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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出走小聪的到来,使大丑很高兴,只是他担心春涵与小雅反对小聪的加入。

因为有这心事,大丑睡觉都不安稳,他等着迎接那可能到来的难堪的场面。

很意外的是,当春涵与小雅见到小聪时,一点儿都不意外,更没有排斥的意思。

大丑百思不解,私下里问小聪,这是怎么回事。

小聪便告诉他,自己来时,跟小雅和春涵沟通过,在她们的同意下,自己这才动身的。

大丑问:

“那你怎么不把这些告诉我呢?害得我直担心。”

小聪微笑道:

“我是想试试你还在不在乎我。”

大丑做个金刚嗔目的表情,大叫着向小聪扑去,小聪向屋里跑,但终究免不了让老公浇灌一回。

大丑很注意春涵的反应,看他脸色很平静,一切跟平常没什么不同,这才放下心来。

只是有一点让大丑不明白,自从小聪来了之后,春涵再也没有参预集体“快乐”,推说自己思想觉悟差,跟不上形势。

大丑想跟她亲热,便去她房,钻她的被窝。

事实上,大丑还是和春涵睡觉的时候较多。

大丑很感激春涵在小聪问题上的宽容和大度,不但在性上尽力伺候,还买了一些她喜欢的东西,哄她开心,春涵在微笑之余,还不忘提醒大丑一声:

“知足者长乐,不要得寸近尺才好呀。”

大丑立刻回应:

“是,大老婆。你的话,我绝对服从。”

春涵的脸色这才好看起来。

小聪来后,大丑的心情更好,不只是多一个美销,还多一个好帮手。

做饭,小聪包了,她手艺好,大家吃饭很有胃口。

她到店里帮忙,因为人漂亮,态度好,说话温柔,笑容亲切,使店量大增,连浅浅都服气。

浅浅看得出小聪与大丑的关系,心里不是滋味,私下里连催大丑赶紧给她办事,大丑支吾而已,气得浅浅想骂他祖宗,但考虑到大局,只好先忍了。

大约是十二月底吧,大丑家里发生一件大事,使这个美满的家庭受到地震般的冲击,事情的起因,要从锦绣身上说起。

锦绣是河北的一位姑娘,上次被人贩卖到这里,多亏大丑的救助,才跳出火坑,感激之余,勇敢的献身,把初夜给了大丑。

回到家乡后,照样过她的日子,后来,母亲去世了,她很伤心,平静之后,又到城里打工,干了不少活,都觉得没什么意思,工资也不高。

谁给介绍对像,她都表示反感,仔细一想,才意识到,自己还惦记着远方的那个人。

因为想着他,便来看望他了,也不管他是否成家,是否爱自己。

反正,我要去看他,看到他,我心里才愉快,只要能跟他在一起,我什么苦都能吃,什么事都能做。

那天晚上,大丑与春涵在谈话,小雅在看言情剧,小聪在厨房做好吃的。

这功夫,锦绣来敲门了,大丑打开门一看,是锦绣,背着一个大包,还是那么漂亮,一脸的青春气,美目清澈,神情明朗,见到大丑后,照例愣了愣,还是认出大丑来。

她拉住大丑的手,笑容很灿烂,欢唿道:

“没搞错吧?牛大哥,你变成师哥了。”

