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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直到日上三竿,我才被一阵急骤的敲门声惊醒。

火狐懒洋洋的问:

“谁呀,大清早的就来吵人家?”

“是我,师姐,我有急事要找你商量。”

“进来吧。”

吱扭一声门响,玉狐闪身进来,脸上带着惶急的神情说:

“师姐,我刚才接到师傅的飞鸽……”

这时,她看见了我半光着身子躺在火狐的床上,脸一红,急急把脸转向一边。

火狐一听也是吃了一惊,火速拿衣服穿上,

“师妹,师傅她老人家怎么了?”

边说边向玉狐走去。

“是这样,……”

玉狐在火狐耳边一阵嘀咕,火狐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末了,火狐说:

“你先回去准备准备,等我安排好了,咱们就立即动身。”

玉狐扭身出去,再也没向我看一眼。

火狐看见我依然赖在床上不动,眼睛还在目送着玉狐,咯咯一阵荡笑:

“哎哟,又打上我师妹的主意了?看你年纪不大,还挺贪腥的嘛。”

我闻言连忙把目光收回来,也笑着:

“没有,小的哪儿敢啊,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再说,我也没那个胆子啊。”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啊?不会是借酒壮胆吧?”

说话间,火狐来到床边坐下。

我一把把她拉到怀里,手在她那诱人之极的胸怀里探索,弄得火狐又是一阵喘息,不过她很快压住了我蠢动的手。

“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先别乱动了。说点正经的,我问你,你会驾车吗?”

“那还用问,没问题,您尽管放心好了。”

这倒是实话,这几年在西北镖局可真没少练驾驶镖车。

“那好,你去镇上买一辆长车,咱们马上就走。”

玉狐停了一下,

“以后你也别自称什么小的了,我叫你小呆,你叫我燕姐好了,这样也方便些。”

看来男女发生过那种关系后,在很多方面是不一样了,这不我就是个活榜样。

“燕姐,这么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一面问火狐,一边拿衣服往身上穿。

“你别问,告诉你你也不懂。”

火狐又给我抛了个媚眼,

“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我师妹的事给你。我师妹的天分很好,已经练成了素女心经十八解中最难练也是最绝妙的百练纯钢绕指柔,任何人只要和她一夕欢好,肯定会成为她裙下的不贰之臣。不过她自负得紧,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侠少江湖俊彦向她献殷勤,可是从来没看到过她对哪个人稍假辞色的,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这么说,那我是最幸运的了,哈哈哈,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不过,我还真想尝尝那个什么百练纯钢绕指柔,光听名字已经够让人心思思了。

但是,看来希望不大,NND,早知道如此,就不和火狐上床了。

我穿好衣服,到镇上唯一的一家车行买了一辆马车,试了试,感觉还行,于是我就“得儿架”地把车稳稳地停在鸿宾门口。

回到后院一看,两位姑娘早就收拾好了,我于是把我的东西也胡乱卷了卷,放在车下面。

照顾好两位美人上车,又去跟客栈老板结帐,三折腾两折腾,就到了中午,但是火狐玉狐好象很着急,叫我买点东西给大家在路上边走边吃,午饭就不吃了。

什么事使她们这么急呢?难道是和魔宫之钥有关?我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扬起了长鞭。

一路上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江苏境内。

我现在基本算是火狐的姘头了,在火狐的循循善诱下,我迅速从一个莽撞的楞头青成长为成熟的床上高手,一有机会,就和火狐进行花样繁复的翻云覆雨活动。

玉狐明显地和我疏远了,有时侯说话也冷冰冰的,搞得我讪讪的,跟她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天傍晚又来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所在,我抬头看了看即将落下的夕阳,心想今晚看来又要露宿野外了。

这一路经常这样,火狐玉狐每天最少要走七八个时辰,赶上就住店,赶不上就露宿,看来销魂宫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燕姐,咱们是不是歇一下,随便吃点,然后趁着天没黑还可以再走一段。”

“好吧,小呆,我和师妹也有点累了,你把车赶到个阴凉地方,……”

火狐的话音未落,突然从前面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是销魂双艳吗?老夫在此恭候多时了,请下车吧。”

随着笑声,三个灰衣人电闪而至。

领头的那位五十多岁,笑容和蔼可亲,劾下三缕长髯,相貌颇为威严,就是笑声太难听,身边的两个人则是满脸的阴森,四只眼睛闪着凌厉的寒光,让人不由自主地浑身泛冷。

火狐玉狐急忙下车,抽出长剑戒备。

等看清了来人,火狐不自觉地倒退了一步,声音带着颤音:

“原来风云会三位大当家的,不知找小妹有贵干?”

