落榜後,我花了几个小时写遗书,然後,就用卧室门把上吊自尽了。

照理说,我该是死了,那我现在是在地狱罗,依照平常的表现来看,我实在没有上天堂的资格,平常善事作得不多,人又好色,除了龙虎豹、阁楼杂志,最大的嗜好就是上网看成人文学,照这样的结果看起来,只要能少下几层地狱就该酬神谢佛了。

“不错,你还挺了解自己的嘛!”

彷佛与我的思考相呼应,脑里念头才一起,一个甜美娇俏的嗓音,立刻在脑里响起。

那不像是有人说话,反而像某种最直接的心灵传递。

“谁┅┅你是什麽人┅┅”想到目前的处境,立刻又补上一句∶“你┅┅你是不是人┅┅”

“唉!当了鬼还在怕鬼,真是个不中用的新手。”

黄鹂鸟般的娇美声调,虽然是叹气,仍有让人心里一乐的魅力,而随着声音,一个穿着无常模样黑衣、俏丽动人的少女,像阵烟似的倏地出现在眼前。

“你好!”

“哇!!”

大吃一惊,本能性地往後退,这才发现自己身体轻飘飘地不受力,我┅┅我真的死了。

黑衣少女像是见惯了似的,笑嘻嘻地递来一张名片,摘下长长黑帽,微笑道∶“我叫水晶,是个鬼差,GHOSTEMISSARY,简称G。E,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名片上写着∶┌───────────────────────────┐│阴间高级阴差见习生东区第十三号││││水晶││││投诉专线∶@#%∧@$∧│└───────────────────────────┘惊魂甫定,我看看不知由什麽材料制的名片,再看看眼前的这名少女。

虽然穿着黑白无常模样的黑衣,手里还拿把枷锁当标志,但这名一面用手撑扶头上长帽,一面笑得像邻家女孩模样的漂亮女孩,实在无法让人与鬼差的恐怖印象产生联想。

“你是┅┅”她似乎非常性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已抢先一步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一边翻阅说,

“抱歉,最近太忙了,顾客资料有点乱,我看看┅┅啊!找到了。”

“余小堂,中国籍男子,学历高中,享年一十有八┅┅”说着,她瞧了我一眼,摇头道∶“啧,瞧这脸,还真是一副短命相。”

当着本人的面批评死者,说得我不知道是该气好,还是该笑好。

“死因∶自缢┅┅哈哈哈!居然是用自己房间的门把来上吊,这麽滑稽的方法,亏你想得出来,嘻嘻嘻,真好笑┅┅”是那本“完全自杀手册”上头说的,只要有三十公分就可以上吊,谁知道来阴间会被鬼差笑,天杀的!

“什麽?致命伤居然是因为绳子断掉,脑袋撞倒地板所致┅┅你┅┅你还真的不是普通衰嘛!哇哈哈哈,真好笑,自从上次那个用豆腐噎死自己的笨蛋之後,你是本年度最驴的死者了┅┅唔呼呼呼,罗嘿嘿嘿,笑死我啦┅┅”臭丫头,不因为看你是女的,我现在就打扁你。

不过,瞧她那副花枝乱颤,好像气喘得快断气的模样,可爱得还真有点让人打不下手。

好吧!就用力打她几下屁股做惩罚好了。

“好了,好了,不笑了。”

嘴里虽然那麽说,但还是忍不住又笑了一阵,直到好不容易喘了口气(真奇怪,鬼也要喘气吗?),水晶才正起神色,缓声说话。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

“好了,虽然对妈妈和妹妹很无奈,但既然已经死了,那也没办法了。”

我放弃道∶“你带我走吧。”

而那臭女人则是一脸奇怪的望着我。

“你好像有点弄错了。”

“弄错?难道我不是要去阴间吗?”

“自杀的罪刑是很重的,除了下十五层地狱受罚期满,通常还要做个一百几十年的孤魂野鬼,假如运气好,五百年内拿到空额,可以投胎轮回当猪。”

水晶摇摇头,叹道∶“而余先生你又特别不幸,由於今年是地狱的孝道推崇年,对於撇下父母自杀的不孝子,刑期加重,你刚好是本年度亚洲区第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名自杀者,家里又发生那种事,所以抽中大奖,得蹲个七、八百年苦窑,前途惨淡喔。”

我差没口吐白沫,原来自杀不是一了百了,还得在地狱里受苦几百年,又要当猪当狗,这万万不行,万万不行。

“我,我不要下地狱,有没有什麽补救的办法?”

“有是有,不过,你可能不会答应喔。”

“什麽不答应,一定答应,你快点说吧!”

水晶看着我,一字一字地缓慢说道∶“野。蛮。游。戏”野蛮游戏??等等┅┅拍电影啊!突然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作梦,用力甩了自己两耳光,没什麽感觉,难道这是作梦吗?

“不用怀疑,这不是作梦。你现在是鬼,除非是给法力打着,否则鬼是没有痛觉的,了解吗?”

“┅┅”

“不了解?唉!新手总是这样。”

水晶忽然伸手,啪啦拉两下,热辣辣的两记耳光就挥在我脸上,他妈的,真的好痛。

“痛吧!真是的,每次都要人家这样。”

水晶道∶“野蛮游戏是任务的代号,这是阴间因为临时状况所采取的一种处断,将新死阴魂以假复活的方式,送往异世界,进行任务。而余先生,你的工作,就是在异世界收集六道天书!”

“六道天书?”

“是的,那是阴间的无上秘宝,在三个月前┅┅呃!一切的详情,你以後会慢慢知道,我们会尽可能地给予你帮助,而在任务进行期间,没有保险,没有医疗补助,倘若你在任务中阵亡,那麽将自动神形俱灭,这样说,了吗?”

脸上的痛感犹在,我一时不敢多话,只是猛点头。

心中却对听到的话大惑不解。

这一切┅┅听起来像是漫画,怎麽死人的阴间会是这麽回事?我┅┅我到底是死了还是在作梦,这实在是太荒唐了。

“你还在想这个问题啊。”

水晶冲着我一笑,吐吐小舌,俏媚有加,

“没关系,到了那边你就懂了,放心,那是个你很熟悉的世界。”

熟悉的世界?那是什麽意思?

“怎麽样,你愿意吗?”

事到如今,还有我说不愿意的份吗?神形俱灭也好过在地狱里蹲一千年吧!

“没错。”

水晶笑道∶“事实上呢,既然你已经听了野蛮游戏的内容,倘若你的回答是不要,为了机密起见,我也只好就地将你处决了,幸好你做了正确的选择,哇哈哈哈┅┅”你的,你们阴间也未免太阴了吧!