大丑也笑了,赶忙拉她进来,给大家介绍认识,并简单述说了自己跟她的关系,包括那种亲密的事。

众女一怔,这才明白,原来又是一个敌人,虽然不怎么开心吧,还是跟她一一拉手。

大丑注意到春涵的脸色一变,他的心一沉,觉得不好。

稍后,见她又恢復平静,这才长出一口气。

锦绣是个聪明的姑娘,放下东西,便去厨房帮小聪做饭,她性格不错,容易接近,等她和小聪从厨房出来时,两人已经有说有笑了,俨然姐妹一般,看得大丑别提多开心。

吃饭时,大家听锦绣讲过去的经历,以及沿途的见闻。

小聪与小雅都很有兴趣,跟她谈得投机,而春涵只是笑笑,基本上没说什么。

大丑见她脸上没有结冰,心里暗暗庆幸。

晚上睡觉时,大丑把自己的房间让给锦绣,自己到春涵被窝里睡。

锦绣很想跟大丑同床的,但她姑娘家,脸皮嫩,怎么好开口呢。

再者,初来乍到,怎么好跟人家争宠呢。

别看大丑没细说,她也知道,这三个姑娘都是他的女人。

她们长得都漂亮,尤其是那个春涵,简直美得没边了。

任何美女在面前,就像星星在明月面前,失去光彩了。

她睡在大丑的床上,闻着大丑被上的气味,就像在大丑的怀里一样。

这姑娘立刻想起两人在床上的镜头来,他那根棒子那么硬,带给自己无穷的快乐。

这么想着,下边便湿润了。

她的一只手,便向自己的胯下,摸那件属于他的骚答答的宝物,虽然在黑暗中,没有别人,锦绣还是觉得脸上发烧,像有人见到似的。

再说大丑,这天晚上很是憋气,因为春涵不理他,想跟她亲热,她不准。

推说什么来事了,弄得大丑只好扔掉那个念头,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什么,只是困了,很想睡觉,叫大丑别烦她。

大丑知道她在闹情绪,因为锦绣的事,便耐心地给她讲述锦绣当初的不幸与无助。

春涵便说:

“好了,大老公,你不用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大丑以为她想通了,很高兴的抱住她,虽然没做成那事,但是,春涵还是让他的嘴和手,给大占便宜。

第二天早上,当大丑醒来时,怀中已空,他知道这美女又出去锻练了。

真可谓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正常时候,风雨不误。

等小聪做好饭时,大家来吃,还不见春涵的影子。

大丑意识到不好,觉得有事。

他急匆匆到春涵屋里检查,发现不见了她的一个包,还有一些常换的衣服也没了。

大丑心一痛,明白怎么回事了,又在梳妆台上发现一张纸条,用一个立着的镜框压着。

镜框里边是春涵与大丑的合影,正是在太阳岛上记者们给拍的。

真不知她什么时候,冲人家要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把这照片放在这里的,自己好粗心,竟然没发现。

大丑看着照片上春涵的笑脸,一阵心酸,泫然欲泣。

他拿起纸条看,上边写着:

“得寸近尺,忍无可忍。天南地北,永不相见。好好开店,苦心经营。要是破产,绝不饶你。”

后边署名是:

“铁春涵。”

大丑看了,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头栽倒在床上,半天不起来。

在这一刻,他觉得生不如死,没有她,好像天塌地陷,世界一片漆黑。

三位姑娘也跟进屋,都见到纸条。

锦绣呜呜的哭了,说道:

“都是因为我来了,才把她气跑的。我是个罪人,我没脸留在这里了。”

说着跺着脚往外走。

大丑腾地一下从床上蹦起来,大叫道:

“你给我回来,不准走。”

锦绣站住,回过头来。

大丑向她招招手,锦绣像燕子穿林般,扑进他的怀里,又哭起来。

大丑稳定一下情绪,强作笑脸,拍拍她的背,逗她道:

“快别哭了,哭得我这个难受劲儿,别把鼻涕弄我一身。”

锦绣一听,这才哭声止住,抬起泪水涟涟的脸。

大丑安慰道:

“这事不怪你,是我不好,是我平时对她的不够关心,她才走的。你不来,她也会走的。她不是真走,只是气气我,过几天,她气消了,就会回来的。”

锦绣将信将疑,还问:

“是这样吗?”