“也没什么大事,想借姑娘身上的魔宫之钥一用,用完一定原物奉还,姑娘大可放心。”

那个领头老者呵呵笑道。

原来是和血旗盟齐名的风云会,血旗盟在大河两岸活动,而长江中下游则是风云会的地盘。

风云会的会主人称追云拿月贺永昌,旁边则肯定是他的左膀右臂活阎罗范明和夺魄锥童千里。

自从武林被天外魔域一闹,各大门派损失惨重,血旗盟和风云会趁机崛起,一南一北,在各自的地盘里称王称霸,包赌包娼加上贩私盐,典型的一黑社会。

这些天没少听两姐妹叨叨他们,看来风云会这次是志在必得了,领导亲自出马了。

还没等她俩回答,身后又传来一声冷笑,

“嘿嘿,看来我们血旗盟来得刚是时候,贺会主别来无恙?”

我扭头一看,心中暗暗叫苦,不知什么时候背后被十几个黑衣人给堵住了,夺命刀赵雷也赫然在内。

“呵呵,托福托福,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血旗盟的两大护旗,真让老夫感到荣幸,两位也是为魔宫之钥来的?”

贺会主依然在笑,不过声音夹杂了一丝的冷厉。

“好说好说,魔宫之钥乃无主之物,见者有份,鄙盟自是不甘人后。”

血旗两大护旗之一的生死判钱益阴阳怪气地说,手里把玩着他的那只活招牌判官笔,旁边是他的搭档兼左护旗千手神魔周大风。

来者全是现今武林中赫赫有名的黑道巨擘,跟本没把销魂双艳这种小角色放在眼中,在他们看来两姐妹已经是囊中之物。

煮熟的鸭子是飞不了了,困难的只是该如何分赃的事了。

现今社会讲究的是实力,谁强谁就是大爷,看来这话一点也没错,唉,早知如此,把琴留着就好了。

再看两姐妹已经是脸色苍白,握剑的手也微微地颤抖,也是,连夺命刀赵雷的对手都不是,何况还有更厉害的什么护旗、会主什么的在侧,铁定是要栽了。

“燕姐,你要是真有那个什么魔宫之钥,我看就给他们好了,没准儿我们还能拣条命。”

我在火狐的耳边压低声音说。

我可不想把命扔在这荒郊野外的,我的青青还等着我呢,同时我也舍不得你们火狐玉狐。

什么魔宫之钥全是身外之物,不要也罢。

我边跟她说,边抄起我在路上买的一杆红缨枪。

“住嘴,小呆,我就是把它交出去,他们也不会放过咱们,不如和他们拼了。”

哦,看来这个火狐真有魔宫之钥,说的话也在理,可是拿什么跟人家拼?我仅有的一点和人动手的经验就是在西北镖局和那些镖头拆招的得来的,也不知道顶不顶用?我苦笑着,准备背水一战。

蓦地,一声长吟: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落日余晖里一个青衣人漫步而来。

燕山重!横剑狂歌燕山重。

武林中近十年最著名的大侠客,关于他的英雄事迹我不知听了多少。

我的心不禁狂跳了几下,燕大侠是我的偶像啊!再看火狐玉狐,也是一脸的喜悦,眼睛随着青衣人转动,脸上露出了那种对偶像的崇拜和憧憬,尤其那个玉狐,居然星眸闪闪发光,双颊飞红,看得我心里酸溜溜的,大吃干醋。

青衣人越行越近,剑眉、虎目,英姿勃勃,神采飞扬,浑身上下充满了只有襟怀磊落的人才有的凛然正气,腰悬长剑,步履从容,让人不由得暗生敬意。

只是看他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没想到已经是人人敬重的大侠了,真是让我好生羡慕。

贺会主不笑了,双眼逐渐眯起:

“燕大侠也来趟这一滩混水?”