“我什麽都不会,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就这麽去,会不会很危险。”

“任务基於保密性,不能动用阴间的公务员,所以才挑选了你这个还未报到的阴魂。”

水晶道∶“为了方便你执行任务,我们把这个给你。”

说完,用手指一点,我脚底突然穿上了双鞋,轻轻软软,怪舒服的。

“这是安全起见,我们提供的唯一护具,藕丝步云履,靠着它,你脚上的力道与速度可以增强十倍。”

“不能再多加点吗?十倍听起来好像很没保障。”

“藕丝步云履是ABS系列的最新产品,如果你需要,它的出力可以增幅到一百倍,不过在你跨步之前,承受不住的双脚会先烂掉。”

“┅┅”

“另外,在重造肉体时,你的体质会受到调整,而拥有一些特异能力,至於这能力是什麽┅┅”水晶忽地脸上一红,细声道∶“用到的时候你就会明白了。”

看这情况,一定有问题。

其实,一直到现在,我都还觉得好不对劲,好像中了什麽圈套。

这一切,似乎比最荒谬的白日梦更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我还有选择馀地吗?

“如果没意见的话,旅程要开始了,以个人身份,我私下奉劝你一句,最好别太依照既有观念去处理那个世界的事。”

水晶笑道∶“你还有什麽想说的吗?”

“有。”

“请说,我们的服务是最完善的。”

“你有没有看过幽游白书?”

“这┅┅”

“你老板是不是很爱玩金庸群侠传?”

“那┅┅”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会被人说是抄袭、没有创意。”

“我┅┅”

“你到底是导游还是鬼差,为什麽我觉得你长得好像野野村美里?”

“好了。”

似乎给问忙了手脚,水晶红着脸,急声道∶“既然旅客没有意见,那麽冬至温泉之旅┅┅不,野蛮游戏的旅程立刻开始。”

说完,就是白光一现,仅在刹那间,我眼前全是刺眼的白芒,与原本的白雾交织成一片,跟着,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祝您此次旅途愉快,倘若有什麽不测,请务必早死早超生,三天之内享有特别优待,如果需要帮助,可CALL┅┅”後面的话,我已经听不清楚了,只记得,自己一面挥着手,大叫“谋杀,谋杀啊!救命啊┅┅”一向只听过死人叫救命,现在是死鬼喊救命,够噱吧!*************************“哇”地一声大叫,余小堂从恶梦中醒了过来。

那真是个很恐怖的梦,梦里,有个莫名其妙的幽冥使者,捉错了人,还逼他去进行某个听起来很恐怖的任务,想起来就是一身冷汗。

“好险,幸好是作梦┅┅”余小堂忽地一惊,

“等等,我记得我的确是用门把上吊了,难道那也是作梦吗?这麽说的话,我现在究竟在那里啊!”

一面自我怀疑着,余小堂一面抬眼望向四周,跟着,他什麽话也说不出来了。

“去你妈的!这是什麽鬼地方啊!”

不用看得很仔细,放眼所及,尽是黄沙滚滚,只有几株稀疏的仙人掌场物,勉强添上微薄绿意,远方地平线的末端,沙天混一色,壮阔无端,擎首对天,唯见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完全是一副大漠黄沙景象。

“不可能,这是梦,对了,我一定还在作梦,一定是的┅┅”难道当真是还没睡醒?可是,屁股下火辣辣的烫砂、几乎把肺也焖熟的乾燥空气,这些都是再真实也不过的感觉,哪有那麽真实的梦呢?最後,余小堂往下看见了自己的脚。

“怎麽可能?那┅┅那个梦不是梦┅┅这一切┅┅一切都是真的!”

在脚上,一双墨黑色的绢靴,好好地套在足踝上,正是梦里的那双“藕丝步云履”。

“天啊!”

余小堂呻吟一声,无力地瘫坐倒在地上。

*************************“混帐王八蛋,混帐王八蛋,又不是小说漫画,怎麽会有这麽混帐的事啊!”

半小时後,余小堂拖着疲累的身体,走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

刚刚的震惊、恐惧,现在已经稍微好一些了,虽仍不太敢相信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但无奈,形势比人强,如果自己还在那边怀疑这沙漠是否是真的,那麽不出三小时,他余小堂一定会变成沙漠里的一具乾尸。

死人还怕再死一次,真是荒谬!算了,这整件事压根儿就没有理性可言,现在还是先想想如何在这里活下去比较要紧。

那个乌鸦帽的臭丫头说过,这是个自己很熟悉的世界,这是什麽意思?是和原来的世界一样吗?不太可能,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异世界了,那麽,比较可能的意思,就是这世界有某些地方,和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相同,或是有所关连。

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这想法很费人疑猜啊,自己到底对什麽东西比较熟悉呢?扪心自问,实在没什麽见得了人的专长,平时的嗜好,就是看看武侠小说,其实也看得不是很多,除此之外,就是喜欢上成人网站,抓抓文章,看看漂亮妹妹图,再闲来没事,就是独自上录影带,租些补身体的回家享受;或是趁家里没人,偷拿妈妈、妹妹的内衣裤过过瘾。

这样的生活,能有什麽鬼关连,真是叫人纳闷了。

余小堂一面往前走着,却没发现身後的沙地,随着他的脚步,隆起了长长一列土丘。

有某种庞然大物,正跟着他在土里移动,直逼而来!*************************走了好一段路,余小堂忽地眼前一亮,黄沙扑面中,前方赫然出现一潭清泉,几株绿树,迎风轻扬,招引来客。

“海市蜃楼,这一定是海市蜃楼,假的、假的┅┅管他的。”

理智再也克制不住身体,余小堂大叫一声,往前冲出,急急奔到水潭边,捧起泉水就往脸上浇。

“太棒了,这水是真的,感谢老天,阿拉真主,耶稣基督。”

冷冽清泉灌入口中,为乾辣的肺部带来一阵清凉,对一个在沙漠中行走一小时的迷途者而言,确实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喝了两口水,又用水洗了洗脸,余小堂突然一惊。

水面的倒影中,在乱糟糟的浏海下,好像有什麽东西。

用手拨开头发,赫然发现,自己的额头上,竟有一枚三菱形的朱红印记。

“奇怪,这是啥东西?”

理由大概很简单吧!这个重生的身体,阴间或许加了什麽东西在里面,有点特殊印记并不稀奇啊!看着水中倒影,余小堂不自觉地一呆。

这印记,真是好看!沈思中,剧变陡生,先是水面晃动,影像碎裂,跟着脚底一震,某种东西从地里裂水潭而出,剧烈的震动,让余小堂在沙地里连滚了几个筋斗,吞了满口沙子。

“怎┅┅怎麽回事?”

好不容易停住身子,呸掉嘴里沙粒,余小堂赶忙确认,到底发生什麽事?