大丑说:

“没事的,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锦绣心里一宽,情绪才好些。

大丑接着又说:

“从现在开始,你们三个都一样,都是我的媳妇儿,谁都不准走,谁走了,我就不要她。”

锦绣一听,心中大喜。

大丑望望小雅,小聪,二女都点头同意。

大丑又说:

“从今天开始,我把店里的事,交给你们跟浅浅。我暂时请假,小事你们自己做主,大事,跟我商量。我要拿出全部的时间和精力,把我的大老婆找回来。”

大丑望着窗外,心说:你想甩了我,没那么容易,你就是躲在东海龙宫里,我也把你给抓回来。

我牛大丑绝不会放过你的。

从这时起,大丑开始寻找春涵。

他整天在省城里转悠,这七个区的每条街,每个旮旯,他都不放过。

早出晚归,真有掘地三尺的架势,又用电话联系春涵的所有朋友与熟人,极力寻找线索。

当然,他给春涵也多次打过电话,但都打不通。

他真怀疑,她一怒之下,会迁怒于手机,把它摔它稀烂。

那手机可是自己精挑细选的,价位可不低。

经过一个多月的寻找,始终没结果,正所谓“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大丑肝肠寸断,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泪。

他已经好久不流泪了,自从来到哈尔滨,自己多数时候都是春风得意的,快乐似神仙!这里有多少事让他开心呀。

这时小雅已经放假了,这丫头决定不回家了,要跟老公一块过年。

因此,她每天都到店里帮忙。

小店不大,这四位美少女,成为店里的一大亮点,吸引无数的顾客,销售额连连上长,大丑的钱越来越厚,但他并不开心。

有人问起春涵,大丑便说,她回娘家了。

他为了奖励四位姑娘,每月给她们可观的工资,四女自然非常高兴。

三女都挺懂事,基本上不在大丑面前提起春涵来,免得触动他伤口。

只有浅浅,可不管那事,不但常提春涵姐姐,还私下里催促大丑,让自己早点过门。

大丑火了,喝道:

“催什么催,跟催命似的,没见到我正烦着吗?再催,我就不要你了。”

浅浅心酸,眼睛红了,就差没哭出来。

大丑见她委屈的样儿,便搂过来亲亲她的脸,语气也异常和气地说:

“浅浅呀,我的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我心情不好,别怪我。我一找到你春涵姐,就接你进门。”

浅浅这才乐了,用俊俏的脸直蹭大丑。

这段时间以来,水华,班花,小君,倩辉,也都来人或来电话安慰他,让他别难过。

大丑很感激这些美丽而可爱的女人们,自己今天的幸福,有很大一部分来自她们,尽管自己很不是东西,但自己对每个人都是很好的。

本地没有动静,大丑打算出省去找,在全国范围内“搜捕”春涵。

只怕出去走不多远,便过年了,几位姑娘劝他,过了年后,再出去吧。

那时,天气也暖和些。

大丑觉得她们说得有理,便答应了,他知道,寻人很难,自己准备打持久战吧。

在家的大丑,因为心情不好,不注意身体,结果生起病来,病得都住院了,到他要出院时,离过年只有一周时间了。

在医院里躺着,大丑的眼前全是春涵的笑脸。

这美女一天也不放过他,他在睡觉时,她便飞入他的梦里。

在梦里,他追逐她,她飞得很快,自己老是差那么一点。

等自己停下来,她也停下,对自己微笑,像是挑逗。

这天要出院,水华来看他,她说:她有了春涵的消息。

大丑激动地抓起水华的手,大声急问。

水华闭上嘴,偏不说。

大丑急得抓耳挠腮。

水华见屋里没人,便说:

“让我说,也可以。可不能白说,得给我好处。”

大丑爽快表示:

“什么好处都行。”

水华红着脸说:

“以后有空你得多陪陪我,我下边想你想得厉害。”

说着,摸大丑的胯下。

大丑兴奋得把手伸到她的里边,摸弄着她敏感的部位,嘴上说:

“只要能把她找回来,我一定让你多死几回。”

水华这才告诉大丑,春涵现在北京,在一家娱乐城当歌星呢,前天给水华打电话。

大丑叫道:

“你怎么不早说?我这就去找她,我这就去买车票。”

水华怒道:

“她不让我说,我是偷着告诉你的。还有,你长没长脑子,火车多慢呀,等你到那儿,她万一走了呢。”

大丑拍拍自己的头,骂道:

“我真是傻瓜。”

大丑问:

“那你现在打个电话,你看她还在哪里没有?”