燕山重就简简单单回答了一个字:

“是。”

贺会主一听,也不再搭话,手一挥,

“上。”

三个人抽出兵刃朝燕山重猛扑过去。

看来强盗和英雄是没什么道理好讲的,老贺深知这一点,也懒得和燕山重浪费唾沫,还是手底下见真章来得实在。

剑影刀光飞腾中,四个人战在一处。

转眼一看,玉狐还在痴痴地看着燕山重,全然忘记了自己身处险境。

这让我不由得醋意大发,在美女面前逞英雄称好汉的念头开始作祟。

手中长枪一摆,一招“夜叉探海”朝生死判分心便刺。

这时,赵雷也带着手下的喽罗们朝销魂双艳猛扑过去。

生死判一看我使用的居然是路人皆知的杨家枪,脸上登时露出了轻蔑的神色,直等到枪尖来到胸前,才手腕一翻,判官笔往上一封,想崩开/震飞我手中枪,然后再乘势而进,给我来一招好看的。

可惜,在当的一声中,判官笔仅仅是把我灌注了第五重天龙八部的枪杆拨偏了一点,噗地一声,一枪就狠狠地扎在生死判的右肩窝,我顺势往外一带,枪尖就带出了一溜飞溅而出的鲜血。

“呃”生死判嘎声叫,判官笔当啷一声掉在地上,眼中带着不信的神色往后急退。

千手神魔也吃了一惊,左手一挥,三颗银星带着破空厉啸以目力难及的速度朝我急速飞来。

“叮叮叮”好不容易打飞了三枚暗器,弄得我是手忙脚乱,不过,这也引发了我的好胜之心,一声怒吼,红樱枪幻出漫天枪影朝千手神魔罩去。

千手神魔的阎王令也撒下了重重令网,守的极为严密,急切间竟也奈何他不得。

杨家枪法,象千手神魔这样的人一定极为捻熟,所以周大风接起招来显得游刃有余,而且令上传来的内力也非常深厚,虽然比不上我的天龙八部,但也相差有限,看来刚才也就是生死判大意才会中了我一枪。

周大风既已有了准备,想要胜他就困难了。

心念电转间,千手神魔已经架开了长枪,阎王令顺势疾进,恶狠狠地朝我胸口扎来,我身子一侧,不退反进,噗地一声,令扎在我的左肩。

千手神魔显然没料到我居然用身体硬接,不禁怔了一下。

我手一松,丢了长枪,趁令没有拔出的当口,右手扣住阎王令,一脚疾飞。

“啊~~~~~”惨叫声中,千手神魔象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这一脚我用了全力,踹中时候明显听到了喀嚓的骨折声,但是他也没便宜我,飞出去的时候从左手飞出的两点寒星正打在我的右肋和大腿根处。

生死判没看到这一切,只看到飞出去的千手神魔,兄弟情深,抱起千手神魔如飞而遁,根本没回头再查看一下。

侥幸!我回过头,正好看见赵雷刀发如电,威风八面,火狐姐妹的相思剑法已经散乱,眼看要伤在赵雷刀下。

心急之下,不假思索地拾起地上的长枪向赵雷飞掷。

长枪化虹而去,赵雷没来及叫一声,就被长枪钉在地上,这一掷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这时伤口的痛楚也如浪潮般的来临,我只能坐在地上,实在是站不起来了。

火狐玉狐精神一振,剑光暴涨,唰唰两剑刺倒了两个黑衣人,其他的人发一声喊,作鸟兽散。

这时,那边的战局也已经结束了,只剩燕山重缓步走来,原本神采飞扬的脸已经变得苍白,眼睛带着奇怪的神色看着我,张口欲说些什么。

没等他发出音来,突然间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鲜血顺着嘴角下流,人也缓缓挫倒。

“哎呀,燕大侠,你受伤了,快坐下,让我看看。”

火狐飞奔而去,手忙脚乱的掏百宝囊。

玉狐一看我坐在地上,鲜血直流,脚下略一迟疑,还是迈步向我走来。

那边火狐已经是一叠声地急叫“燕大侠,你怎么样?”