“奇怪,天怎麽黑了┅┅”不,不是天黑,是某种体型巨大的生物,遮住了阳光。

余小堂定睛一看,一条蜈蚣模样的生物,背天而立,露出沙外的半截身体,怕没有个三、四层楼高,一公尺粗的躯干,黄褐色的甲壳油亮发光,可怖的獠牙大口,滴淌着不知名的白沫,瞧上去甚是怕人。

“这┅┅这是什麽东西啊?”

余小堂差没昏死过去,脑里只想到一个曾在冒险电玩里出现的名词“沙虫”。

“去你妈的,连沙虫都有,事先又不说,存心谋杀啊!”

却见沙虫剧嚎一声,便往余小堂扑了过来,余小堂侧身一躲,一阵浓烈腥臭溢满鼻间,险险避过,整个人从沙丘侧面滚了下去。

“呸!呸!好险啊!差点就进到沙虫肚子里去了┅┅”甫一定神,惟觉臂上肌肤微痛,稍一审视,左臂在刚才闪躲时,给沙虫唾液滴到,竟给蚀去一大片衣袖,连手臂肌肉都泛起一层黑色,此刻更是疼痛难当,而耳边又传来沙虫怒嚎,余小堂吓得魂飞天外,拔腿就跑。

“救命,救命啊!”

余小堂大呼小叫,

“天上耶稣,地上基督,阿拉真主,撒旦┅┅只要别让这只BUG吃我下肚,谁都可以啦!”

嘴里虽然喊得凄厉,脚下速度却不见得多快几分,加上他原本就不是短跑好手,只觉头後腥风越吹越近,沙虫的百齿大口几乎要贴上後颈了。

“呜!”

沙虫发出一声厉呼,硕大身体猛地向前伸展,便往余小堂头顶当空罩下,千钧一发之发,余小堂脚底忽然一烫,云履泛起一层杏黄色光华,一股大力,带他冲出了沙虫扑击的范围。

“怎麽一回事?这东西真的有效?”

余小堂大喜,趁着云履效果犹在,快步移开。

沙虫一下扑了个空,把整个身体重重跌进沙里,非常愤怒,潜进沙里,急追余小堂,身躯所过,沙地里翻起了一个个巨丘。

可是,云履实在效应若神,余小堂只觉一股热能,不住刺激脚底“涌泉穴”,令双腿自生一道莫名大力,精神也如点着的油灯,清明无比。

整个人如箭离弦,向前疾飙出去,每一步跨出,都是六公尺馀的步程,但见两旁沙地飞快倒退,很快就把沙虫远远後抛。

眼见远离了危险,余小堂紧张感渐消,更隐隐有一股优越感,感受到古时小说中,高手们高来高去的快感。

“轻功,我这样算是轻功吧!如果去参加奥运,一定爽死了┅┅唉!”

正想得高兴,脑里忽然一晕,精神不能集中,云履也慢了下来。

“怎麽会这样┅┅”脑里虽然想思考,却越来越迟钝,而这时才发现,左臂不知从何时起,麻木无觉,连带肩膀,全都没有知觉了。

“糟!刚才的唾液里┅┅有毒!”

这个答案当然是正确的,只是察觉的时间嫌晚了。

眼见後方腥风再度吹起,越吹越近,但脚下速度却越来越慢,随着脑中精神涣散,云履的淡黄光华逐渐消褪,终至黯淡无光,速度恢复正常。

“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意识开始模糊的当口,眼前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两条人影。

“别┅┅别过┅┅来,这┅┅危┅┅”他努力的挥着手,想警告来人,可是已经麻木的嘴巴,却发不出完整的语句。

同时,背後传来轰然巨响,沙虫裂地而起,将整个身体全浮出沙面,五十公尺长的巨体,挟着惊人声势,盖天袭来。

余小堂给急涌过来的沙流一撞,立足不稳,往前跌去。

就在将要滚进沙里前那刹那,忽地身体一轻,整个人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跟着,一道凌厉劲风从身旁刮过,一把苍老的嗓音,怒雷般响起。

“大胆孽畜!”

勉力张眼看去,一位身穿灰色斗篷的老者,手持一柄黑黝黝的长形兵器,威风凛凛,与沙虫搏斗,身形灵动,十分游刃有馀。

目光再移,抱着自己的,竟是名穿着灰斗篷的长发美女,水灵灵的眼睛流露关切,细声问道∶“你没事吧!”

他想回答,却又哪发得了声,疲累中,眼皮也似乎越来越重。

老者一下重击,将沙虫打得蜷曲在沙里,接着,一声呼哨∶“蓉蓉”。

长发美女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口中微念有词,全身幻作一道白光,急投入老者手中长剑,长剑同时亮起白光。

“呜!”

沙虫痛鸣一声,向老者冲去,作垂死挣扎,声势猛恶。

“畜生,还不死心。”

老者手腕一振,喝道∶“磁场转动。”

磁场力量一经催动,长剑暴起一团强光,眩丽夺目,似与太阳争辉。

老者有心一试功力,四十二万匹的磁场力量集於光剑,疾劈而下。

双方交错,光剑神威,竟将沙虫剖为两半。

瞧见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在沙虫的震天哀嚎中,余小堂终於失去了意识。

*************************恍惚中,我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在医院的病床上,一个戴着氧气罩的少年安静地躺着,床头的心电图没有波动,医生摇摇头,把白布拉上。

那个人,是我吗?另外一边,一个美艳成熟的少妇,嚎啕大哭,悲恸不已,几乎就要昏厥过去;旁边一个穿着水手服的美少女,不停地安慰着她,通红的眼眶里却有满溢的泪水,强忍着不敢落下。

两位美丽女性的轮廓极为相近,不明就里的人,或许会将她们当作是姊妹,但我却很明白,她们百分百的是对母女。

虽然听不见她们的声音,但从那副表情看来,想必一定是很伤心吧!妈妈!小妹!不说一声,就这麽一个人走了,真是太对不起你们了。

你们一定会很生我的气吧!以後,你们的生活该怎麽办呢?可是,如果我不走的话,再过不久,家里一定会更糟糕的。

(特别是,家里还发生了那种事┅┅)所以,我是非走不可了!但是,要去哪里呢?眼前的景象全都消失,换成似曾相似的白色浓雾,在雾岚中,有个很熟悉的窈窕身影,正在向我招手。

来!到这里来┅┅来啊!

“你,是谁啊?”