“还用你告诉提醒我吗?我早打了,打不通。”

大丑明白,她是有意躲着大家,她不想做的事,别人无法逼她。

大丑问清春涵落脚的旅店,便跟家里打个招唿,乘飞机直飞首都。

大丑没坐过这么先进的交通工具,若在平时,他一定要仔细品味一下飞机的好处,可这时哪有那个心情呢,只觉得看什么都不顺眼。

下飞机已是中午,他打辆车,以最快速度赶往那家旅店,结果扑个空。

老板娘说是有这个客人,但她已于昨天下午走了。

大丑连连嘆气,随即询问春涵在这里的情况。

老板娘在得知大丑的身份后,这才把知道的告诉大丑。

老板娘说,春涵在这里住一个多月了,她在附近的一家娱乐城当歌手,每天出来进去,都是那家老板亲自开车接送。

可春涵从不对她说个“谢”字,连个笑模样都没有。

老板娘强调,她不愧是姓铁,真跟铁一样冷。

在这里住这么久,从来没有人见过她笑。

真是太可惜了,这京城这么大,这样美的姑娘,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来,只是太冷了,好像是有什么伤心事。

每天来找她的男人那么多,她向来爱理不理的,好像她是女皇,人家都是僕人。

那些在京城耀武扬威的大人物,在她面前,都老实了,又是送花,又送首饰的,结果她都不收,让她的屋门都不让进。

有个冒失鬼,趁酒醉闯她的房间,被她的打得鼻青脸肿的。

想不到这姑娘还是个侠女呢,功夫不错。

有不少人请她当保镖呢,她这模样的当保镖,还不把老板给迷死才怪。

有不少人向她求爱,她对外宣称,自己已经有老公了,并说出老公的名字:牛大丑。

大丑听到这里,感动得眼泪要下来,他知道她并没有忘记自己,她依然爱着他。

他无心往下听,他只想知道她在哪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大丑问春涵去了哪里?老板娘想了想,说道:

“好像她说要回家过年。对,是这个话。”

大丑一听,心里一暖,情绪好了起来。

他谢过老板娘,又匆匆回家,什么地方都没去玩,根本没那心情。

在路上,他便打电话,又往家里,又往水华那儿,又往春涵舅舅家,结果是都没见到她。

大丑再次失望了,心说:难道她真的不见我了吗?也许她根本没回来。

回到家后,几位姑娘都来问好,小聪做好东西,给他接风。

晚上,她们照例来陪伴大丑,只是大丑不来电,自从春涵走了,他便禁欲。

她们也不怪他,仍然会轮流陪他睡觉。

大丑焦急又耐心地等着春涵,她说回家过年,一定是回到这里。

她说的话,一定会算数的。

等吧,等吧,幸福会重新再来的,大丑这么安慰着自己。

尾声除夕那天早上,吃过饭,众女都到店里去了。

按大丑的意思,都这个时候了,干脆关门休息吧,消停过年。

但锦绣与小雅都不同意,都打算在最后一天有个圆满的结尾,以便把好运带到明年里去。

大丑望向小聪,想听听她的意见。

小聪想了想,也举手同意。

大丑点点头,三女先去店里了。

剩大丑一个人在屋里,坐也不是,躺也不是。

眼前总晃着春涵的影子。

她在对他灿烂的笑,她在对他娇嗔的怨,她在对他咬牙切齿。

不管什么样子,在大丑感觉都是美的,都是值得回忆的。

如今,她在哪里呢?胖了还是瘦了?大丑在出门之前,照例要到春涵屋里转转的。

屋里一切如昔,还是春涵在时的样子。

好像她早上出去,到点还会回来似的。

被子叠得有棱有角,挺挺实实的。

地面泛着暗光,没有灰尘。

梳妆台上,除了梳妆用的小玩意,化妆品等,还有她常看的一些书,都是关于创业的。

最特别的,是台上站着一张镜框。

大约两拃长,里边镶着一张彩照。

正是在太阳岛上,春涵与大丑身着泳装的合影。

照片上的春涵,四肢白嫩,笑面如花,深情款款,常春藤般的又臂,热情地缠住大丑的脖子,而大丑是一脸的受宠若惊的样子。

也含有骄傲与得意。

大丑拿起镜框,抚着春涵的“脸”,想到当时情景,想起江上的险情,想起一切关于两人的往事,心中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真不甘心,这一切都变成历史,更不甘心她像镜花水月般消逝。