“燕大侠,你要不要紧?”

玉狐来到我面前,蹲下来查看我的伤势。

阎王令还插在我的肩膀上,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咬银牙,伸手便拔了下来。

我估计我当时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嚎。

“啊~~~~~~”玉狐也吓了一跳,嗔道:

“干嘛那么大声,吓我一跳,你不能忍着点吗?”

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抬头想跟她说点什么,正好看见她偷偷向燕山重那边瞟,登时歉意全变成醋意。

“我他妈的又不是什么大侠,也不是什么英雄,我就是你们的一跟班、一个车夫,疼了就喊,不行吗?”

我爆发性地大叫。

“你……”

玉狐一时气结,眼泪在她那双好看的星眸里直打转,当真是楚楚可怜。

我心不由得软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看她给我包扎伤口。

千手神魔最后打我的是两枚铁蒺藜,在肋下的还好说,用小刀撬出来,上点金疮药就行了。

麻烦是打在大腿根的那一枚,玉狐犹豫了一下,还是羞红着脸把我裤子割开,把铁蒺藜挑出来,上了药,用布给我包好。

在缠伤口的时候,玉手难免碰到我的小弟弟,弄得我是蠢蠢欲动。

那边火狐他们也弄好了,这回轮到我和燕山重躺在车厢里,火狐玉狐驾着马车一深一浅的往前走。

有了刚才那一出,我也不好意思和燕山重说话,迷糊中竟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客栈里了,睁开眼看到的居然是玉狐那幽怨的俏脸。

玉狐看我醒了,面色一整,幽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肃,让我几疑刚才看见的幽怨只是自己一时的眼花。

“王大侠,醒了?真没看出来您是真人不露相,想不到我和师姐也算是老江湖了,竟然被你瞒的好苦。”

玉狐恨恨的说,即使在这种情况之下依然带着一种别样的妩媚。

听到她这话,我吃了一惊,猛地坐起,强笑道:

“封小姐,你说什么?我,我,不太明白。”

“你还在装傻!好,我告诉你,钱益和周大风是血旗盟的两大护旗,三十六路天罡魁星笔法和一十三式九幽搜魂令法罕逢敌手,折在他们手底下的江湖好汉不知有多少,尤其那个周大风还有一身让人防不胜防的歹毒暗器,可是你在三招两式之间就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王大侠,你那所谓的两手庄稼把式可真是厉害啊。王大侠,不知令师的名讳如何称呼?可否见告?”

“封小姐,你误会了,我胜他们纯属侥幸。钱益是大意才被我刺了一枪,而对周大风,我就没这么幸运了,我拼着硬挨他一记阎王令才踢飞了他,末了还被他打了两颗铁蒺藜。我的伤口还是你给我包扎的,那流的血不会是假的吧。你也看见了,我用的是人人皆知的杨家枪和岳家散手。”

我避重就轻地跟她解释,我总不能说我是六指琴魔的得意弟子吧,那样没多久找我算帐的人估计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我也不能说我是西北镖局的弟子,这和我直接承认与六指琴魔有关没什么分别。

玉狐听我这样说,脸一红,想是又回忆起昨天的情形,口气也放软了:

“小呆,我知道你为了救我们才受了重伤,我和师姐也很感激你。可是,兹事体大,我不得不搞清楚,还希望你能坦诚相告。”

“对不起,封小姐,请恕在下有难言之隐,家师名讳不便上告。不过,请相信我对你们师姐妹绝对没有恶意。”

玉狐一闻此言,粉脸带霜:

“这么说,王大侠是不愿意讲了?好,以后我们也不敢再劳您王大侠的大驾,从此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告辞!”