对方用轻纱遮住面容,又被烟雾阻隔,看不清模样,可我却偏偏知道,她是位女性,面纱之下,是一具美得让人怦然心动的娇颜。

可恶,我应该是不认得她的,也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

但是,为什麽我会觉得她好熟悉,彷佛在许久许久之前,我们曾相依相偎,如同血肉相融般的亲昵┅┅来!到这里来┅┅嗓音又柔又腻,有如雪花拂面的清凉,她又在对我招手了。

出自某种心灵深处的悸动,我毫不迟疑地举步往她走去。

快来!我一直在等你啊┅┅半空中的玉臂,肌肤雪白,型态优雅,似若万年雪精琢的艺术品,苍白的让人心悸,我奔得更快了。

终於,我接近她了,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她俏皮地一欠身,对我微笑。

“欢迎你回来,我终於等到你啦。”

她的笑靥好甜,应该是很高兴吧!但是,为什麽看见她的笑容,我会忍不住想掉眼泪呢?这根本是不合理的,但是,我的鼻子真的好酸啊,是不是,在那副如花般的笑靥里,曾有个令人悲伤的故事,不然,为什麽我会连胸口都痛起来呢?

“欢迎你回到樱冢,这个让人怀念的世界。”

她手中结印为礼,恍若莲花绽放,微笑道∶“请好好保重,期待与你的再次重逢。”

我想要过去看清她的样子,烟雾乍起,隔断了一切,她的身影也在雾岚中,冉冉消褪。

“你别走,我还有好多话想问你啊!”

我拔足追去,可是她消失的速度好快,根本都追不上。

“别走,别再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要再孤孤单单了!”

我喊着连自己也不懂得话,情急之中,泪水淌满了面颊。

不知道是什麽理由,但我绝不能再让她离开了!脚步不停加速,但双方的距离却越隔越远,最後,我只能目睹那双淡紫色的眸子在雾中消逝无踪。

“你不要走!”

悲怆的叫声,在雾岚中不停回荡,久久不休!

“你不要走!”

*************************“你不要走、你不要走┅┅”

“我在这边,哪也不去,别担心。”

一只温莹玉手将余小堂的手握住,余小堂微一睁眼,迷蒙中,依稀见到一名长发美女,握着自己的手,微微笑着;而左臂一片清凉,一位老者隔空虚按,肌肤上深渍的黑色,竟缓缓褪去,终至无踪。

余小堂心里一安,又昏了过去。

待得再次转醒,余小堂发现自己置於一个岩洞内,而那名长发美女则站在跟前,有些担心地瞧着自己。

“你是谁啊?我在哪里啊?”

“我叫蓉蓉。”

她微笑道∶“这位小哥,你没事了吧!”

“哦!醒了吗?”

老者踱步过来,递过一只杯子,

“你中的毒已经被我逼出,没有大碍,来,喝杯酒暖暖身子。”

余小堂脑里混乱,还没从刚才的怪梦里恢复过来,只是盲目接过酒杯,他不会喝酒,但救命恩人的要求不好拒绝,而此刻的脑里犹自昏沈,当下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咳!咳!咳!”

酒方入喉,就像柄滚烫的小刀,割开喉咙,直入肺腑,呛得余小堂咳杖连连,满脸通红。

老者见状大笑,满是皱纹的老脸,挤出笑纹,爽朗的笑声响彻洞内,感觉上,似乎是个开朗而无心机的人。

“这位小哥,还没请教您尊姓大名呢?”

蓉蓉的声音很柔,像湘南一样的软语,听得人周身一松。

“我叫余┅┅”余小堂突然清醒过来,暗思寻道,如今身在异界,一切重新开始,不妨取个假名,

“在下唐小鱼,绰号小鱼,老前辈叫我小鱼儿就可以了。”

取了那麽漂亮的假名,他自己都觉得满意。

“嘿!你这小子可真大胆,居然一个人跑到沙漠这种险地,若不是老夫以磁场力量相救,你小命还有救吗?”

老者微笑道∶“不过,你的轻功还真不错,跑得像飞一样快,而我居然没听过,鱼兄弟,你师承何派啊?”

既然问到师承,又是自己熟悉的世界,那该是武侠跑不掉了,小鱼儿索性摆足架势,朗声道∶“家师名讳,晚辈不敢轻提,但既然是老前辈相询,晚辈自当见告,家师姓李,名号上寻下欢,江湖上人称小李飞刀的便是。”

满以为这下定会吓死对方,哪知老者先是一呆,既而不住沉吟,

“李寻欢,李寻欢,这人是谁?难道是後起的新秀?还是其他星球的高手?怎麽我全没听过?”

老者显然不知道李寻欢是谁,又提到“星球”这字眼,小鱼儿心中狂叫不妙,知道自己所料有差,正要再胡扯一番,却听老者转头问道∶“蓉蓉,咱们神镖局的资料库里可有这人?”

“神镖局?”

小鱼儿好像抓住一块浮木,急问道∶“老伯,你们镖局总镖头是不是姓杨名过,用一柄玄铁重剑,或着是用木剑?”

“什麽羊过牛过,小子你可别乱说。”

老者似乎很生气。

“咱家总镖头用的可是刀,圆月弯刀,威震宇内,你连这都没听过吗?”

“圆月弯刀?难道是丁鹏?”

小鱼儿暗暗好笑,丁鹏当神镖局的主人,金、古大融合,真成了他妈的虚拟武林了。

不过,这答案显然不对,因为有感於镖头被侮辱,老者的脸色更坏,吹须瞪眼,几乎要冲上来揍人了。

“主人!”

蓉蓉娇声劝道∶“请您别生气,我想,鱼公子只是有些弄不清楚而已。”

主人?小鱼儿心中大奇,他刚刚就一直奇怪,这对男女,老的行将就木,女的绰约如花,祖孙般的年纪差距,而彼此间亲昵的举动,却又形如夫妻,不知到底是什麽关系?

“鱼公子。”

蓉蓉轻唤道∶“我们家总镖头,是当世三皇五帝的五帝之一,圆月弯刀,蓝月大人。”

“蓝月!”

小鱼儿差点没跳起来,脑里乱哄哄地一片,几项事情加在一起,他隐约知道“你熟悉的世界”是什麽意思了。

蓉蓉很是奇怪的瞄了他一眼,继续道∶“五帝中,蓝月大人是弦月刀君,和有玫瑰刀之称的“冷雪神刀”刺客大人,并为用刀好手。

“刺客!”

小鱼儿脸色又是一变,好半晌,才很心虚地问道∶“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三皇是哪三位高人啊?”