难道她真是仙女下凡,停留的时间一到,她便重返天上吗?如果是那样,为什么不把我一块带走?这么想着,他有点痴了。

自从春涵出走之后,这屋一直这么空着。

大丑自己不住,也不让别人进来。

他跟三女睡在别屋。

因为空间有限,总有一位美女,跟自己同眠。

虽然同床,但大丑从来没有过界。

也就是说,春涵离开之后,尽管常抱美女休息,可没有过性生活。

那美女把他的激情带走了,他再也没有情绪做那种事。

不是不能做,而是不想。

这不是出于什么道德原因,或是恕罪感,自责感,而是一种感觉。

这感觉使无法做爱。

如里这美女总不回来,真不知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继续他的风流人生。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大丑便出了这屋,轻轻带上屋门。

生怕声音大了,会惊动什么似的。

本来,他可以不去店里的,店里有三女就行了。

但他还有点不放心,就像春涵在时,店里的什么事,若不亲自过目,心里总不踏实。

他每时每刻,都在心里大唿着:

“大老婆,你在哪里?大老公想死你了。你不回来,这生命淡如白开水。”

大丑穿上羽绒服下楼,这衣服是春涵亲自给他买的。

他向自己的小店走去。

耳边不时响起鞭炮声,提醒他今天什么日子。

过年又能如何?在他,春涵在时,天天在过年;她不在身边,过年如常日。

因为没那份心情,他连过年所需之物,都没有张罗。

都是三女去买的。

当然,一切花费,都由他老牛出。

大丑过了横道,走向小店。

小店就在对面那条街,在左侧没多远的。

远远便看见自家的牌匾落上一些雪。

此时,天正在下雪。

零碎的小雪花正从阴晦的天上悄悄飘落,制造一种梦般的静谧。

无意中,他向右侧望了一下。

他发现在右侧的楼前,在小店的斜对面,一位女郎正站在皑皑的雪地里。

她穿着蓝色的羽绒服,笔直的伫立着。

身影那么美好,谁见了都会叫一声真美。

她没有扣帽子,洁白的雪花,一朵朵的,轻盈的在她的瀑布般的长发上增加。

她痴痴的望着对面的小店,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美丽的雕像。

大丑看她第一眼,便浑身颤抖一下,像被电打了。

虽然对方的头发,有一部分垂下来,挡住脸,大丑只能看到一个鼻子尖,然而,凭直觉,他也知道那是谁。

惊喜之下,他赶紧靠边,贴着右侧的楼下,小心地前进。

他怕惊动她,怕她像小燕子一样,突然掠身而去,渺无踪迹。

他偷偷来到她后边的位置,猫着腰,一步步挪着,突然出手抱住她。

他以为,她必定发出受袭击时的尖叫,哪知他错了。

这美人头也不回,还把头靠在他的身上,嘴里轻声说:

“你这坏蛋,害苦了我,我恨死了。”

大丑伸长脖子,望她的脸,嘴上问:

“大老婆,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别的男人,你不是吃亏了吗?”

春涵用明亮的眼睛白着他,不屑地说:

“你小子鬼头鬼脑的,从那边过来,我早发现你了。还以为挺高明呢。再说,你身上的臭味,我能闻不出来吗?你以为我是木头?若是别的男人来非礼我,现在他已经躺在雪地上哼哼了。”

大丑夸道:

“我老婆,就是不简单。快,让老公看看,走了这么久,有没有胖?”