玉狐起身欲走,我心中一急,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想拉住她。

也许是朝夕相处,日久生情;也许是两度患难,危险把人的关系无形中拉近了;也许……也许是很多的也许,听到玉狐如此决然,我才发现情愫已经在心里生了根。

一把没抓住,只抓了袖子,姑娘一挣,就把我半个身子带下了床,玉狐看到我狼狈的从想地上爬起来,伸手欲扶,但可能是想到了什么,迈出脚步又缩了回去。

“封姑娘,你知道吗?我是打内心里喜欢你,我,,,我爱你。”

鼓足勇气说完,我的心里也充满了忧伤。

姑娘猛地回头,在我记忆里我只看到了一双满含泪水的大眼,里面满是哀伤、失望、幽怨,突然,她一口狠狠地咬在我的肩头。

“我恨你,我恨你……”

玉狐掩面飞奔而去,两串晶莹的泪珠随风散落在她的身后。

玉狐走了,毅然决然地走了,我的心也跟着空空荡荡地,似乎这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只是一个梦。

现在梦醒了,我也该回到自己的路上去了。

周大风给我造成的伤害并不重,阎王令被我的天龙八部卸去了大半的力道,两枚暗器是他被我揣飞时才发出的,也没有多少力量,所以全都可以算是皮外伤,加之双艳的金疮药很是有效,因此现在没什么大碍。

或许,心中的伤才是真正的痛。

我无精打采地收拾行李,看样子火狐她们是不会再让我跟着她们了,肯定是要分道扬镳了,只是有点奇怪,按道理火狐和我关系更亲密,应该是她来问我这些话才对,为什么反而是玉狐来问我?我正在东想西想,

“笃笃笃”,有人敲门。

我心里正烦,便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谁啊,进来。”

门轻轻地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居然是燕山重。

“呵呵,小兄弟,没打扰你吧?不知可不可以聊几句?”

燕山重面带微笑,看气色他似乎是好多了,那双虎目是显得炯炯有神,人也恢复了原有的英气。

“啊,是燕大侠啊,快请坐,请喝茶。不知道燕大侠找小的想聊些什么?”

我强笑着,尽力掩饰心中的波澜。

“小兄弟,你这就见外了,看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就托个大,你就叫我山哥吧。”

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名动江湖,人人景仰的燕山重竟然没什么架子,面上的微笑也让人颇有让人如沐春风之感,但是那无处不在的凛然还是让我多多少少感到了一些小小的不自在。

“哎呀,既然燕大侠这么说,那小的我也不好再矫情了,不知山哥找我究竟所为何事?”

燕山重在桌旁坐下,拿起茶碗喝了一口,

“小兄弟,如果我昨晚没看错的话,你飞枪掷毙赵雷所灌注的应该是天龙八部内功,而这是前辈异人六指琴魔的不传之密。”

他倒是没客气,单刀直入,直奔主题。

我的心立即狂跳不已,第一个念头就是拨腿想逃。

看来这个燕山重的确不凡,连我使用的内功都看得出来,不逃更待何时?燕山重看到我的神色,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小兄弟,不必惊慌,我不是和你来算你师傅旧帐的,你尽可以放心,我只是有点好奇罢了。”

已然这样,我也没瞒他的必要了,便一五一十把我到西北镖局学艺开始,到遇上杜老夫子(六指琴魔),到现在逃出来的事都跟他讲了,连火狐的事也没瞒他,至于青青的事,我就简略的说我和青青要好,引来师兄嫉妒,最后我弄晕了他逃将出去。

燕山重边听边点头,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照你所说,魔宫之钥真的在火狐的手里?”

“照我看来,应该是的。”

说完了,我也觉得轻松了许多,这些东西实在压抑得我太久了。

燕山重面色一弛,

“小兄弟原来姓杨,那我以后就叫你杨兄弟吧。这魔宫之钥关系到武林未来的兴衰,大意不得。现在九大门派正秘密地赶往销魂宫,可能要和销魂宫主商量魔宫之钥的处置问题,但是我恰好有事要前往华山一趟,不克分身,消魂双艳就有劳小兄弟你了,魔宫之钥万万不可落入象风云会主一类人的手中。”

我苦笑了一下,把玉狐刚才的事跟他讲了,

“再说,我的武功也不足以胜任啊。不如,燕大侠从火狐手里抢过来算了,照我看,那把钥匙只能给她带来无穷的危险。”

燕山重霍地站起,目光尤如两把利剑直刺到我的心底,

“如果照你所说的去做,人人都可以在正义的幌子下为所欲为,那侠与盗有何分别?”