“所谓三皇,是当下星团中磁场力量最强的三位无敌高手。”

提到这三人,蓉蓉的脸上浮现了敬畏、尊崇和恐惧,

“那三位大人分别是“剑圣”无名、“刀皇”马王,以及现任星联盟主,

“无上至尊”凡夫。

”真见鬼,扫描的,翻译的,写文扫描的,全都到齐了。

吃惊过後,小鱼儿被老者上了一个多小时的星团史,虽然有些复杂,不过到最後,总算稍稍弄清头绪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名叫樱冢的星团,由九颗主星与周围的细小星群构成,其中,相邻的五个星系组成星联,以“无上至尊”凡夫出任盟主,所以目前的星团中,以元元星团为第一势力。

樱冢星团发展出一种类魔法的文明,人们驾驶一种特制的石舟,来往於星际,而就像武侠小说中的内力,樱冢人藉由星团能量,修练各自的磁场力量。

磁场高手拥有莫大的战能,顶级强者如凡夫、无名、马克斯(MRX)┅┅甚至开天破地,几乎无所不能。

磁场力量对人体极难控制,所以为了协调,星团特别开发出拟生命体“维娜”。

维娜是古梵语,意思是伺候男性的侍女,顾名思义,维娜大多是女性,每名磁场高手为了运用力量,必定配带特制兵器,携同维娜随行,否则无法将磁场力量用於攻击。

老者年轻时曾是有名的剑客,现下年纪老迈,江郎才尽,受聘於神镖局,蓉蓉则是他专属的维娜。

此次前来,是为追缉恶名昭彰的沙漠盗匪团,盗匪首领虐魔,是驰名周遭星域的辣手角色,专门截杀过往商旅,为此,神镖局特别派出高手,全力追缉。

“老夫当年,曾有幸追随凡夫大帝出征。”

沈醉在往事中,老者大谈当年勇,

“特别是与魔头柠檬红茶的一战,至今仍让老夫记忆犹新。”

“柠檬红茶?”

小鱼儿不敢置信地低呼,想起那场让版面乱成一团的混战,真是连他自己都记忆犹新。

“不错,就是大魔王柠檬汽水的传人,臭嘴狗柠檬红茶。”

老者的声音有些激动,

“大帝与那贱种激战一刻钟,终於以盖世神功将他击毙,唉,大帝的白杨梅雪剑、战後爆破刀,真是天下无双,天下无双啊!”

忆及当日种种,老者壮怀激烈,连老脸上的皱纹都显得精神。

“主人。”

蓉蓉在旁烹好了茶,恭谨地递给老者,

“您又在提那些旧事了吗?可当心人家鱼公子听得不耐烦呢。”

“呵呵,这我倒是忘了,人老了,就是这坏毛病啊。”

老者呵呵大笑,顺势在蓉蓉脸上香了一个,看得小鱼儿羡慕有加,心跳加速。

接过蓉蓉递给自己的茶,小鱼儿突然有个奇异念头,这老者既然曾经风光一时,说不定也是自己熟知的人物,他任职於神镖局,身边的维娜又叫蓉蓉,该不会是┅┅“老前辈。”

小鱼儿嗫嚅道∶“不知道您怎麽称呼啊?”

老者呵呵一笑,

“蓉蓉,你来对他说,我是什麽人。”

蓉蓉应了一声,正着神情代答,

“我家主人,就是昔日十大名剑之一,猫头鹰大人!”

猫头鹰?小鱼儿无言地仰天长叹。

哈!这下真是搞爆笑了。

*************************晚上,猫头鹰与蓉蓉外出巡察,小鱼儿一人留在山洞,望着顶上的岩壁,辗转难眠。

洞外的天空,两个红白分明的月亮,提醒小鱼儿异世界的事实,也就是这种时候,他分外的想家。

“妈妈,小妹,我好想你们喔。”

那个死阴差臭水晶,说要找什麽六道天书,却也没交代清楚,这任务到底要怎麽办啊?就算找到了,以後又会怎麽样呢?问题一大堆,解决的方法却没半个,前途无亮啊!沙漠夜晚温差极大,洞里本应极为酷寒,但不知道猫头鹰用了什麽设备,此刻,虽然是夜里,又是在岩洞中,小鱼儿竟觉得十分温暖,甚至得想脱衣服。

外衣在猫头鹰给他疗伤时就脱下了,但他还是把上身的内衣给脱了。

刚解开裤子的皮带,他又犹豫起来,里面是妈妈上次给他新买的子弹内裤,包得紧紧的,似乎有些纤毫毕露。

在家里时他就不敢只穿着这种内裤到处跑,何况现在?万一猫头鹰前辈与蓉蓉回来,那┅┅看着脱下的衣物,小鱼儿忽然笑了∶“我好像应该算鬼了。怎麽我自杀时穿的衣服也跟我一起到这异世界来了?难道衣服也有灵魂吗?”

接着又联想到在家里穿这种内裤的时节∶碰到小妹时的尴尬┅┅对妈妈的抱怨┅┅心里胡思乱想着,但解开裤带想脱又犹豫的时节,一个甜美的声音从背後响起∶“鱼公子,要怕热你就脱了吧!不要紧的。”

小鱼儿猛然一惊,手一松,裤子就滑落到了脚踝。

他连忙手忙脚乱地想拉起裤子,但蓉蓉已然走到了他的面前,阻止了他。

“鱼公子,您别忙了。沙漠里气温高,您刚来一定不适应。您抬脚,我帮您脱了吧。”

让一个美女为你脱裤子,应该是非常香艳的事吧?但此时的小鱼儿却非常地尴尬。

尤其是当蓉蓉从他的脚踝处,脱去他的长裤,抬头向他一笑时,那头披肩的长发瀑布似地扬起,不带丝毫人间烟火气的俏脸,让他那小得不能再小的子弹裤顶起更高的帐篷。

尴尬万分中他拙劣地企图用手遮掩。

但他分明看到正在站起的蓉蓉,眼光已经在他挡住前扫过那里,蓉蓉脸上的笑容,更让他羞得无地自容。

他一屁股坐在石榻边看着蓉蓉给他整理衣物。

此时的蓉蓉对小鱼儿更是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夜晚的蓉蓉已经换掉了她白天的厚厚的斗篷似的衣服,一袭轻纱般白色衣裙罩在她修长匀称的胴体上。

无论弯腰低头,还是转身挺胸,那若隐若现的丰臀趐乳。

粉弯玉股,都只有让小鱼儿更拙劣地用手遮掩。

庆幸的是猫头鹰没有一起回来,不然这丑态┅┅蓉蓉做完事便坐在他身边的石头上,微笑着不说话,似乎在等着什麽。

一时空气有点紧张,他只好搭讪地问道∶“蓉蓉,怎麽只有你一个人回来?猫头鹰老前辈呢?”

“主人今晚要练功,大概要道明天午时回来。主人吩咐过,在他回来前我一切都听您的吩咐,伺候好您。鱼公子,您有什麽要我做吗?”

悠悠的回答声,让小鱼儿更有点心驰神往,心道∶“要是我让你陪我云雨巫山,你会听吗?”

心里这麽想,嘴里可不敢这麽说。

想了想他为自己找了个话题∶“蓉蓉,你们怎麽会到沙漠里来?这里这麽热,你们受得了啊?”

蓉蓉笑了∶“为什麽会来是主人的事。不过刚来的时候,连主人那麽高的功夫都热的受不了。每天晚上都要抱着我才能睡的着觉。”

“哇!抱着这麽个美女还能睡的着觉?”