说着,把她转过来。

春涵那张宜喜宜嗔的脸,就如皓月般的照耀他了。

大丑拉着她的手,笑道:

“还那么漂亮,只是有点瘦了。一定是想我想的了。这不用问。”

春涵用眼睛横着他,说道:

“我想你?气都气饱了。要不是惦记我这个店,我一辈子都不回来。”

大丑软语相求:

“大老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咱们睡了还不止一夜呢。”

春涵甩开他的手,哼道:

“你少恶心。一见面就是这套。告诉你,想我原谅你,可没那么容易。”

大丑又抓住春涵的手,急道:

“你想怎么样才原谅我呢?只要你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皱眉。”

春涵这回不甩手了,脸上露出捉弄人的笑容来,沉吟道:

“晚上,先回家跪一夜洗衣板,明天早上,如果我见你有诚意,有改过之心,如果我那时心情不错,我会跟你说话的。”

大丑豪迈地表示:

“不,不,一夜怎么够,我要跪一年。谁也别拦着我。”

春涵夸道:

“好老公,真是好样的。这一年可有点你受了。只怕我心疼的。”

大丑笑道:

“这有什么呀?老婆开心,我就开心。老婆说话,就是圣旨。老婆走哪,我给打杂。”

心里说,先把你给稳住再说。

让我跪洗衣板,我会那么傻吗?跪一年的意思都不懂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是除夕呀。

过了一夜,便是明年。

跪一夜,不是跪一年吗?春涵突然红了脸,说道:

“老公,你还没有好好抱我一回呢。你想不想抱我?”

大丑叫道:

“这就火暴一回。让大街上的人都瞅着眼红。”

说着,双臂抱腰,把春涵抱起,然后在雪地上疯狂地转起圈子。

地上雪花一群群的跳起来,像是蝴蝶,围着两人。

过路的行人,有不少驻足而立,惊讶地看着激动的两人。

两人都大叫着,大唿着,大笑着,陶醉在二人的世界里。

好像这里只有他们二人,世界空空的;好像天地只有他们二人,宇宙都空空的。

转了一会儿,春涵让大丑放下她,说道:

“我有点头晕。”

落到地上,春涵才发现有那么多眼睛都在看着他俩,不禁有点害羞。

大丑可不管那事,他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没有城墙厚,也能赶上一本书吧。

大丑眉飞色舞,揽着春涵的腰,又打飞吻,又吹口哨的跟大家打招唿。

好像是谢大家捧场一样。

人们哄笑一阵儿,看了一会儿美女,便都依依不舍地各自去了。

这时,春涵的小店门开了,四位姑娘跑出来了,大叫着春涵姐。

大丑笑道:

“大老婆,咱们进店吧,她们都在等你去主持大局呢。”

春涵望大丑微笑道:

“我老公多有本事呀,简直就是一个皇帝。她们都是你的妃子。”

大丑接茬道:

“你不就是正宫娘娘嘛。”

春涵哼一声,说道:

“少贫嘴。别忘了地上的包。”

说着,被过来的四女,众星捧月般的迎到店里。

大丑望着她们,挠了挠头,说道:

“怎么没人理我呢?我真成孤家寡人了。我老牛是怎么混的呀。他的目光望向雪地,这才发现地上有一个不小的包。这自然是春涵的东西,那么鼓熘,也不知里边装有什么宝贝。大丑拎着包进店,众人正围着春涵说话呢。都问长问短,嘘寒问暖的,亲热得很。大丑看了高兴。有的人还给春涵扫着身上的雪,有的给她理头发。令大丑欣慰不已。小雅就问:

“春涵姐姐,这么长时间,你到哪里去了?可把我们想坏了。这一路上,一定有好多好玩的经历吧。给我们讲讲吧。”

春涵坐在椅子上,微笑道:

“好玩的事,太多了。等回家里,我慢慢讲给你们听。”

浅浅拉住春涵的手,问道:

“姐姐,外边好吃的东西一定不少吧?你有没有尝尝?”