“对不起,燕大侠,我也是一时情急,请原谅。”

虽然我心里颇不以为然,这个燕山重真是古板得可以,要照我的意思,把钥匙毁了,大家都清净了,江湖也可少了不少纷争。

燕山重脸色一霁,

“杨兄弟,不要紧,等会儿我传你大羽三剑,加上你的天龙八部,天下间能胜你的人应该没几个了。销魂双艳那里我去跟她们说。”

说到这里,他又苦笑了一下,

“你以为武功好就能解决一切吗?不能!我这次去华山,会顺便去一趟西北镖局拜访一下你师傅,把你的事跟他说说,尽量为你周旋,你尽可放心。三个月后,咱们在西北镖局会面。”

最后,他又说到我另一个师傅六指琴魔,说他老人家其实非常正直,就是手段太辣,因此得罪了许多江湖人物,最后以至爆发了泰山大决战。

燕山重再三告诫我轻易不要用琴,这点倒是和我不谋而合。

费了整整一个下午,我才勉强学会了大羽三剑。

燕山重似乎是非常着急,连夜走了。

火狐玉狐见了我也没再提起我的师承一事,也不知燕山重跟她们说了什么,反倒是言语之间客气了许多,现在改称我为杨少侠。

又走了五六天,一路上几个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和火狐的亲密关系就象是随风而逝了,火狐就象是变了一个人,热情奔放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寡言少语、心事重重。

玉狐则总是呆呆地看天边的流云,不知在想些什么。

明天就要到扬州了,火狐玉狐也没再瞒我,直言相告消魂宫就在扬州城里,看来明天到达销魂宫后,大家就要各奔前程了。

夜已深,我却是睡意毫无,一想到第二天就要结束这一切,就烦躁得不行,坐立不安。

由于实在是太过心烦,我便打开房门想到外面透透气,或许凉爽的夜风能我的心平静下来。

到了外面才发现火狐早已熄灯安歇了,而玉狐房中却还闪着烛光。

鬼使神差般我就到了玉狐门口,伸手想敲门,可转念一想,玉狐对我有那么深的误解,还是算了吧,于是我把手缩了回来,转身欲走。

就在这时,玉狐俏甜的声音响起:

“是杨少侠吗?请进来。”

推门进去,才发现姑娘趴在桌子上,呆呆地看着不停跳跃着的灯花,仿佛其中蕴涵了无穷的玄机,即使我进了房,走到她旁边,她还是没动。

“封姑娘,我,,,,你,,,,”我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听到我说话,她才仿佛大梦初醒,

“杨少侠,你说什么?”

“也没什么,看天色如此之晚,姑娘还没安歇,便想问一下姑娘是不是还有事没有安排妥当?”

话一出口,便想给自己两个嘴巴,怎么自己尽说这些废话,真他NND。“我没什么事,杨少侠有心了。”

玉狐说着,缓缓站起身来。

看这样子,是要送客了。

“既然如此,封姑娘,那我就告辞了,你也早点安歇。”

说着话,我便往外走,无巧不巧,我想从她左侧绕过去,她也往左一让,结果两个人就差点撞在了一起。

近在咫尺的两双眼睛对上了,姑娘那好看的杏眼就如午夜中的两颗寒星,娇艳的脸庞伸手可及,如兰如麝的气息直往鼻孔里钻,这一切让我瞬间把顾虑抛到了九宵云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我一把把姑娘抱在怀里,头一低,火热的嘴唇就亲上了她那诱人的樱唇。

这一吻给我感觉好象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那么热烈,那么缠绵,直欲让人醉死其间;也可能仅仅只是一刹那,因为玉狐狠狠一口咬在我下嘴唇上,疼痛又把我从温柔中惊醒。