小鱼儿不由得大大地羡慕起猫头鹰来了,这老头真有艳福!嘴里道∶“这麽热的地方,两个人抱着不是更热了吗?”

蓉蓉抿着嘴笑得花枝乱颤,那白色衣裙的洁白肉体看得小鱼儿更有点难以自持∶“┅┅不┅┅其实我是维娜吗!我的体温是很低的呀!”

“真的?”

“不信?你抱抱我看,是不是很凉快!”

“真的?”

小鱼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头看着身边的这个美丽的长发美女。

看着蓉蓉红着脸,点了点点头,他便一把揽住蓉蓉的纤细的腰肢,把她抱入怀中。

蓉蓉似乎对他的这种粗鲁的行为早有所料,

“嘤咛”一声任他把自己紧紧抱在怀中。

蓉蓉的身子果然是那麽清凉滑爽。

小鱼儿恣意地在怀中美少女的背上,腰肢上抚摩揉搓。

虽然隔着薄薄的衣裙,他依然清晰地可以感到蓉蓉的肌肤是那麽光滑柔软,那冰凉的肌肤不但不让人觉的寒冷,反而使人神清气爽。

这个刚刚考过联考的落榜生不禁想起了国文中的名篇,脱口道∶“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怀中的蓉蓉早已羞的紧闭双眼,忽然听他这一个不伦不类的赞叹,迷惑的睁开了眼睛∶“鱼公子,你说什麽?是不是要我把外衣脱了?”

小鱼儿动情地看着怀中丽人∶“蓉蓉,你好可爱呀!我真想好好地疼疼你!”

说完便低头向怀中蓉蓉的香唇上吻去。

蓉蓉似乎没有想到他有这招,双唇紧闭。

小鱼儿紧紧搂着蓉蓉的身体,让她的双峰紧贴着自己赤裸的胸膛,舌尖温柔地探寻着那樱唇的入口。

终於,他的舌尖进入了那一个陌生的潮湿的殿堂,在打开那两排石扉後找到了他心仪的柔软欲望的蓓蕾。

他怀中的身体也在颤动,原本在听他摆布的肢体开始配合他的动作,那两条胳膊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

虽然隔着那层轻纱,他仍清晰地感到那两个小小葡萄的挺立,摩擦┅┅他知道怀中的女孩的心扉已经为他打开。

她的嘴唇舌尖已经开始自然地辗转,吮吸,紧压着他。

两条舌尖象两条夭矫的蛇,温存细腻,缠绵地蠕动┅┅这一瞬间,他们都好象要轻飘飘地要飞起来,飞起来┅┅良久,他们的双唇方才分开,但仍是头晕晕目涔涔地看着对方。

缠绵中,蓉蓉的衣襟已然解开,一双白玉般的双峰随着股股少女的芳香飘散在他的眼前。

他忍不住低下头,吻向那埋葬着男人欲望的青春的源泉,那里虽然比自己熟悉的另一个领地少一份成熟的丰腴和柔软,但依然十分有弹性,无论是吮吸还是揉动都非常地趐软。

那双乳如凝固了的牛奶一样,粉白中又透点艳红!娇小的乳房浑圆而结实,乳尖部份却又奇妙的微微上勾!粉红色的乳头随喘息的胸缓缓起伏┅┅在吻着她颈部时,她会不自觉地将头後仰;而轻吻她的耳垂时,她则又不自觉地把头前俯。

而当他的右手由她大腿上抚至三角股间时,她的躯体则不自觉地後拱扭动呻吟着。

细细的娥眉微微地颦结,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帘,蓉蓉的樱唇在轻轻地呢喃,不听也知道她已经沉醉在这浓浓的爱怜中。

“脱了吧?”

小鱼儿柔声地请求,一边还用下巴揉搓女孩尖尖的乳头。

完全把自己偎在他怀里的女孩蠕动着脱下身上的衣物,甚至不舍得离开他的怀抱,或是让他拿开那双到处乱摸的大大妨碍她脱衣的手。

扭动中姑娘的乳房一次又一次地顶在他赤裸的胸膛上,那丰满的屁股也一再撞击他已经涨得不能再粗壮的阴茎上。

随着那洁白细腻的肉体一寸一寸地裸露在他的眼前,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他的手都觉得不够用了,他们在恣意地享受着面前的一切┅┅百忙中他抽空自己脱下碍事的内裤°°这可是他目前唯一的内裤啊!在双腿为去掉内裤的扭动中,他的阴茎也跳动着顶向蓉蓉的股缝。

当他自己的内裤落在脚跟後,他一把把蓉蓉身上唯一的遮挡一把拉了下去。

然後,他的手从姑娘的屁股後面向前穿了过去。

那里的感觉仍然是凉凉的,但已经是湿漉漉的了。

在那一片水乡泽国里,他的手探寻着那神秘的入口。

每当他深入一点,怀中的女孩就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那对丰满的乳房,就在他的胸口上下摩擦。