春涵说:

“怎么没有。什么天津麻花,狗不理包子,北京烤鸭什么的,我都吃腻了。不知再吃什么好。”

这话令浅浅睁大眼睛,露出艳羡的神色。

恨不能亲自去尝尝。

春涵指着自己的包,说道:

“我包里还有不少好吃的东西呢。你拿出来尝尝。”

浅浅笑了一笑,没有动手。

虽然很有品尝的意思,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意思那样。

锦绣过来,一脸忧郁地说:

“对不起,春涵姐姐。都是因为我不好,因为我来了,才把你气走的。都是我的错。现在你回来了,万事大吉。我想,我也该走了。”

春涵一把把她搂过来,正色道:

“好妹妹,你说什么傻话呢,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往哪儿走?你要真走了,我会生气的。再说,我这次出门,与你没什么关系。就是没有你的出现,我也要出门的。在家里呆闷了,想出去逛逛。同时,也想试试有的人,是不是真喜欢我的。”

锦绣听了,这才消除忧郁,一脸笑容地跟春涵贴脸。

显得十分激动。

浅浅在旁看了,大感凄凉,心想,你们都好了,都乐了,我呢,我怎么办?转头看大丑,大丑只是带着傻笑望着春涵。

把浅浅恨得暗暗咬牙。

心里直骂大丑的八辈祖宗。

她心说,怎么想办法混进后宫呢。

在床上用自己的宝物,夹住他的大鸡巴,让他乖乖投降,大叫心肝宝贝。

让他知道离我不行。

这才能消我心头的被辱之恨。

这时小聪说话了,她把春涵走后的事情,详细地讲给春涵听。

关于店里,家里的等等。

主要强调了大丑是如何着急,上火,难过,流泪,如何寻找,如何悲观等等,甚至把大丑如何禁欲,不与大家做爱的事都抖了出来。

这小姑娘真够大胆的。

但这时没有一个人觉得好笑,都鸦雀无声的。

直听得春涵眼中有了泪光,要不是强忍着,早就泪如雨下,无休无止了。

她对站在圈外大丑招手,温柔地唤道:

“大老公,你过来。我也好想你。”

大丑慢慢地过去,春涵一头扎进大丑的怀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流出喜悦的泪水。

大丑的眼圈也红了。

旁边的众女都心里酸酸的。

小聪干脆哭了,泪水比春涵的还多。

很快,春涵离开他的怀,擦干泪水。

然后对大丑说:

“老公,今后,我不再气你了。你对我太好了。我知足了。只是不知道,我该给你什么好处呢?”

大丑憨笑着,摸摸自己的额头,刚想说: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回来,便是最大的好处。”

张开嘴时,忽见对面的的浅浅对他挤眉弄眼的,还指指自己的胸。

大丑不傻,明白她的意思。

只是春涵才回来,就提这事,这不是上眼药吗?别再弄不好,又把春涵给气跑了。

大丑嘆着气,感到很为难。

气得浅浅直跺脚,都想自己开口了。

这一切都看在春涵的眼里,她暗暗嘆息。

心道,我怎么这么傻,当初为什么把她留在店里?她那么漂亮,明显的对大丑有强烈的吸引力。

我这不是自作自受吗?我怎么也干了件蠢事。

真不知这小子是什么时候把她勾上的。

好吧,我好人做到底,就成全她吧。

不过,以后,可得看紧了。

防夫如防贼。

要堵塞一切漏洞,杜绝一切隐患。

绝不让悲剧重演。

因此,春涵便说:

“大老公呀,我想好一个主意,你准保高兴。我知道你喜欢漂亮姑娘。看在你对我一片真情的份上,我就再给你一个”老婆“的名额。你已经有了我们四个,现在,你可以找第五个。不过,我只能给你十分钟时间。十分钟之内,你如果能找到一位喜欢的姑娘,就让她当你第五个老婆。听好,只有十分钟时间。过了这十分钟,你这辈子休想再有第五个。”

说完,坐下来,眼角的余光瞅着浅浅。

大丑还是提不起勇气,要浅浅入门。

浅浅急了,嗖地蹿出来,叫道:

“哇噻!我终于熬出头了。”