姑娘用力想从我怀抱里挣脱,但我死死的搂住她,不让她走,她挣了几下也没挣脱,身子突地一软,头埋在我胸膛上呜呜哭了起来。

“呜~~~~你,你是个大坏蛋,你是个大骗子,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我换衣服时,手在人家身上乱摸……呜呜~~~~~,还趁我动受伤不了,就假装帮我把……,(尿),把人家都给看遍了,呜~~~~~~~~你以为我没看见你那双贼眼睛老在偷看我……”

泪水把我的前胸打湿了一大片。

敢情这小丫头什么都知道,可把我臊了个大红脸(猜的,因为耳根子发热)。

既然无言以对,就只好用行动做回答。

一边用雨点般的热吻吻干姑娘脸上的泪水,一边悄悄解开她的罗带,火狐教给我的东西这会儿全用在她师妹身上了,在姑娘惊觉之前,已经是罗襦半解了。

玉狐使劲地抓住我的手,阻止它进一步的行动,

“别,别,……这样不好,……”

姑娘喃喃道。

“有什么不好?我看挺好的,反正你全都知道了,我偷偷摸过你的玉乳,也偷看过你的桃源。谁让你长得那么漂亮,就是圣人来了也动心,更别说我这个凡夫俗子了。如果再有同样的机会,我还会那么干,大不了再被你多骂一次下流,坏蛋好了。”

我在她耳边调笑道。

自从被她说破我那些下流的小动作后,我是彻底放开了。

“哎呀,疼,松口。”

玉狐一口咬住了我的耳垂,这个丫头是属什么的?动不动就咬人。

不过,借此机会,我也把她的外衣褪去了,手由下而上,第二次攀上了她的玉峰。

姑娘的乳房很丰满,我一只手还抓不过来,柔软、紧绷而且富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轻轻的揉搓几下,那对玉乳迅速地变大。

玉狐咬在我耳朵上的小嘴这时变成了轻吻,灼热而又撩人的气息随着逐渐粗重的呼吸不断喷在我的脸上,与此同时,我的手也老实不客气的捻动着她那两颗小小的樱桃,两个人的体温急剧上升。

“啊,……恩……,轻一点,……”

玉狐轻叫。

衣服在此时是显得是那么的碍事,我三把两把就把玉狐脱了个清洁溜溜,一具几乎是完美的雪白胴体展现在我的面前。

嘤咛一声,姑娘羞得把头埋在我的怀里,二话没说,我便抱起她走向牙床,把她放在床上后,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身上衣服脱掉。

两个人现在都是身无寸缕,语言已经是多余的了,我捧着玉狐的俏脸,给了她一个长长的热吻,姑娘也用粉臂紧紧缠绕着我做激烈的回应,直到快要窒息了,两张嘴才恋恋不舍地拔开。

我的嘴顺势移动向下,从下劾、玉颈、一直到乳房,最后把她的乳头噙在嘴里,姑娘的小手则是不断摩挲着我的头发,娇躯不住地颤抖,低低的呻吟不断的从小嘴里发出。

“哦……啊……恩……”

这声音在我听来是那么的销魂荡魄,胯下的老二高高的勃起,就想立即拍马直入。

火狐的教导这时发挥了作用,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欲火。

嘴继续向下,在姑娘身上每一寸地方都留下了我的印记,最后,我跪在玉狐那修长丰满的玉腿中间,轻轻把她的腿向上推起。

哇,泉源在庭户,洞壑当眼前,玉狐的桃源处几乎是光洁无毛,所有的一切几乎是清晰可辩,尤其是顶端那颗小小的红豆更是诱人。

我头往上一凑,一口便把那颗红豆含在嘴里,用舌头不停的逗弄。

强烈的、异样的、从未经历过的巨大刺激让姑娘睁开了大眼想一探究竟,看到我居然用嘴在刺激她的阴蒂,羞得她急叫:

“别……脏……”