他的阳具被夹在自己火热的身体与蓉蓉冰凉滑爽的肌肤间,越胀越大。

他已经不能忍耐了。

他将蓉蓉的两腿打开,而那美丽的洞穴也随之打开了。

他的手指沿着裂缝,一根一根的没入怀中女孩的蜜处。

他用留在外面的小指探索着蓉蓉的肛门,而姆指抚弄着阴蒂。

“啊┅┅嗯┅┅”蓉蓉哼出轻微的声音,如同仙乐般好听。

蓉蓉似乎想夹起双腿,躲避那使她难过的攻击。

但是他的膝盖撑着使她无法如愿。

他三根指头在蓉蓉内部扩张着,空闲的另一手在蓉蓉细腻滑爽的身上游荡着。

“嗯┅┅嗳┅┅喔┅┅”蓉蓉似乎越来越兴奋的哼叫着,但声音依然很低。

他的手指清楚的感觉到,蓉蓉的阴道愈来愈滑润。

他拔出手指,上面附着蓉蓉透明、黏滑的爱液。

他拿起手指到鼻子边,鼻腔闻着蓉蓉的爱液的味道。

他把手指伸到蓉蓉的嘴边。

蓉蓉红着脸,但毫不犹疑的张口含住,卷着舌头舔食自己的爱液。

他把蓉蓉放下来,让蓉蓉跨坐在自己腿上。

他的阳具高昂着,龟头顶住蓉蓉的阴户。

蓉蓉用手撑开阴唇,他的阴茎顺势就滑进蓉蓉的湿湿的阴道。

从她的体内可以感觉到她正在微微的颤抖着,好像她是一个初试云雨滋味的处女。

而小鱼儿却在她的阴道中,找到一些是像以前的感觉,有些温暖,有些紧密。

一种浓烈的感觉袭上心头┅┅他缓缓推进、伸缩,原先她的身体有些僵硬,双腿不自主的紧紧夹住他的腰。

“啊┅┅”蓉蓉满足的哼叫着。

他的双手用力抓着蓉蓉的乳房,配合膝盖的一开一合,有节奏的抽送着、揉动着。

“啊┅┅啊┅┅啊┅┅啊┅┅”蓉蓉也随着发出短促的欢吟,扭着腰完全沉醉在性爱的欢娱中。

他被女孩紧紧的花房包住的阴茎,在花径深处变得愈来愈硬,感觉着那里微微的抽搐。

他抱着蓉蓉的腰站了起来。

蓉蓉唯恐分开般紧紧的往前顶。

他配合心荡神迷的蓉蓉,使劲的抽送着。

他想动得更急,可是已经达到极限。

蓉蓉的身体滑落到身边床铺上,他像黏着般也跟着倒下去。

阴茎从女孩的花房内滑落了出来,而他却紧贴在那温润的肉体上到处吮吸爱抚┅┅蓉蓉嘴里不停地发出象小猫似的呻吟。

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在这温柔的激发下更加湿润了。

她似乎快要晕眩了,冲动地想抓住小鱼儿,让他的身子更贴近自己。

仰卧中,蓉蓉感到自己的身子被翻转了过来。

尽管她的嘴唇和双乳渴求着更多的吻,不管是温柔的还是激烈的,但她还是顺从了。

他从女郎的圆润的背部由上往下地温柔地抚弄着,然後用手轻轻分开她洁白的屁股。

望着那饱满的缝隙和鲜嫩的洞穴,他深深地埋下头去┅┅当小鱼儿的舌尖在她的禁地里搅动,当她的後庭被他的鼻尖揉搓,蓉蓉情不自禁地颤动地弯曲着自己的身子,双乳几乎贴在腿上。

在一阵难以克制的欲流中,她不禁大声地呻吟了出来┅┅忽地,他直起身来,双手搂住她那娇小结实的臀部,将粗壮的阴茎插入那女孩的欲望的根源。

他不断对俯趴着的女孩用力的来回冲刺。

他的龟头感到蓉蓉的阴道深处,一下下的抽搐,似乎像吸盘般一下下的吸吮着他的龟头。

“不要┅┅不要停┅┅啊┅┅啊啊┅┅”蓉蓉有些兴奋的呻吟出来,双手用力握住他抓着她腰枝的手。

他已经汗流浃背,鼻尖的汗珠滴到她的背臀。

就快到高潮时,蓉蓉的呻吟声变成十分夸张。

因是采用背後进入的体位,她臀部扭动幅度竟也很激烈,剧烈的磨擦让两人都浑然忘我,耽溺在性交的快感里。

他的龟头在她阴道里面,柔嫩的阴道使坚硬的它如入无人之地,他双手环抱抓住她的腰,利用腰力及臀部的推进力前进伸缩。

她跪在床铺上,双手紧紧抓住床铺上的褥子。

小鱼儿的前部下体贴紧着蓉蓉的後臀,每撞击一次就有肉波震荡,传到她的胸前便使她的双乳前後波动。

终于,他将阴茎深深地顶进蓉蓉花房的深处,一阵抽搐将一股股热流送进花房深处。

*************************疲累极了的小鱼儿,一动不动地倒在蓉蓉的背上。

两人的身体仍是紧密地贴在一起。

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却清楚地感到对方的心跳与呼吸。

慢慢地,他开始轻轻地嘬起身下女孩的後颈∶“开心吗?蓉蓉?”

“呃┅┅”回答他的似乎是一声喘不过气来的呻吟。

“对不起,压着你了吧?”

他连忙翻身下来,扳过蓉蓉的身子,却惊异地发现女孩的眼中擎满热泪。

一下子,他有点惊慌,连忙把蓉蓉抱在怀里,一边吻着蓉蓉脸颊上的泪珠,一边问道∶“好蓉蓉,你怎麽了?怎麽哭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是不是我太粗暴了┅┅”他不停地问,蓉蓉不停地摇头,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笑道∶“我是太高兴了,以前,我也跟过几个主人,但每次都是脱了裤子就上,满足了就下来,虽然说伺候主人是我们维娜的生命意义,但是┅┅但是┅┅蓉蓉真的好喜欢,像你这麽样温柔地对待人家,我┅┅”说着,蓉蓉泣不成声,把整个身子凑过来,对着小鱼儿不住亲吻。

和蓉蓉柔嫩的胴体一摩擦,小鱼儿心里又是一荡,但听到她说“主人”一词,这才猛地惊醒,猫头鹰救了自己一命,而自己却睡了他的维娜,给他知道不气坏才怪┅┅“糟了,我真该死,居然做出这麽下流的事。”

小鱼儿责怪起自己,连挥了自己两耳光。

其实,他惭愧是有的,但却更担心猫头鹰在勃然大怒下,狂提磁场力量毙了自己,到那个时候,自己就算不想“该死”都不行了。

“你别担心,主人他不会生气的。”

拦住小鱼儿的动作,蓉蓉轻声道。

“咦?为什麽?”

“主人作战时,我们维娜负责磁场力量的细部调控,那个工作的优劣要靠维娜本身的性敏感度,所以,平常就要多多训练。”

蓉蓉红着脸,声音细如蚊鸣,

“主人的年纪┅┅大了,在这方面已经┅┅那个了┅┅因为明天可能与敌人接触,所以,他希望我和你┅┅”小鱼儿这才明白,原来猫头鹰一早有意避开,就是有意让蓉蓉来自荐枕席,温存一番,好让双方皆蒙其利。

“而且,在救你回来时,我就想和你这麽做了。”

蓉蓉笑着拨开小鱼儿前额的发丝,露出额头的三菱朱印,道∶“在我们维娜之间有个传说,只要能和前额有三菱朱印的天命福人和体交欢,就能沾泄他的福气,得到幸福。”

说着,蓉蓉喜孜孜地献上一吻,道∶“传说果然没错,你让蓉蓉觉得好幸福呢!”

“天命福人?那是什麽鬼东西?”

小鱼儿心里纳闷,不晓得这个随着转生而来的印记,到底有着什麽意义。

蓉蓉的身体摩擦过来,下身自然而然又有了反应,诱惑之下,小鱼儿抛开脑里念头,道∶“既然我是福人,那┅┅你想不想再幸福一下啊!”