同时,冲上去,抱住大丑的脖子直亲。

这下,除了春涵,把别的姑娘都惊呆了。

她们把目光集中大丑身上。

大丑轻轻推开浅浅,见小雅,锦绣都露出凶恶相来,吓得他赶紧把头转向一边。

心说,这下糟了,晚上又有罪受了。

这几头母老虎还不吃了我才怪。

本来,有春涵这一个辣妹,自己就够头疼了。

现在又加一个浅浅。

这丫头,野着呢。

别看在春涵面前,像淑女一样,其实他知道,那都是装的。

她比春涵还厉害呢。

自己怎么这么不幸,怎么会惹上她呢。

真没有眼光。

还没等各位对浅浅之事进行表决呢,忽听外边有声音。

门一开,进来三人。

一人说:

“你俩走慢点,脚下稳当点,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一人答道:

“没事的。我上了好几份保险呢。有事自有保险公司负责。”

另一人笑道:

“我不但有好几份保险,我还有儿子扶着。你们想,我这当妈的要是有事的话,我儿子能看着不管吗?”

说着摸摸自己的大肚子。

大家听了,都笑了起来。

原来来者正是班花,水华以及倩辉。

她们见到春涵,都十分亲热。

春涵众人忙搬椅子请她们坐。

班花瞅瞅众女,又望向大丑:

“牛大丑,你这是干嘛?要举行选美比赛吗?个个都这么靓。”

水华说:

“这样的服务员卖货,大丑很快要成大款了。到时,得向他借钱了。”

倩辉笑道:

“这小子想当皇帝呀,要搞三宫六院。不知道那功夫行不行。”

一句话,把几位姑娘说得脸红起来。

春涵赶紧打圆场,问道:

“你们没有吃饭吧?正好,老牛要请客,一起去。”

说着,向大丑递个眼色。

大丑立刻响应:

“对对对,大家都去。谁不去的话,我会不高兴的。”

说着,挺挺胸膛,使自己更像个爷们。

倩辉三人齐声附和:

“牛老板请客,怎么能不给面子。天上下刀子,也得去。好的,大家都去,要大吃,特吃。饱饱的过年。”

春涵问大丑:

“咱们到哪里去吃?这里的饭店这么多。”

没等大丑说话,浅浅笑道:

“你们跟我来吧。我知道一家新开的大酒楼,那个气派劲儿,附近没有第二家。”

说着,打头往外走。

浅浅的话,听得大丑心一疼,暗骂:

“你这个死丫头,真是吃男人不吐骨头。在那儿吃一顿,够在家吃半个月的。这个小骚屄,下回趴你身上时,看我怎么操你。大丑,春涵与倩辉,水华,走在最后,春涵不停问二女关于孕妇,保胎等等事情。二女也没在意,耐心解答。大丑随口问道:

“春涵,你这么喜欢小孩子,赶明儿咱们也生一个吧。”

春涵摸摸自己的肚子,对大丑怒道:

“都是你不好。害得我这么丢人。我跟你没完。”

大家不明白春涵为什么发火。

大丑更是声都不敢出。

春涵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

“我一个大姑娘,可怎么办?过几天,肚子大了,想瞒也瞒不住了。我可怎么见人。”

说着,摸摸自己发烧的脸。

大丑一呆,接着大叫道:

“咱们明天就登记去。”

把春涵又抱起来,又在地上转起圈子来。

这回,周围的观众更多。

大家都以为大丑是个疯子。

只是被抱起的那姑娘可真美,比影视上的明星可强多了。

在断断续续的鞭炮声中,在飘飘的小雪花里,过去的一年即使远去,新的一年年即将到来。

那抖峭的寒气停留不了多长时间了。

又一个春天,带着无限的希望,无限的温暖,像一道绚丽的彩虹,正迅速的向人们飘来呢。

欢唿吧,吶喊吧,奔跑吧,跳跃吧,贊美吧。

我们张开怀抱,我们拥抱艳阳,我们拥抱美好的明天!(完)~~~~~~~~~~~~~~~~~~~~~~~~~~我是菜鸟,请喜欢的朋友点“感谢”支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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