但是这淫靡的景象又让她那蜜洞里的蜜汁不断的分泌出来,转眼间,桃源已是一片沼泽。

时机到了,我把肉棒沾足了蜜汁,缓缓向玉狐的桃源挺进。

前行不久,似乎有一层东西阻住了我的去路,看来是处女膜了。

玉狐似乎也感到了,紧张得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

弓在弦上,不得不发,我屁股猛力向下一沉,老二一下子冲破阻窒,来到一个紧暖的所在。

与次同时,玉狐“啊~~~”一声大叫,上身一下挺起,双手想用力把我推开。

“好疼,好疼,你真是个大坏蛋……”

姑娘泪水又下来了。

可是她不但没能推开我,反倒被我借势压了个实在。

“没关系的,海棠枝上试新红,头一遭都这样,一会儿就好了。”

我在她耳边戏谑道,玉狐又是一口咬住了我的腮帮子,不过这一回是轻轻的咬。

等玉狐下面不是那么紧箍了,我便开始缓缓抽动着肉棒,起初时进出颇为困难,等到抽送十几下时,蜜洞逐渐开始松弛下来,看来玉狐开始适应体内的肉棒了,我的速度开始加快,唧咕唧咕的声音是越来越响,姑娘也时高时低地咿咿呀呀个不停。

“哦~~~~~~~~~”姑娘一声长吟,下面开始猛烈地收缩,淫水混合着落红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我拨出肉棒一看,上面带着几丝血丝,不禁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

玉狐这时也缓了一口气,听到我笑,又羞又气捶我:

“这下你满意了?高兴了吧?想了那么几十天,终于得手了,是不是挺得意啊?”

“有点,你一定听说过这句话——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淫者留其名,嘿嘿,所以嘛,象我这等好色之徒,在这种时候难免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得意。不过,我确实是真心喜欢你,爱你的。”

“骗人。”

玉狐说着,给我一个媚眼,当真是一笑百媚生,原本就没发射的老二又跃跃欲试了。

“要说满意吗?那还远远没有呢,不信,你摸摸。”

说着话我把玉狐的玉手放在我那勃起上,姑娘的手一缩,想拿回来,但我坚决地把她的手按住。

玉手轻柔的套动我的肉棒,小嘴却在向我索吻,两条年轻的舌头在口腔里肆意地搅动,情欲之火再度熊熊燃烧。

艳红的小嘴激烈地落在我的嘴上、耳朵、脖子……玉狐象是突然记起自己是销魂宫的得意弟子,动作之狂野、热辣与刚才判若两人,最后更是一口把我的肉棒含进了嘴里。

小嘴由慢而快地吞吐着肉棒,滑滑的小舌头不时地轻舔龟头、马眼,酥酥麻麻的感觉就象是一道道的电流向全身扩散。

“啊,爽啊……”

我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把玉狐掀倒,小弟弟是长驱直入,直达花心。

正在这时,玉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浑身骨骼一阵轻响,压在她身上的我就感觉象是一下子陷进了一团棉花之中,一团灼热的象要把人的精力吸干的棉花,而她的双手和双腿也象是变成了八爪鱼,紧紧缠绕住我的身体,似乎她全身的骨骼突然象是不复存在了,整个人了软体动物。

“百练纯钢饶指柔……”

这个念头刚在我脑海里一闪,姑娘的下体也起了变化,原本光滑的蜜洞现在突然变得层层叠叠,上面布满了微小的凸起,这让我的老二每一进出都受到数倍于平常的刺激,更为绝妙的是,她的花心似乎变成了一张小嘴,每当我的肉棒深入时,这张小嘴就在龟头上轻啜不已。

“天啊,我……受不了了……爽……啊,射了!”

仅仅抽送了百十下,我便一泻如注。

刹那间,我象是飞到了九天之上,也象是失足掉下了万丈深渊,难道这就叫欲仙欲死?等到我醒过神来,却发现玉狐带着一脸的得意朝我媚笑,这个小骚狐狸,我伸手把她搂过来,在她的胸上狠狠捻了一把。

“轻点,阿呆,对我好一点。”

玉狐在我怀里撒娇。

“行,你让我怎么对你好?”

玉狐妙目一转,说了一句让我无论如何也绝对想不到的话,

“我想,想……让你天天把我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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