回答他的,是一具贴上来的温莹女体。

夜,如同凉被,无声地再次覆盖起两人。

*************************次日一早,猫头鹰与蓉蓉便出发赶路,继续追踪匪徒踪迹,就此与小鱼儿分别。

他们留下了水与粮食,并指点了路径,只要走上几个小时,就可以抵达市镇。

当然,以“藕丝步云履”的神速,这点路程是不放在眼里的。

临行前,蓉蓉的眼神欲语还休,依依不舍,看在小鱼儿眼底,念及昨夜温存,胸中大恸,一种说不出的哀凄情感,让他远远追出,直至两道身影消失在远方,这才惆怅而回。

之後,他独个躺在山洞里,望着上方石壁,怔怔出神。

“我应该怎麽办呢┅┅”激情後的孤单分外难熬。

蓉蓉不在了,自己又变成只有一个人,想起前途茫茫,小鱼儿心情坏到极点。

“真不该答应搞这什麽野蛮游戏!”

但是,如果不答应,说不定当场就被水晶那臭妞神形俱灭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一夜疲惫,体力确实消耗不少,想着想着,小鱼儿沈沈地睡熟了。

当他再醒来时,已是一时辰之後的事,而醒来的原因,则是洞口隐约传来的吵杂声,

“那骚┅┅老头┅┅他娘的”几个不登大雅之堂的词汇,小鱼儿好奇心起,悄悄往洞口移去,想探个明白。

靠近洞口,只见是几个打扮得像阿拉伯人似的黑鬼,站在洞口阴凉处暂休,个个都是满脸横肉,绝非善类的阿飞长相,嘴里说着不三不四的内容,而他们的谈话,更让小鱼儿大吃一惊。

“他娘的,那浪穴玩起来真带劲,就可惜我排在第五十几号,是等大夥儿插松了才上,怪没趣的。”

“不错啦,那个维娜虽不是上等货色,可如果是在平常院子里,嫖一次你都嫖不起啊,再说┅┅嘿!你还记不记得咱们虐杀老头时候,那浪的恐怖模样,还有她的骚叫,哎唷!他娘的,俺想到就硬起来了。”

“那是那个老头不自量力,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货色,居然胆敢找上咱们,没等虐魔首领亲自动手,就让他凄惨落魄了。”

“话不能这麽讲,神镖局不是好惹的,蓝月更是五武帝之一,这次宰了老头,把事情闹大了,所以虐魔首领才决定避避风头。而且,俺听说星联那边也开始注意了,凡夫老儿的得力大将,什麽左将军林彤,已经来到附近┅┅”接下来的话,小鱼儿没听进耳里。

他只知道,不过是短短分别,猫头鹰和蓉蓉已经遭遇不测了。

美丽的蓉蓉,曾与自己温柔地度过一夜的蓉蓉,她如花般盛开的笑靥,娇羞的酡红艳色,以及高潮来临时的纵情娇吟┅┅“蓉蓉!!!”

心情激荡之下,小鱼儿大叫一声,也不管外面呆着的凶徒,拔腿就冲了出去,临到洞口时,

“藕丝步云履”豪光骤亮,他一步跨出,身子如箭离弦,远远地飙射出去。

洞口数名强徒听到洞内吼声,以为是有什麽猛兽怪物,纷纷拔剑出鞘,可是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但觉眼前一花,已经给一样东西夹带强厉劲风冲过,转眼不知所踪了。

“什麽东西?到底是什麽东西?”

“是人还是鬼?”

“是沙漠里的鬼魂,一定是!”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面面相觑,皆是惊疑不定的表情,不晓得到底刚刚经过的到底是什麽东西。

*************************小鱼儿拔足飞奔,像一阵飓风似的,在沙漠里踢起一连串的黄沙,他心情激动得浑然忘我,脚底的神行更是尽情发挥,半点痛楚都感觉不到。

他沿着蓉蓉离去的方向,直线跑去,在约莫一顿饭功夫後,终於抵达了现场。

“蓉蓉~~老前辈~~蓉蓉┅┅啊!”

小鱼儿一声惊叫,为眼前的景象连退数步。

沙地上泄红了鲜血,十馀条巨大的沙虫,给切割得支离破碎,四散纷飞。

在沙虫的尸体碎块堆里,猫头鹰两眼暴瞪,早已气绝身亡,而他的身体,则像是给什麽东西切过,斜斜地断成两截,腑脏外露,死状极惨。

“老┅┅老前辈┅┅”小鱼儿往前奔了几步,又停止脚步,转向四处搜寻蓉蓉的所在。

“还是蓉蓉比较重要!”

小鱼儿四处疯狂找寻,最後在附近一个沙丘上,找到了蓉蓉。

那真是一幕非常凄惨的光景。

蓉蓉就像一具给玩坏的洋娃娃,静静地大字形躺在沙丘上,浑身给剥得精光,白皙的肌肤上,尽是红肿淤青的伤痕;难以想像的残酷凌虐,让她的四肢呈现不自然的扭曲;蓝黑色的液体,一如人类的血液,不住地由身体破损处流出,混合着沾满身上的白浊液体,散发出腐臭的气味,中人欲呕。

而她的腿间,蓝黑色的血液、无数男人泄欲後的秽物,稀糊一片,惨不忍睹。

小鱼儿几乎当场掉下泪来,本能地脱下身上外套,罩在蓉蓉身上。

这细微的声音,让本已奄奄一息的蓉蓉,勉力睁开眼,微弱道∶“他们┅┅把主人┅┅诱到沙虫窝┅┅然後┅┅然後┅┅”一边说着,嘴边不住流出蓝黑色口涎。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再说了,多休息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医生。”

小鱼儿忙着回答,心里却旁徨无计。

在不久之後,小鱼儿才知道,由於“维娜”是藉由性关系,来确认主人的精液(DNA),藉此作认定主人的方式。

所以,如果以特殊手法强制打开回路,再让她与众多不同的男人发生性关系,那麽,本身有抗拒心理的维娜,便会因为短时间内高度的重复写入、洗去、重置,而导致精神错乱,因此而崩溃。

而现在的蓉蓉就是这种情形,小鱼儿望着她,不禁悲从中来。

昨晚,蓉蓉还说,有种传说曾经说过,像自己这样的人,会带给女人幸福,可是,才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呢?彷佛看透了他的想法,蓉蓉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细声道∶“┅┅能遇见你┅┅蓉蓉很幸福┅┅”说完又是灿烂一笑,接着,她颈子一歪,手足无力,就此气绝。

“蓉蓉,蓉蓉。”

连唤了几声,小鱼儿知道这名自己第一个认识的维娜,已经再也不能回答了。

“可恶,可恶。”

有些痛恨自己的不争气,小鱼儿掉下眼泪,他握住蓉蓉手掌,不住道∶“蓉蓉,我发誓,有一天等我练好这里的武功,一定会替你报仇。”

但是,就算报了仇,失去的东西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说我会给你幸福,可是到最後,你却变成了这样子。”

小鱼儿哭道∶“这种幸福有什麽用?有什麽用啊!”

悲伤的哭泣,在沙漠的一角不断地回响着。

而这时还没有人知道,仅仅数年之後,这声音的主人,将为整个星团带来多大的变动。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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